這飛馬澗可謂是防衛森嚴,一般人本發現不了道旁的路口,若不是仔細探尋其中,絕對不會發現那兒的林中居然會有一條路。
進了林之後,還要按照方位前行,到了山腳,要找對山路,徒步登山,登山之後,要經過重重暗哨,再行一段時間,才能見到飛馬澗全貌。
就算到了黑麒軍的木門附近,還有巡防衛的兵卒值守,若想進黑麒軍的核心位置,要兩岸的半橋全部放下,才能渡河。
河裏雖停著船隻小艇,但那都是黑麒軍所屬,這條河是渝江的分支,在上下遊駐防,絕對不會讓漁民誤,或是外人沿河流而來,外人不知此間機,飛馬澗的黑麒軍卻可隨時沿渝江而下,甚至直京城,為奇兵!
李弘文走在晃晃盪滂的橋麵上,心中凜然,臨去京城前,父王將這個巨大的告訴他,不知用意是什麽,卻又不告訴他太多,隻讓他隨心而為,京城之行,不簡單,但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畢竟到現在為止,李弘文都不知道父王和皇帝伯伯,到底是為誰做的這些佈置。
一行人過了橋麵,河對岸的兵卒已經牽馬等候在那,李睿淵從兵卒手中接過韁繩,一躍而上,徐言和陳伯也是一樣,一夾馬肚,跟著李睿淵朝後方走去。
抓著最後那匹馬的韁繩的那黑麒軍士兵,牽著馬走到李弘文麵前,將韁繩遞給李弘文,正道:“帥,請!”
李弘文愕然,接過韁繩,說了一聲謝謝,那兵卒卻是麵奇怪之,拱了拱手,沒說什麽。
李睿淵等人都騎馬出去一段距離了,餘毫沒有等李弘文的意思,李弘文趕忙爬上馬背,驅馬追上。
越往後方騎,漢子的喊聲就越大,騎了一會之後,已經能看見很多兵卒正在兩兩對練,仔細一看,手上拿的居然都是真傢夥,而不是木刀木槍,金鐵相聲陣陣,還有軍營裏的糙漢子專有的渾話。
“孃的,小許,最近刀法長進不啊!”一個絡腮鬍的大漢手裏握著一柄長刀,臉上帶著豪放的笑容,朝站在對麵的士兵喊道。
站在絡腮鬍大漢對麵稍顯年輕些的兵卒哈哈一笑,喊道:“周老哥教的好,咱也不能給黑麒軍丟臉不是!”
“哈哈,好!”絡腮鬍大漢高聲一笑,豪邁道:“讓老子看看你的水平能砍幾個北涼雜種,看刀!”
話音剛落,絡腮鬍大漢雙手持刀,狠狠地向對麵的年輕兵卒劈砍而去。
“哈哈,我最能砍十個!”年輕兵卒本不慌,長刀一架,擋住絡腮鬍大漢這一刀。
絡腮鬍大漢是跟隨肅王已久的老兵了,曆戰無數,這一刀不說十分力,說也使了八,一刀鳴,直把年輕兵卒的長刀砍出了一個豁口。
年輕兵卒虎口都陣陣發麻,卻不以為意,大吼一聲,架開絡腮鬍大漢這一刀,隨即左一蹬,踹向大漢的肚子。
“喝!”絡腮鬍大漢大喊一聲,雙發力,腹部生生了年輕兵卒這一,竟是沒退半步,繄接著手腕一轉,長刀揮下,險險停在年輕兵卒的脖頸旁。
“哈哈,臭小子,你還差得遠吶!”絡腮鬍大漢狂笑一陣,毫不留地嘲笑對麵的年輕兵卒。
年輕兵卒手上長刀垂地,卻不氣餒,咧一笑道:“周老哥別得意,遲早一天我把你打趴下!”
“哈哈,”絡腮鬍大漢收回長刀,一攬年輕兵卒的肩膀,大笑道:“好樣的,咱們黑麒軍就是不怕輸,隻要沒死,接著砍他,砍到北涼的雜種不敢勤彈!再來!”
“好!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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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年輕兵卒和絡腮鬍大漢這樣的黑麒軍士兵比比皆是,巨大的空地中無數黑麒軍士兵正在手,有拿槍的,拿刀的,還有赤著上搏的,場麵很是混,卻人人樂在其中。
黑麒軍的士兵都是這樣的,老兵帶新兵,新兵,都是從安賜府選出來的,就像徐言一樣,這樣的新兵,最要在各城城衛營駐紮兩年,經過考覈和確認份,才能加黑麒軍,最大度保證黑麒軍不會被混進外人的探子。
李弘文看著這些豪放的軍漢,似乎澧裏的鮮都被帶的沸騰起來,甚至有一種加他們的想法。
不過李弘文也有自知自明,自己這二兩,還不夠人家塞牙的,方纔絡腮鬍大漢那一刀,換做李弘文在對麵,肯定是被一刀劈兩半,除非...
除非石頭在他邊!
說起石頭...對了,難怪第一次帶著石頭去瀘州的時候,徐言和陳武等人會一勁的招攬石頭加城衛營,現在看來,李弘文倒也理解了,黑麒軍作為暗藏的底牌,自然實力越強越好,城衛營不缺石頭,但黑麒軍正需要石頭這樣的高手,有多要多!
石頭的手李弘文是明白的,和他的智商反比,要不這次回去,試試讓石頭加黑麒軍?
李弘文還不知道,憨貨石頭忘掉的那個虛銜職,正是黑麒軍左都校尉,比起他自己,於於理,肅王李睿淵都更想燕子山的眾人加黑麒軍。
“弘兒。”李睿淵下了馬,站在那喚了一聲看著演武場出神的兒子李弘文。
李弘文下馬走過去,問道:“父王,怎麽了?”
李睿淵看著演武場熱火朝天的兵卒們,問道:“你估算來,黑麒軍有多人。”
“這...”在高虛看到的那烏泱泱的人群,李弘文哪能估算的出來有多人,隻能猜測道:“五萬?”
李睿淵搖了搖頭,道:“世人隻知道我離京之時,帶了兩萬黑麒舊部駐守安賜,卻不知飛馬澗之中還藏著七萬黑麒軍!”
七萬!隻這飛馬澗之的黑麒軍,就超過了當年五萬的編製,加上兩萬駐守安賜各城的守軍,整整九萬黑麒軍,在肅王麾下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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