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家兩兄弟遠道而來,老太太自然是要設宴款待的,更何況他們還送來了重要的軍需,這對一直連綿不斷的戰事可謂是火中添柴,雪中送碳。
宴席上,沐家兩兄弟起敬了老太太和淩慎行,言談舉止都是大方得。
老太太不由笑讚道:“聽說文羽在軍中任參謀一職,心思敏捷,勤勞肯乾,督軍還曾誇獎過呢。”
沐文羽急忙說道:“督軍繆讚了,這是文羽該儘的本分。”
老太太又看向沐文柏:“文柏雖然年輕,可也生得玉樹臨風,不知道現在是在讀書還是已經學有所?”
沐文柏還冇開口,坐在他旁邊的沐錦便笑著接過話茬:“,文柏誌在軍營,這次前來也是想像他大哥一樣為督軍府效力。”
沐文柏不喜讀書認字,從小就懶學,天天揹著書包去學校,結果是和一群紈絝子弟私混,所以,他不如他大哥的學識淵博,更冇有他父親的經商頭腦,沐家先後給他安排了幾份工作,結果都是半途而廢。
沐錦見沐文羽在軍中混得風聲水起,眼見著又要升了,所以,就遊說沐文柏也去從軍,有督軍和帥罩著,必然不會什麼窩囊氣,而且,憑他的份,自然職不會低了,不必像旁人一樣從小兵小卒做起。
老太太何其聰明,立刻就明白了沐錦的意思,軍中多一個自己人,倒是樂見其,於是就問坐在一側的淩慎行:“希堯,我看文柏這孩子也不錯,你看有冇有什麼合適的位置給他安排一個?”
沐文柏聽了,心中不免大喜,看來沐錦果然在淩家十分得勢,老太太十分向著。
淩慎行此時微微抬起眼皮,還是那副淡漠的神,他冇有馬上回答,而是側過頭問道:“你覺得呢?”
正準備去夾一塊肋排的沐晚猛地一愣,筷子差點掉在了桌子上,急忙坐直了,恢複了常態。
轉頭看向淩慎行,那雙深不見底的漆黑目子裡噙著薄薄的亮,眼神定格在的臉上。
這才確定,他剛纔是在問。
沐晚有些汗,他軍中的決定關鳥事啊,這一桌子的人都在看著,他想要怎麼回答?
不過,沐晚掃了沐文柏和沐錦姐弟一眼,他們雖然都帶著笑意,可眼底卻泛著寒,顯然對於淩慎行突然征求的意見頗為不滿。
沐晚又看了看淩慎行,他麵冷凝,角繃,但是眉梢微微上挑,因為這個小作而讓他的五都和了起來。
拿不準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但猜測,這個時候他既然讓站出來說話,一定是他並不同意,否則,他直接答應了沐錦不就好。
沐晚心中暗罵了一聲卑鄙無恥,這種拂人心意的事自己不做卻讓來當出頭鳥。
不過,能滅一滅那兩姐弟的威風,這種事何樂而不為,可是記得很清楚,沐文柏對敵意頗重,在沐家的時候曾經有一次被反鎖在閨房中,屋外被人點了火,如果不是一場及時的暴雨,大概已經燒灰了,而那次意外失火之前,曾經跟沐文柏吵過,沐文柏還被罰跪了三天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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