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說著說著，聲音頓了頓，他閉上了眼睛，神痛苦地深吸一口氣，這才艱難地開口繼續道：「那些地流氓，將拖到了京城旁邊的荒草地里，不僅打了，還玷污了……」

「我到現在都不敢想象那個場面，那個時候，翩翩該有多絕啊……」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地牢里瞬間一片安靜。

沐九九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看著眼前的三皇子，突然明白了一直以來，他上那抑而沉鬱的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了。

「後來……天快黑了，翩翩在夜的掩護下，拖著傷痕纍纍的子，艱難地回到了家裡……然而，那之後沒多久，便自盡了。」三皇子睜開眼睛，眼眸里已經閃爍著淚水，他仰起頭來，努力讓自己的眼淚不要掉落下來，然後深吸了幾口氣。

再次開口時，他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平靜：「這個社會，對於子而言，死事小失節事大，覺得自己不幹凈了，配不上我了，在哭了三天三夜之後，懸樑自盡了，的父母覺得丟盡了家裡的面，只對外說是突然染了重疾去世的。」

「可是只有我知道，不是這樣的，我曾經在夜裡地溜進雲府，見到了滿傷痕的……當時哭著對我說的那些話，每一句每一個字我都記得……我的心裡滿是痛苦和憤怒，那一瞬間，我只想殺那些人渣，為我的翩翩報仇。」

「可還沒等到我為報仇，就離我而去了……怎麼就不明白，我本就不在意什麼貞潔不貞潔，我只想好好地待在我邊，我只想看著對我笑一笑，我只想聽再喊我一聲……」

三皇子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後消失不見。

沐九九在地牢里漸漸消逝的線里，約約看到一顆淚珠沿著他廓分明的側臉緩緩落。

「後來，我親自去調查了，那些地流氓，仗著家裡和前太子沾親帶故，一直以來，都是在京城裡橫著走的，所以……我在殺了那些地流氓之後，就一心想著要找太子報仇，若不是他家裡管教不嚴，我的翩翩怎麼會……」

「還有北辰越，那一日，他若是沒有拽著我，非要和我換上的裳，翩翩怎麼會追著馬車，一直追去城外？？那日若是沒有追去城外，現如今……應該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三皇子說著說著，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聲道：「我這個人，還算仁慈，當日翩翩所的那些苦痛，我也懶得在你上再實施一遍了，我只需要直接殺了你，讓北辰越也會一下失去摯的，然後再殺了他，那麼翩翩的仇，我也算是抱了。」

沐九九盯著三皇子看了好一會兒之後，突然開口道：「你……其實並不是真的想殺北辰越吧？？」

三皇子猛地回過頭來，看著沐九九嗤笑一聲道：「你在瞎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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