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直覺也很真實。
至夏景澄可以覺得到厲晏城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有心想娶夏寧夕回家。
他看著夏寧夕絕的臉,卻見夏寧夕的神沒有什麼變化。
“看來你是對厲晏城不興趣。”
夏景澄看懂了,笑了笑:“不喜歡也沒關系,其實你現在的生活就好的,結婚并不是唯一的出路。”
夏寧夕說:“你先養好,不要太心我的事,我可以理好這些事。”
“好。”
夏景澄沒有再多問。
其實,對夏景澄而言,誰喜歡夏寧夕都不重要,夏寧夕跟誰在一起也不重要,只要對和孩子好就行了。
不過,夏寧夕有本事有能力,不需要依附任何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
在醫院住了兩天,夏景澄的傷口還在發炎的狀態,還去做了清創手。
聽醫生說,子彈上抹了毒,清創的時候還剜掉了大片的,好在陵城的醫生都非常厲害,第一時間控制住了夏景澄的傷。
但夏晚晚就沒有那麼順利了,傷的位置在腹部,本來就虛弱,毒素進五臟六腑后險些導致臟衰竭,醫生一直將留在重癥室監護,就是害怕夏晚晚一個不小心就咽了氣。
連續幾個晚上,夏晚晚都高燒不退,醫生幾乎是24小時不敢睡,寸步不離地守著夏晚晚。
霍南蕭也花重金找來了專家為夏晚晚會診,也沒給出一個特別好的治療方案。
專家也不敢瞞著霍南蕭,直言:“夏晚晚的底子太差了,本來就生了病,后來還摘除了一顆腎,比正常人的質差了不止十倍,現在又病這樣,很難捱過去。
就算把人治好了也會留下很嚴重的后癥,這一點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后半輩子是不可能再勞累了,也不能工作。”
霍南蕭心十分復雜:“你們只管治,只要能把人治好,多錢都不是問題。”
專家也只能盡力。
有醫生24小時護著夏晚晚,也算是為保駕護航了。
但他也不能一直把夏晚晚丟在醫院,索聯系了夏文河,讓他來醫院陪伴病重的夏晚晚。
可夏文河卻一口拒絕了,霍南蕭因此很生氣。
夏文河也沒辦法,說:“隨安年紀還小,才幾個月大,我不照顧他誰照顧?晚晚病重固然可憐,我這個做父親的也傷心,可我總不能撂下這幾個月大的孩子不管吧? 說到底,晚晚是因為救初初才的傷,按理說要照顧也應該是孩子的父母照顧,霍若是沒有空,可以讓寧夕來照顧晚晚,反正也是醫生,專業正好對口了,來照顧晚晚最好不過。”
這話把霍南蕭給氣笑了,他眼底燃燒著怒意:“若非你管教不嚴,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夏文河說:“霍,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沒用,霍隨安年紀還小需要人照顧,這是事實,你不是派人照顧晚晚了嗎?既然有人24小時護著,為什麼一定要我這個父親去醫院陪伴?難不要我帶著孩子去嗎?到時候非但照顧不了,還會吵得無法休息。”
他算是直接撂下攤子不干了,反正他知道霍南蕭不可能拋下夏晚晚不管不顧,只要他能狠得下心,就沒有麻煩能夠找得上他! 孩子還在哭,夏文河也不想過多理會霍南蕭,自己去找了給孩子沖。
霍南蕭看著他的背影,問:“夏最近有聯系你?” “沒有。”
夏文河說。
霍南蕭:“失蹤了這麼多天,為什麼不報警?” 夏文河苦笑:“畢竟是我的兒,就算做了錯事我又能如何?難道你還指我這個做父親的大義滅親,找人抓嗎?我做不到。”
霍南蕭眼底滿是狠:“晚晚也是你的兒,你這般縱容夏,有沒有想過自己會落得今天這步田地?” “那又如何?事已至此我還能做什麼?事都已經過去了,我是很貪心,是想要很多東西,這些東西也只有可以給我。”
夏文河不后悔自己當初的決定。
只不過,是他們技不如人,是夏被人算計了。
如果早一點知道孩子不是霍南蕭的,他本就不會讓霍隨安出生。
夏的名聲雖然不好,可到底是個名校畢業的人,長得又好看,哪怕攀附不上霍家,只要出國外鍍鍍金,洗白后回國照樣可以去和其他的豪門聯姻。
只不過,很難再接到霍家這種級別的豪門罷了。
可就算是這樣,夏文河也依然很看重這個兒,他太清楚豪門想要的是什麼,但凡有點錢的家庭都不可能不要孩子。
原先夏文河最看重的人是夏晚晚,可自從知道夏晚晚不能生育之后,夏文河就徹底放棄了。
說他狠毒說他自私,他都無所謂。
“霍,你該回去了。”
夏文河看著坐在會客廳的霍南蕭,補了一句:“我知道你來這里的目的了,有空我會去陪陪晚晚,但我也只是去看看。
你作為一個男人,還是初初的親生父親,就應該承擔起這份責任。
不管兇手是誰,若不是晚晚護在初初面前,現在躺在病房里生死不明的人就是初初了,更或者,初初早就死了,這些,都需要你還給晚晚。
我年紀大了,我是管不了晚晚一輩子,但你還年輕,你可以。
既然寧夕已經和陵宵結婚了,你又何必執著于?本就不喜歡你,既然如此,還不如和晚晚復婚,好好照顧下半輩子。”
最后這些話是夏文河一直都很想說的話,他清楚的知道夏晚晚這輩子已經毀掉了,所以他不想為了夏晚晚負責。
更不想把自己的后半輩子搭進去。
但是夏文河很樂意讓霍南蕭做這個接盤俠,對他來說,養一個人是養,養一百個人也是養,既然他這麼有錢,為什麼不能好好照顧夏晚晚?非要他這麼個上了年紀的糟老頭子來為夏晚晚負責? 夏文河可不想做這個冤大頭。
至于夏晚晚的死活…… 霍南蕭若是真的忍心看著去死,那就讓去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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