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脅朕?!”
賀宗廷隻覺中氣短,這李弘文如此說話,這次來使,到底是來涉,還是來威嚇的?!
麵對賀宗廷的怒聲質問,李弘文寸步不讓,沉聲道:“是威脅是條件,要看國主怎麽想了!”
賀宗廷凝目怒視李弘文,眼中滿是殺氣,李弘文毫不示弱,與之對視,兩人針鋒相對,一旁侍應的太監宮張異常,生怕下一刻國主就要大發雷霆。
而賀紫山卻是被李弘文的話搞得心中七上八下,也別想見到賀任海,這個“也”字,含義就很值得他深思了。
李弘文到底殺沒殺他大哥!?
如果沒殺,李弘文怎麽沒帶他回來?
如果已經殺了,為什麽李弘文還會拿他做條件?心理戰??
賀任海若是沒死,那他的麻煩就大了!
不是吧李弘文,看你針對我的時候狠的,居然不我大哥?!
賀宗廷沒賀紫山這般的擔憂,怒視著李弘文,沉聲道:“你不怕朕殺了你?!”
李弘文旁的王連明等人聞言都打起十二分神,注意起四周來,賀紫山出使時定下的停戰協議,南越都能說不認就不認,殺使臣這種事,不是沒可能。
李弘文冷哼一聲,道:“國主若要殺我,我自然難逃一死,但是不怕告訴你,隻要我十天之,走不出南越,信永城外的十三萬大軍,馬上就會攻城,就看國主有沒有信心,擋住黑麒軍的進攻了!”
如果說之前的李弘文是在威脅賀宗廷,那麽現在的李弘文,完全是已經是在賀宗廷麵前亮出刀來了,而且這柄刀,可不是普通的刀!
十四萬大軍!
即使是賀宗廷,也到十分棘手,黑麒軍這個名號,就是南越軍隊的噩夢。
十三萬的兵力,都快趕上大戰之後,南越全國剩下的總兵力了,固定的守城軍是不能的,否則若再遇上百姓暴,那就是外困。
現在南越邊關加起來也不過七八萬大軍,怎麽擋十三萬乾軍?
麵對李弘文毫不掩飾的威脅,賀宗廷憤怒異常!
“不要以為朕真的不敢你!”賀宗廷渾氣勢放開,旁邊的太監都嚇得有些發抖了。
賀宗廷若是個膽小怕事之人,南越也發展不到如今這麽大的國土,雖然他現在確實不想再和大乾戰,但是真的踩到他頭上,他也不會怕,就算乾國要吃下南越,那他也要崩掉乾國一牙!
“李弘文!你不顧那個小丫頭死活了嗎!”賀紫山此時也出聲道:“乾軍雖多,但我南越軍也不是吃素的!我勸你還是乖乖把國書出來,這樣對大家都好!”
李弘文冷笑一聲,道:“我們若是死了,自然有整個南越給我們陪葬!”
李弘文本就沒帶什麽國書來,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出戍業府,他很清楚,月然被綁,上升不到國事的高度,李景同意讓他帶兵來,已經是最大的支持了,李景若是真的出戍業府,別說群臣不同意,李弘文自己都不會同意。
“你!”賀紫山真是氣的肺都要炸了,沒想到到了他的地盤,李弘文還是這麽囂張!
李弘文不以為意,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道:“我,還是誰,還請國主看了這封信,再做決定吧!”
信?什麽信?!
賀紫山心中湧起不妙的預,眼睜睜的看著侍應的太監取過書信,呈到賀宗廷麵前。
賀宗廷皺眉看去,信封上“父皇親啟”四個大字,已然讓賀宗廷麵一滯。
賀宗廷也是擔心賀任海的狀況,畢竟在大戰之後,他就決定了要將賀任海扶上太子之位,現在他音訊全無,賀宗廷自然放不下心,此時見到這封信,賀宗廷雙眼一亮,迅速拆開,讀了起來。
賀紫山心中萬分張地看著自己的父皇,觀察著他的表,他隻見到父皇的臉越來越沉,越來越難看!
“嘭!”
書信被賀宗廷狠狠拍在桌案上,狠厲的眼神掃向賀紫山,直看的賀紫山渾一個激靈。
大殿之中的氣氛陷凝滯,宮中的侍衛暗自咽了一口唾沫,也不知道國主如此震怒,是因為乾國的使臣,還是因為別的什麽事...
殿中沉默了許久,賀宗廷沉聲開口:“你等先退下吧!”
然而李弘文卻站在那一不,正道:“我要見到月然!”
賀宗廷旁的太監暗暗咋舌,這乾國的使臣膽子真夠大的,看不出來國主發怒了嗎!
然而下一秒鍾這太監卻愣住了,因為賀宗廷沉著臉擺手道:“帶他去。”
這太監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頓了幾秒才躬道:“啊、是!”
李弘文又瞥了賀紫山一眼,這才跟著那名太監走出了大殿。
“上前來!”
李弘文離開之後,賀宗廷用沉的聲音開口喚賀紫山去到他麵前。
賀紫山哪還有空去管李弘文,趕忙湊了過去,小心道:“父皇,李弘文險至極,他給的書信可能有詐,父皇不可...”
賀紫山的話沒有說完,因為被賀宗廷打斷了。
真的是“打”斷。
“啪!”
一道既清脆又響亮的聲音傳開,賀宗廷狠狠一掌扇在了賀紫山臉上。
“逆子!竟然如此害你大哥!”賀宗廷從龍椅上站起來,怒火衝天,指著賀紫山怒罵道:“你們可是脈相連的手足兄弟!你竟能做出這種事來!?”
賀紫山的頭歪向一邊,這一掌賀宗廷毫不留手,打的他腦子裏嗡嗡作響,什麽況?發生什麽事了?!
李弘文給賀宗廷的信,就是賀任海所寫的親筆信,賀任海沒有誇大其詞,實話實說了賀紫山在乾國做了什麽事。
自己親兒子的筆跡,賀宗廷還是分的出來的,他也很清楚大兒子的脾,絕不會無的放矢,因此他對這封信毫不懷疑。
如果賀紫山是自己在乾國刺傷了肅王妃,又逃了回來,賀宗廷不僅不會打他,還會誇獎他,可是他事前居然本沒和賀任海說過,直接將他扔在乾國,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就是故意要置賀任海於死地!
同室戈,這是賀宗廷所不能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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