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襄王二人的角度,自家兒將涼王的寶貝孫子弄掉半條命,的確不好開口,而且霍彥的傷也沒怎麼好,涼王必然不希讓他的孫子累。
倘若襄王和襄王妃請字說得出口,對方應該不太好意思拒絕,他們雙方做事都要考慮各種因素,不可能僅憑心做決定。
襄王妃略作思考就道:「你說得有理,多虧你提醒我。」
謝過花,儘管心急如焚,不得立刻去找涼王爺孫二人,但深知此事須得跟王爺商議后再行決定。
無論襄王是否願意,已經下定決心要說服他,只要對朧月可能有利的事都要嘗試。
襄王妃被朧月方才的舉嚇破膽了,心裡的憂慮揮之不去,總不能一直用麻藥控制朧月的行,只要讓真正的看開才是長久之計。
告別襄王妃,花疾步出府,秦羽駕著馬車,玉蘭站在邊上扶上車。而後玉蘭裹著披風和秦羽一起坐車外。
花告訴秦羽去柳氏,然後轉,看著柳明軒抿笑,「還別說,你這副模樣看起來還行。」
「哼,你就知道笑話我,你不知道我這幾天都彆扭死了,每次與你見面還不大敢訴苦,怕你教訓我說這點苦都吃不了。」
「你知道就好,不就換個裝麼,有什麼大不了的,我也經常穿男裝,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話說你之前準備將命都豁出去,只是穿幾天裝算不得什麼,留著脖子上的東西還是好些,如今你也算苦盡甘來了不是。」
柳明軒和朧月之間的事終於圓滿解決,花總算鬆了一口氣,不用再擔心柳明軒會遭罪,也不必憂心朧月再來找訴苦和請求幫助。
花夾在他們中間真的很難,唯恐度沒掌握好,此後也能睡個安穩覺了。
朧月上的問題,真的可以說無能為力。
柳明軒點點頭,「我一直抑著,現在總算能大口氣,你有沒有聽出來我嗓子已經冒煙?」
「呃,聽出一點點。」
「一點點?」柳明軒睨著,「你故意聽而不見,我分明這麼慘,你是不知道我在襄王府過的什麼日子。
王妃不得我一口氣不停歇的跟朧月說話,可我哪有那麼多話跟說,攏共沒相多久,實在沒有什麼話說。
到最後只能翻來覆去的講,襄王府在那兒聽著還不滿意,說來也奇怪,朧月郡主每次有靜皆是我在跟前。
正因為如此,襄王妃一直揪著我不放,吃飯都得守在朧月郡主床上,瞧著王妃那陣勢,簡直恨不得我連茅廁都不去。」
花嘖嘖嘖幾聲表示無語,「這些有什麼好吐槽的,你應該理解急切的心才是,只盼著朧月能快點好起來。
聽起來的確自私而且不近人,但將心比心,如果你特別在意的人發生不好的事,恰好有另一個人能相助,事關生死,那時你也不會像平日里那般客氣。
我一天天看著襄王妃走過來,比朧月跌落當日瘦了好多,恐怕這些天茶不思飯不想,夜不能寐的擔心朧月。
非常時期,你就別太在意細枝末節的事,以你這板稍微熬幾個通宵也不問題,何況你才在襄王府待兩天多。」
說著微微搖頭表示無語,之前擔心殃及家人,他的決心看起來非一般堅定。
現如今解決後顧之憂,放鬆下來還怨言多,說到底他對朧月還是幾分真。
「你沒親經歷,你不明白那種覺,幸好朧月郡主醒了,要不然襄王夫婦不知會怎麼折磨我。
越是臨近你說的日子,他們越張,相應的是我越難,我同你說這些不是不樂意幫朧月,但他們太不把我當人看了。」
「明軒,我能說句真話嗎?」
柳明軒眼珠左右滾,「你說?」
可能又要打擊他。
花笑道:「他們自然把你當人,當做工人用罷了,真心相待當然不可能,如果你看得就不會煩心。」
「是啊,他們那種高高在上的權貴怎麼會將我這種螻蟻放在眼裡,明明自己沒做錯什麼事,依然要地方他們打擊報復。
沒錯的人要像做錯事的人一樣贖罪,小心翼翼的討好,說實話,我真的夠了。
這次多虧你幫我安排,不然肯定不會得到現在這麼好的結果,我欠你的債越來越多,我這輩子是還不完得了,下輩子繼續還。」
花嘁了一聲,癟癟道:「我下輩子可不想再遇到你,還有朧月那個小丫頭,你們兩個都不要跟我遇見就算還人。
你們這輩子不讓我省心,下輩子還想賴我?反正我不樂意,我自己的事都沒你們的麻煩。」
花不是沒遇到麻煩事,但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辦,解決問題得心應手。
摻雜進他們的事件中,需要各種考慮、權衡,徵求他們雙方的意見,搞不好就裡面不是人。
想說不幫忙又不可能,幫了又心累。
柳明軒聽了直笑,「管你樂不樂意,只要我高興就行,下輩子還跟你做生意,要早點遇見你,左右要你心,那麼你就送佛送到西,心到底。」
「沒見過你這麼厚的臉皮。」花開玩笑的說,「我這輩子賺夠了錢,下輩子投胎時給放行的衙差足夠多的好,投到富貴人家,做個富貴閑人,誰還跟你做生意?」
「哼哼,老人們說幾世為人命運相同,我們都是做生意的命,依我看你也不是閑得住的人,做那勞什子的富貴閑人幹什麼,你像別的大家閨秀一樣關在府里能待多久?」
花嘆口氣,「你以為我真的閑不住?想當年我……反正我得來清閑,倘若家裡條件允許,我才懶得心。
在家做米蟲,有興緻時辦個賞花宴,詩會什麼的,或是呼朋喚友去參加閨秀們的聚會,那日子才一個逍遙。
如果有那麼好的條件,我才不會選擇風裡來雨里去的忙著賺錢,多學一些本事倒是可以,絕不像現在這樣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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