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許易腦海豁然炸響,如醍醐灌頂一般。
他的表,周夫子瞧在眼中,心道“孺子實可教”,接道,“甚至可以說,武技不僅是力量和速度的完結合,千萬年來,經過無數武道天才,絕世強者們驚采絕艷智慧的開發,妙的武技完全可以實現對力量和速度的增強和超越。”
“就如這位同學方才所說,明明鍛巔峰的武者,不過有力比一牛之力,怎麼就能打出三牛之力的攻擊,這正是武技的妙用。可能這樣說,還不太直白。我舉個例子吧,芙蓉鎮靠水,來往貨船無數,想必爾等皆見過貨船上桅桿上用來調卸貨的,常人利用這能搬運數倍與己力量的重。可以說,妙的武技之于力量,就如這一般,有了‘’的加持,打出三牛之力,真的那麼難以理解?一言蔽之,力量是基礎,武技是手段,強大的基礎加上妙的手段,才是無往不勝的法寶!”
啪啪啪……
滿場發出震耳聾的鼓掌聲,久久不衰。
許易心中唯有嘆服二字,也只有這種曾經滄海之人,才能道盡水的妙。
卻說,許易贊嘆罷,正待再起提問,卻被人捷足先登。
原來,有了周夫子方才的一番表演,眾人哪里還不知道眼前立著座真神,這等提問良機若是錯過,必將后悔終。
如是這般,哪里還有許易的機會,半個時辰后,余下七個問題,盡數問罷。
周夫子信手拈來,盡數答出,答完最后一個問題,抓起葫蘆,起便行,毫不拖泥帶水,盡展高人風范。
許易看著周夫子遠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悵然。
方才,同座眾人提出的問題,對他而言,也并非毫無補益,但他還有個最關鍵的問題,亟需解答,偏偏就失了機會。
日影漸高,微風驟起,搖竹沙沙,從窗送滿室清香,好一會兒,許易才從悵然中蘇醒,轉眼看去,滿室眾人已然散了個干凈。
許易正要起離開,咚咚兩聲門響,先前在講武堂前測試眾人資質的皂漢子敲了敲門,大步行了進來,笑著道,“老弟我好找,在外兜了好幾圈,卻不見老弟蹤影,若非問對了人,恐怕還真和老弟失之臂了。”
“不知古頭找在下何事?”許易有些好奇。
“老弟莫急,好事,是好事,對了,還不知道老弟姓甚名誰,仙鄉何呢?”皂漢子依舊微笑。
許易心頭一,面不改道,“到底是何好事,古頭不如先說來聽聽。”
他的姓名、來歷,焉敢隨意對外人道出,廣安府說大極大,可對周道乾這樣的大人而言,不過方寸之間,若他敢出蛛馬跡,說不定慘烈的追殺,便尾隨而來。
由是,皂漢子莫名其妙問他姓名、故鄉,由不得許易不多想。
皂漢子道,“老弟不用擔心,你的況,我掌握了一些,你是三日前,被慕老頭從龍須河中撈起來的,現在正客居慕家可對?”
“古頭好本事。”
許易微笑說道,心中已然泛冷,做起了最壞打算。
皂漢子擺擺手,“老弟切莫誤會,我此來,是來邀請老弟加芙蓉鎮皂班的,老弟的真實份如何,結了什麼仇家,我沒興趣知道,也不希老弟因此對我產生敵意。”
“皂班?抱歉,我實聽不懂你的話。”
許易越來越迷糊了。
皂漢子怔怔看了看許易,驀地,才想起來此人不是本地人,或許本就未過大城,當下分說道,“皂班,是芙蓉鎮的警備力量,這麼說吧,大越王廷除了維護國本的軍隊力量外,還有控制地方的警備力量,分五,為金紫黑白青,金班拱衛帝都,紫班護衛封國,黑班庇護州郡,白班以下充列各府。”
“芙蓉鎮歸屬廣安府白馬縣,鎮上的警備力量,不流品,因此著皂。在下忝為芙蓉鎮皂班班頭,今日偶遇老弟試勁講武堂,深覺老弟手不凡,實乃可造之材,便觍相請,不知老弟意下如何。”
這下許易聽明白了,這位芙蓉鎮“派出所所長”看中了自己,要拉自己伙。
且聽他的意思,只要同意伙,什麼份、來歷,完全可以不用心了。
這點,恰恰是許易最看中的,皂班再是低級,只要能解決自己的黑戶問題,加又何妨?
若是干得不爽利,離開便是,不信誰能綁住他許某人的雙手雙腳。
念頭已定,許易抱拳道,“恭敬不如從命!”
皂漢子哈哈大笑,用力拍打著許易的肩膀,“老弟,我敢保證你不會為自己的這個決定而后悔!重新認識一下,在下古劍鳴!”
古劍鳴是真心歡喜,芙蓉鎮皂班武備稀疏,亟需補充手。
原本,他也沒將許易這個外來戶放在心上,豈料講武課方散不久,便聽人傳“外鄉人”如何了得,稍稍打聽,便弄清楚外鄉人在課堂上提了什麼問題。
細細一思量,古劍鳴便知曉,能提出如此問題的,豈能是平庸之輩?
此人即便目前的武道境界低微,卻也足見是才高之士,未來大有發展。
如此俊才,不趁其在低微之際,收麾下,更待何時。
了招攬的心思,古劍鳴開始打聽許易的來歷。芙蓉鎮不大,為本地地頭蛇,要打聽一個外鄉人的來歷,自然再簡單不過。
弄清了許易是怎樣進慕家的,對許易的份,古劍鳴已然有了自己的判斷。
可他不愿深究,這年月,江湖仇殺,如吃飯喝水一般頻繁。姓埋名者,更如過江之鯽,除非他古某人閑得發慌,才有興趣都去查個一二三四。
話說回來,古劍鳴雖無揭許易的意思,卻算準了許易希圖瞞份的心思,遂出口招攬之際,就道出了無須擔心份、來歷的條件。
果不其然,一下就打中了許易的心思,將許易網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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