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昀的回答在姜容音的意料之中。
怎麼會不知道,姜昀不喜歡吃這些零。
他對食向來沒什麼,吃食在他面前,只是溫飽的東西。
只是姜容音也不會信,那些東西是特意為準備的。
餞果脯被推到面前,姜昀重新拿起了折子開始理。
他沒有多說一句,只是作卻代表了一切。
兩人安安靜靜地待著,一時之間,倒有些和諧。
前去范的路程還有很遠,相對于姜容音的輕松。
姜昀卻是在不停地批閱折子,還有吩咐事。
又過了三日,姜容音用過飯后,下了馬車出去散心。
隊伍里的人也在給馬兒喂馬草,了個懶腰,就聽到有人喚的名字。
“九公主。”
“你是?”
侍借著打水的名義,湊近了姜容音。
“奴婢是徽之先生的人,先生知道您跟著太子殿下去范,特意讓奴婢給您帶句話。”
“范水災,陛下看得很重,有人已經在范做了手腳,太子殿下這次,在劫難逃,還請九公主到時切莫牽扯進去。”
說完,那個侍便離開了。
姜容音扭頭去看,后空空如也,哪里有什麼侍。
皺眉,想著那個侍的話。
范的水災,果然有人手,而且還是針對姜昀的事。
徽之說姜昀在劫難逃,他知道是誰手了這件事嗎?
千里迢迢派個侍跟著,總不能只是為了傳這一句話吧?
這件事兒好生蹊蹺。
姜容音深吸一口氣,神恢復正常。
那個徽之不簡單,有些話,也不能全信他。
收拾好心后,姜容音便回了馬車,姜昀手中的事還沒停。
“倒杯茶。”
他頭也沒抬地吩咐了這一句,姜容音上前倒茶給他。
休整過后,馬車重新啟程。
手中依舊捧著那本話本子,卻是無論如何也看不進去了。
紛雜的思緒在腦中不斷撕扯,姜容音有些后悔求了這個來范的機會。
馬車又行了將近十幾日后,終于快要抵達范。
臨近范的薊門鎮因著水災,人也跑得七七八八。
只有一間客棧還在。
向明進去打點好后,便請了姜昀和姜容音過去。
經營客棧的是一對兒夫婦,麻利地招呼著他們。
姜昀原本想去二樓用飯,不知為何,卻留在了大堂之中。
沒多久,飯菜端上來,姜容音手中拿著筷子,看向了站在柜臺的夫婦二人。
娘子算不得貌,卻十分明能干。
客棧的掌柜的憨厚可靠,什麼都聽自家夫人的。
兩人的眼中滿是彼此,瞧著倒是十分的恩。
姜昀輕咳一聲,才收回視線。
“阿音覺得,尋常人家的夫妻怎麼樣?”
他握著筷子,出聲問了一句,姜容音低頭,不知要怎麼回他。
不是所有人都想過榮華富貴的日子。
平凡的生活,反而是最難得的。
當然也想過這樣的生活,遠離皇宮,遠離姜昀,過只屬于自己的人生。
“殿下覺得呢?”
將這個問題又拋回給了姜昀。
本以為這樣無聊的吻,姜昀不會回答。
卻聽他說:“很好。”
他如今已經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太子殿下,想要什麼沒有。
竟然也會說,別人的日子,過得極好。
估計也是敷衍下的回答吧。
姜容音沒有多加在意,垂眸將這頓飯用完。
這次姜昀上樓的時候倒沒有要姜容音陪著了。
客棧外都是他們的人,他也不怕姜容音跑掉。
姜容音坐在大堂看著客棧外來來往往的行人,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個侍的話。
“姑娘喝杯茶吧。”
老板娘走過來,倒了一杯茶給姜容音。
見姜容音要開口解釋,老板娘了然道:“我之前跟著我爹走南闖北的時候,為了方便行事,也穿過男裝的。”
言外之意便是,姜容音的偽裝,一眼就看了。
“范的水災,是不是很嚴重?”
姜容音扭頭看向老板娘,問了一句。
老板娘輕點頭:“十幾年都沒見過這麼大的水了,其實范多水,所以以往每任縣令剛上任,都是先治水。”
“畢竟范境有一條烏江河,大壩一旦決堤,后果不堪設想。”
說到這里,嘆了口氣。
以前的范,民生富庶,家家戶戶都有余錢。
連帶著這周遭的鎮子都能吃到紅利。
只可惜,這一任縣令上任后,除了貪圖樂,便是魚百姓。
好好的一個魚米之鄉,如今了這樣的局面。
“我看姑娘和那位公子,非富即貴,莫不是上頭派來的賑災員?”
老板娘也是見多識廣得很,見姜昀和姜容音帶了這麼多的人,一華貴,自然有所猜疑。
姜容音聽到這句,輕輕搖頭。
“不是啊。”
老板娘見搖頭,心中有些失。
本以為來了賑災的員,這范的水災會好一些呢。
“雖然不是賑災的員,但卻能決定許多事,如果你有難,可以告訴他。”
姜容音只留下這句便準備起離開。
老板娘聽著的話,好似從中覺出些什麼。
只不過姜容音已經上了二樓。
“比賑災的員還要厲害……莫不是天潢貴胄?”
老板娘搖搖頭,可想到剛剛姜昀那通的氣度,又覺得,沒什麼不可能的。
這小店要是接待過天潢貴胄,那還真是蓬蓽生輝了。
夜后,姜容音正準備躺下睡,卻被姜昀直接拉著躲到了一旁。
這一路來經歷的刺殺讓姜容音很快反應過來。
燭火被姜昀熄滅,不到一刻鐘便看到一個黑人黑進來。
手中的長劍毫不猶豫地朝著床上凸起的人形刺去。
意識到不對勁后,這人就想跑,只是沒想到,姜昀抬手,掛在一旁用來裝飾的牙就這麼刺穿了他的。
他摔倒在地上,向明帶著進來,挾持住他。
姜昀松開姜容音,朝著外面走去。
這是姜容音第一次見姜昀審問人。
而他的手段,雖然暴,但卻很見效。
黑人顯然也不是什麼死士,三言兩語就代了。
“是,是我家老爺讓我來的,他說只有殺了賑災的員,他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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