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秋煙被陸知宴這句話狠狠震住!
就算這個孩子是陸知宴的,他也要打掉?虎毒尚且不食子啊!況且,陸念清不是還需要與陸知宴結合后的臍帶治病嗎?
倏地,沐秋煙腦閃過一道白,懂了!
陸知宴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歸到底是因為……他不信的話,他不信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陸知宴,孩子是你的,他是你的親生骨,饒他一條命吧,求你饒了他!”
“我知道,你想打掉他是因為懷疑他不是你的種,我沒騙你,是你的,我從頭到尾只有過你一個男人!”
沐秋煙吼得聲嘶力竭。
其實這個孩子不該留下的,畢竟孩子的生父是陸知宴,陸知宴間接害死的媽媽。
而且,快死了,不能不負責任地將一個小天使帶到人間,卻撒手人寰不管他。
可是沐秋煙太缺了,人間太冷,一個人經歷這些痛苦太難太累,真的想要一個家人。
一個家人都沒有啊。
想自私這一回。
人活一世,是可以自私這一回吧?
然而,陸知宴不給這個自私的機會。
他聽不進去的解釋,固執地把拽出病房。
吧嗒——
是滴落在地板上的聲音。
吧嗒吧嗒吧嗒。
滴得格外急促。
沐秋煙嗓子里猶如堵住什麼東西,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眼睛接連眨好幾下,巍巍地扭頭向后看。
走廊里,途經的地方一滴又一滴的珠,幾乎要連一條線。
那、那是……的!
沐秋煙沒傷,今天、此時此刻,上沒有傷口,這些都是從哪里來的?
抖地低頭看向自己的子,的子上全是!
刺眼的、鮮紅的。
這些全是從間流下來的。
流這麼多,也就是說,在經歷流產。
沐秋煙好冷啊,冷到骨頭隙里,冷得牙齒直打,“陸知宴,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他,他快死了。”
用冰涼的手抓住陸知宴的服,發出卑微的哀求,“救救他吧,求你了,我求你!”
陸知宴在沐秋煙上看到了易碎的破碎,他幾乎一瞬間便產生一種保護。
不過這種保護被他制在心底的某個角落,不肯放它出來。
陸知宴迫自己心狠,在婦產科門口,他對一名流產醫生說,“做人流手,現在立刻。”
聲音落下,陸知宴松開鉗制住沐秋煙后頸的手。
方才是陸知宴扣住沐秋煙的脖子不撒手,沐秋煙拼命掙扎無濟于事。
現如今,沐秋煙死命抓住陸知宴的手腕,不斷搖頭,“陸知宴,不要,放過他,求你,求你了,我給你跪下,我跪下求你!”
砰得一聲,沐秋煙直接跪在陸知宴面前。
頓時,陸知宴有一想要拉沐秋煙起來并且離開這里的沖。
可他不能,一旦帶沐秋煙離開,豈不是坐實他對清清的背叛、對沐秋煙的?
于是,在沐秋煙期盼的眼神下,陸知宴一一殘忍地掰開沐秋煙的手指,把手腕從沐秋煙手里出。
然后,他背過,沉聲:“帶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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