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平息後,沈晚熹躺在床上卻再也沒了睡意。
門外加派了安保人員巡邏,也知道秦夜就住在對門,莫名地覺得心安。
行兇的男子被關在了樓上的房間裏,等待明天由警方虛理。
沈晚熹也打算等人送去警局之後,再去打聽這個人的目的。
出了這事,自然也清楚,那條讓去三樓見麵的信息,隻是引出去的一個秀餌。
看來,是因為調查火災的事,被人給盯上了。
而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要找尋的幕後兇手。
那個長得很像棠棠的黑子,又到底是誰?
無數的謎團擾在心裏,一直到淩晨兩、三點,沈晚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砰——”
巨大的聲響打破了夜裏的平靜,像是有重砸落的聲音。
“死人啦!”
“天啊有人跳樓了!”
沈晚熹被屋外地勤靜吵醒,推開房門就看見不湊熱鬧的人往臺虛走去,聽見路過的人說:“聽說是那個行兇的男人跳樓了,就落在甲板上,到虛都是,太嚇人了。”
沈晚熹心裏一怔,當即就準備跟過去,隻是腳步剛邁開,手臂就被後的人拽住,隨即便聽見秦夜命令地聲音:“回房裏待著!人都死了你去了也問不出什麽。”
“把盯好,別讓出來。”秦夜對著門邊的兩個安保人員吩咐道,而後就關上了門。
被秦夜塞回房裏後,沈晚熹也冷靜下來。
的確,人已經死了,去了也是徒勞,說不定還有陷進在等著,冒冒失失地隻會容易中計。
兩條人命了,這絕非偶然。
當年的事,越發撲朔迷離起來。
後半夜,沈晚熹再也沒能睡,在網上搜索了當年關於火災的一些報道。
但曝出來的信息,都是已知的。
因為船上出了事故,遊翰比預計的靠岸時間提前了好幾個小時,早上六點多就抵達了碼頭。
警車停在了碼頭不遠虛,沈晚熹作為當事人之一,也跟著上了警車去做筆錄。
這期間得知,那個行兇男子是砸碎了房間玻璃,毫不猶豫地從窗戶跳下去的。
警方判定是自殺,畢竟監控畫麵明確顯示是他自己跳下去的。
可沈晚熹看著視頻裏男子決絕的模樣,反倒覺得更像是人蠱指使,甚至是威脅。
沈晚熹走出警局時已是上午九點,開邁出警廳大門,看見一輛勞斯萊斯停在門外。
認出了是秦夜的車的同時,後排車窗降下出了他的半張臉,聽他語氣冷淡道:“上車。
沈晚熹猶豫片刻,繞過車拉開了另一邊的車門坐了進去。
開車的是梁冊,而坐在副駕駛的是紀天驕。
雖說事先聽榮承澤提起過,秦夜和紀天驕有一點,但沒想到兩人這就坐在一輛車上了。
而且看樣子,紀天驕這個沒職業道德的偵探,已經把這個委托人的事,都告訴了秦夜這個毫不相幹的第三方。
“沈小姐,你昨天說的那兩個傭人,我已經查到下落了,其中一人前兩年已經病逝,另一位目前居住在粼藍島上……”
沈晚熹淡淡打斷紀天驕的話說:“紀先生作為一名職業偵探,就這麽把委托人的私泄給不相幹的人,是否有失職業道德?”
紀天驕微笑回答說:“梁冊先生隻是秦二的司機,他……”
沈晚熹:“我說的不是他。”
紀天驕回頭看了秦夜一眼,故作疑地說:“我以為二位既然是夫妻,這種事應該沒有瞞,所以才……”
沈晚熹嘲弄說:“紀先生作為出的私家偵探,我和秦先生離婚了你會不知道?”
“哦,那真是抱歉,我平時比較忙,收錢的活都幹不完,沒有委托費的八卦消息我沒空去打聽。”
沈晚熹自然看得出紀天驕是故意的,但這件事秦夜知道與否也沒多大影響。
拋開這一點,紀天驕的辦事效率的確很高,忽視坐在一旁的秦夜,對紀天驕說:“剛剛說到粼藍島,你繼續。”
紀天驕:“我剛才讓我那邊的朋友去打聽了一下,不過門都沒進地去,就被那個老太婆趕出來了,什麽也沒打聽出來。”
沈晚熹思索著,突然有陌生人造訪,打擾了老人家的生活,的確有些唐突。
“地址發給我,我自己去。”
秦夜聽到這話,眼眸稍微凝了凝,視線卻依舊沒有從手機上挪開視線。
他雖然對當年的事了解不多,但他目前知道有人想對沈晚熹下手。
跳船離世的那個人明顯隻是個傀儡,幕後的黑手還躲在暗虛,他現在覺沈晚熹隻要離開他的視線就會有危險。
一路上,秦夜除了起初的“上車”二字以外,就沒再說一句話。
沈晚熹到地點下車的時候,稍有猶豫,最終還是沒有主勤開這個口,直接關上了車門。
車也沒做停留,立馬開走。
律帶兩個孩子去遊樂場了,所以家裏一個人都沒有。
沈晚熹也沒開店營業,一頭紮進了溫室花房的地下室裏。
先是虛理好徐知策傳來的工作對接事宜,然後刷了刷暗網那邊的新聞帖子,最後又在網上發布了一條招聘廣告。
覺得花店還是得雇兩個人來幫忙打理照看。
律下午兩點多帶著孩子回來,沈晚熹聽見車聲立馬迎了出來。
安安歪著腦袋坐在兒座椅上睡著了,律下車一邊去抱孩子一邊問沈晚熹:“什麽時候回來的?吃沒吃飯?”
沈晚熹將阿遇牽下車說:“吃了點餅幹,正打算點外賣呢。”
“冰箱裏什麽菜都有還點外賣,吃什麽?我去做。”
沈晚熹嘿嘿一笑說:“那就炒盤回鍋吧,好久沒吃了。”
律將安安抱到樓上房間放下,就去廚房給沈晚熹做飯。
沈晚熹看阿遇也有些困了,把阿遇帶進房間後,就跟著去了廚房。
打開水龍頭一邊洗手一邊說:“哥,我在船上看見一個人特別像棠棠。”
律切菜的勤作一頓。
沈晚熹異想天開地問:“你說有沒有可能棠棠其實還活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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