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哄他溫瑜使出渾解數,把能想起來的笑話全說了一個遍,甚至連有一點兒的笑話,都說了。
可是,蔣司曜別說捧腹大笑了,他的角都沒牽一下。
溫瑜十分挫,第一次懷疑自己講笑話的能力。
以前,每說一個笑話,華廷都會忍不住發笑,會說是天生的樂觀派,不好笑的笑話,被說出來,也變得很好笑了。
挫敗,太挫敗了。
不過,這應該不是講笑話的功力不行,也不是看得笑話大全不夠多,這完全是因為蔣司曜太冷無了。
他這樣不茍言笑,太沒意思了,生活嗎,就應該多笑一笑啊。
溫瑜扯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建議道:「爺,你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要不,你睡會兒午覺?」
蔣司曜道:「我還不困。」
你是不困啊,可是我累了啊,累,心更累。
「那爺什麼時候才會覺到困啊?」
溫瑜自知自己問了一句廢話,蔣司曜本不可能理睬。
但奇怪的是,蔣司曜這次居然回答了,「多用腦,大概會覺得累,想睡覺。」
剛纔回答了那麼多趣味題,腦筋急轉彎,用腦量還不大嗎?
這個想題目的人,覺腦細胞死了一大堆,好累啊。
不過,說到多用腦,溫瑜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問蔣司曜:「家裡有撲克牌嗎?」
蔣司曜心裡怔了怔,愣了一秒鐘,「不知道。」
「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溫瑜從地毯上爬起來,還沒等蔣司曜同意,便出了臥室。
蔣司曜依舊坐著,眼神中著一迷茫,像是被勾起了什麼遙遠的回憶。
才來幾天,就稱這裡是「家裡」,他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年,卻從來沒有真正認可這是他的「家」。
蔣司曜隨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書,斜靠在床頭,一張一張翻看。
這三年來,他本無法安然睡,也不是沒有一點兒好,他利用不能睡覺的時間,看了很多很多書。
隻是,看了這麼多書,似乎都沒有一本書能夠解開他的心結。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蔣司曜懷疑溫瑜趁機逃跑了。
他看了看時間,拿出手機檢視了一下溫瑜手機的定位,發現就在別墅。
不一會兒,蔣司曜就聽到了溫瑜的腳步聲。
溫瑜擔心自己出去太久了,蔣司曜會不高興,所以一路都在跑,等回到蔣司曜麵前,手裡已經出現了一幅撲克牌。
大著氣,卻滿臉驕傲,「我跑了好遠,終於找到那家大型超市,然後買了一副撲克牌。」
差點兒,就口而出,「厲害吧。」
幸好生生給忍住了,不然指不定要被蔣司曜一頓惡懟。
蔣司曜合上書,把書放回原位,「買撲克牌做什麼?」
溫瑜拍了拍口,終於調整好呼吸,一邊拆撲克牌,一邊說道:「現在就你和我兩個人,很多撲克牌遊戲不能玩,不過,如果是兩個人的話,我們可以玩『算二十四點』呀,你玩過沒有,很考驗智商的。」
蔣司曜搖頭,答道:「沒玩過。」
「真的?」溫瑜心的狂喜,差一點點就表現出來了。
故作鎮定,往前走了兩步,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床沿,把手中的撲克牌當著蔣司曜的麵兒洗了一下。
蔣司曜可真沒看出來,這個人,該不會是個小賭吧?
看洗撲克牌的手法,還老練的。
溫瑜從小就和周圍的小朋友玩撲克牌了,雖然會被說不務正業,但玩撲克牌其實鍛煉邏輯思維能力的,再說了,他們幾個小朋友,又沒有打錢,都是贏家在輸家臉上紙條,或者畫畫的。
那時候的孤兒院很窮,沒有應有的遊樂設施,沒有滿屋子的玩,幸好還有兩幅舊到不行,還差了一張方塊2和一張梅花5的撲克牌,不然,他們這群小朋友,真的不知道還能玩什麼。
蔣司曜看出了溫瑜的竊喜:「說說規矩。」
他這意思很明顯,要和溫瑜玩「算二十四點」。
溫瑜樂了,臉上漾開難以抑製的笑容,「很簡單的,沒玩過也可以馬上上手的,可別說我欺負你啊。就是我們每人放兩張牌下來,同時開啟,四張牌,代表四個數字,運用加減乘除,每個數字隻能使用一次,且必須使用一次,使最後的運算結果變二十四點。」
說完,溫瑜打量了一番蔣司曜的神,相信他應該聽得懂吧。
不過,聽得懂歸聽得懂,算二十四點,比的其實就是一個快,四個數字都很小,玩多了,大概也知道了幾種運算規律,老手和新手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算出來了之後呢,怎麼個比法?」蔣司曜問。
沒想到蔣司曜還敢主提出和battle,那就不客氣了。
「算出來的人就說一聲,『好了』,然後將運算過程說出來,正確的話,輸的人把四張牌都收進來,如果說錯了,就自己收進去,最後誰的手裡沒有撲克牌了,誰就獲勝。」
蔣司曜點了點頭,表示聽明白了。
溫瑜:「我們來點獎罰機製吧,不然多沒意思啊。」
他沒提,自己倒安排上了。
蔣司曜點頭同意,「什麼獎罰機製?」
溫瑜突然變出一支馬克筆,這也是剛剛買的,「贏的人在輸的人臉上畫一筆。」
原來,這個人早有預謀。
蔣司曜彎了彎,數學問題,他不信溫瑜可以贏他,「可以。」
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和別人玩這麼稚的遊戲,而且,那個人居然還是溫瑜。
第一回合,溫瑜翻開了兩張撲克牌,分別是方塊3和黑桃A,蔣司曜則翻開了紅桃Q和大王。
溫瑜馬上算出答案,大喊一聲,「好了。6減去3等於3,3減去1等於2,2乘以12等於24。」
說完,驕傲地揚起下,看向蔣司曜。
蔣司曜麵不改,淡然道:「你事先沒說A代表1,Q代表12,大王代表6。」
溫瑜意識到自己確實沒有把這種基礎規則講清楚,不好意思地了鼻子,手指上沾了白白的東西。
馬上想起來,這可能是麪的時候,不小心沾到臉上的。
等等,那剛纔出去,在超市的時候,臉上就有麵沾著嗎?怪不得呢,超市裡的人都看,還以為是臉生,大家忍不住多看一眼,原來是臉上有麵。
溫瑜趕低頭了自己的鼻子,很自然地抬頭問蔣司曜,「我臉上還有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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