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 陸晝：可不可以給我一次機會？

    嚴雪心裏咯噔一下。

    “叔叔，你回來啦～”

    小鈴鐺了一聲，扶著樓梯，小邁得飛快。

    陸晝直勾勾的眼神轉向薑慕星，不明不白地“嗯”了一聲，在小鈴鐺撲過來時，拎著蛋糕的手躲了一下。

    他低頭，眉眼帶了點弧度：“你媽媽在收拾東西，是要帶你去哪兒玩嗎？”

    “不是呀，我們要回家啦～”

    接著，薑慕星看不見他的臉，隻聽見他沉淡的一句：“哪個家？”

    小鈴鐺回答：“有外婆的家呀。”

    “……”

    沉寂。

    靜得仿佛能聽見時間逝去。

    “姨姨還要幫小鈴鐺收拾玩，你陪姨姨一起好不好？”

    嚴雪打破這份安靜，小鈴鐺沒覺到什麽，看了一眼陸晝，點頭說好。

    走到跟前，牽起孩子，略顯複雜地看著男人，就上樓去了。

    覺得，他們兩個是需要空間談談的。

    腳步聲逐漸遠去，薑慕星飄忽地看向腳邊的行李箱，推到邊上和其他的行李放在一起。

    後，他問：“如果我沒撞見，你是不是打算再見都不說一聲就消失？”

    作一滯。

    “你不是已經看見了嗎。”

    陸晝沉地凝住的後背。

    薑慕星並不認為自己沒理，當然也不覺得自己去缺乏麵對他的勇氣。

    “我的工作已經結束了，也沒別的事，自然要回我該回的地方。”

    他齒間溢出一聲不明的笑。

    “我是在問你，你是不是不準備告訴我你要走？”

    “有什麽區別嗎。”

    告不告訴他，他又能怎麽樣？

    忽然想到什麽，說：“你總不能再用一樣的辦法拖住我。”

    男人目發僵，濃厚的緒在眼底聚攏。

    “拖延時間對我而言並沒有什麽用，我不打算在國發展，遲早都要走。”

    “……”

    “陸晝，你跟我，說恨太矯，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未來，我們不同路。”

    說得平靜且認真，臉上沒有過多。

    陸晝知道：這是又要跟自己劃清界限了。

    “怎麽不同路，你想往哪裏走，我跟你一起不行？”

    薑慕星心裏擰著，知道再不狠心些，他隻會揪住不放，於是，冷臉說：

    “你邊潛藏著危險，我不可能帶著小鈴鐺跟你一起，我也從來沒有讓認你的打算。”

    陸晝繃著臉龐。

    “那你打算讓認誰？是繼續讓以為薄是親爹，還是要給找後爸？”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費心。”

    他著的手瑟瑟發，指腹到邊緣泛白，綽的紅從黑眸蔓延開來。

    他笑了，悲涼而冷憤。

    “你寧願以後去找別的男人，都不願意讓回到親生父親邊，薑慕星，你問過那是想要的了嗎？”

    薑慕星握著行李把手，手心濡，怒道：“我為什麽不可以找別人？我才25歲，我不能被過去和你困死，因為我還有重新開始的可能！”

    吼聲落下，回音陣陣。

    半晌，他走近。

    警惕而張，他停在麵前。

    陸晝垂下眼，晦暗的影下看不穿他的心，卻能看到他低落如折腰的姿態。

    “薑慕星，我為以前的所有向你道歉，我承諾我會改，你的可能裏，可不可以包括……給我一次機會？”

    薑慕星的心仿佛被撞了一下。

    與他對視，眼眶溫脹。

    嚨輕微刺痛，卻字句清晰：

    “你我之間談不上原不原諒，我不你，所以我委屈不了我自己。”

    背過，堅決地拒絕他的求和靠近。

    陸晝眼睛一閉，很。

    薑慕星強行抑製著呼吸，全滾燙，似乎火燒火燎般激烈。

    後的人退後，一步一步，直到關門聲響起。

    慢慢轉，瞧見桌上那放下的甜品袋，深深呼吸，扶著沙發坐下。

    嚴雪下樓時，隻看見一個人。

    “人走了？”

    沙發上的人有氣無力：“嗯。”

    嚴雪看這麽疲憊，無奈道：“你們兩個來回糾纏這麽久，尤其是他這段時間願意放下段來找你，我以為你會心，沒想到……哎。”

    薑慕星說：“這樣就是最好的結果。”

    嚴雪歎氣，拍了拍的後背，以示安。

    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兩人一起上樓。

    “好了，既然決定了就別多想了，未來還長著呢。”

    扶著薑慕星往樓上走，後者淡淡一笑。

    “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坐那麽久的飛機。”

    “好，你也是。”

    兩人分別回了各自的臥室，薑慕星看著已經睡的小鈴鐺，在嘟嘟的臉上親了親，心態逐漸平緩。

    沒什麽過不去的。

    掀開被子躺下，閉上眼睡去。

    然而，睡著的人並沒停聽見樓下傳來的腳步聲。

    漆黑的大廳裏，一道人影悄無聲息地掠過，從樓梯下來，看向那邊並攏的幾個行李箱。

    空氣黯淡，響細微。

    逐漸消散。

    那黑影仿佛沒來過一樣。

    ……

    翌日。

    別墅門口停放著好幾輛車，保鏢在裝載行李箱。

    車前，裴硯站在一旁，姿優越綽約，從骨子裏散發的優雅和教養與旁人尤其不同。

    他問：“還有沒有別的？”

    “沒了。”

    他看了眼手表，“時間差不多了，沒有的話就上車吧。”

    “好。”

    薑慕星牽著小鈴鐺上了車，嚴雪跟著。

    後視鏡的景致通通往後遠去，那房子的廓隨著距離而變得模糊，再消失……

    裴硯看著安靜的兩大一小，“舍不得嗎？”

    慕星滯了下，“沒有。”

    他看了幾秒，不再多問。

    沒多久到了機場。

    裴硯讓人去辦理托運，幾人走過特殊通道，經過休息區時，薑慕星正在聽嚴雪的激發言，突然——

    “薑慕星？”

    約悉的聲調，讓停下腳步。

    休息區那方，形頎長堪比模特的男人走近，那張洋溢笑容的臉清晰映眼簾時，和嚴雪都變了臉。

    唐尋眼睛笑意閃爍。

    “姐姐，真的是你。”

    嚴雪倏地擋在麵前，“在這兒攀關係，我們跟你一點都不！”

    男人笑著，眼神盯在薑慕星上。

    “姐姐這是要回家了嗎？”

    “你管我們去哪兒！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挑這個時候，我看你就是沒安好心！”

    嚴雪跟護犢子一樣：“我告訴你唐尋，這大庭廣眾之下，你最好別打歪主意，否則你的名聲真就全毀了！”

    “我當然不會。”

    男人笑得有些無辜。

    “姐姐，明明你朋友之前還很喜歡我，怎麽突然變得跟你一樣了。”

    嚴雪呸了一聲，裴硯皺著眉看著唐尋。

    薑慕星不想跟他多做糾纏，隻說：“走吧，別浪費時間了。”

    抓著嚴雪的手要走，這時，穿著製服的一隊人突然出現，驚了多人，然後停在他們麵前。

    嚴雪不明所以，薑慕星也是。

    幾人被圍住，為首的人拎著一個行李箱，嚴肅冷漠道：“請問一下，這個行李箱是你們的東西嗎？”

    裴硯凝著眉，“是的。”

    “裏麵裝有嚴重違品，請你們取消行程，接調查，如不配合，我們有權利強製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