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引導中,微愣,喃喃張:“怎麼找?”
醒來的時候是擁有近兩年記憶的,那些跋山涉水的刺激經歷都還記在的腦海里,所以一開始甚至都沒有發現記憶丟失,還照常生活著——甚至的日常生活毫沒有因為丟失的記憶而到影響。既然沒有影響,那麼找回來也就不是特別急切。
加上知道自己這幾年都在國外,也很清楚自己平時都在做什麼,所以也就順著軌跡繼續走,沒有執著于追溯。
那些記憶對的影響并不大——起碼從目前看來,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加上后來事太多,生活很忙,參賽與評獎、頒獎的事接踵而來,還有與電視臺聯系到一半的素材問題繼續推進,兩個雜志社都在等著供稿……這個事也就暫時擱置腦后。
乍然聽他一提,才微愣。可是細細一想,即使想要知道,也不知該如何開始,什麼都不知道,本無從切。
——只有他,這個剛剛遇到的人,是唯一能夠開始的線索。
想明白了,抬眸著他,等他下文。
“這里是你生活過七年的地方,我想帶你去一些從前去過的地方,見見老人,刺激一下你的記憶,看看能不能幫助你想起什麼。”真的干等什麼機緣,他等不了,他與對視,眸認真,“那些記憶很重要,也很珍貴。是有很多可以忘記的,但是我相信對你來說,更多的是值得記住的。”
他的視線太灼熱,對視之中,先行退避。無措地了手指,放下手里的東西,與他徹談,“剛出事的時候,我近段時間認識的朋友都在邊。加上工作和生活都很正常,所以我沒有……”
話未說完,但是他已經能自補全。
所以沒有著急地去找尋記憶,也沒有立時回國,而是繼續忙手頭上還未結束的工作。
是啊,已經將這里的一切通通放下。即使是潛意識里,也不會指使著回來。
他們有什麼好呢?
即使是他,也是劊子手之一。
是他們一步步將推走的,又憑什麼要求會回來。
他微微斂眸。
過往不重要,他在意的只是當下。他們之間也是,他們要看的是未來。
既然已經回來,也已經被他見,那他注定是會干涉,不可能任由事態再自然發展下去。
這個“機緣”,誰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如果不主干涉,或許要用上數年也說不定。
他無法等。
他忽然手握住正在的手指,“給個機會,我們一起嘗試一下,好嗎?”
他鎖住的視線,不容退避。
更加無措,蛾眉輕蹙,“那我需要做什麼嗎?”
“跟我回去住。在你還沒離開的這段時間,我多帶你出去走走。”他溫溫一笑,看起來一點殺傷力都沒有,“不難。”
有些迷茫,“只是這樣嗎?”
他定定頷首,“是,只是這樣。而且地方很大,有辦公桌,很方便你們工作。家里什麼都有,車子司機都有,你有什麼需求都跟我講。”
這聽上去確實是很輕松,沒有什麼難度,無形之中自然減了人的抗拒心理。逢夕松一口氣,這下好說話多了,確實開始思考起來,但也沒有立時答應。
他眸深下去。肩膀忽然垂下,聲音也放輕,“我承認,我也有私心。想借這段時間多與你相。——逢夕,這些年,我很想你。”
逢夕怔怔。從他的神態中,讀出了可憐與令人心疼的味道。這無疑在的心上踩了一腳。
他說的這些,也可想而知,他們已經多年未曾相聚,他們是人,他肯定也是想的。然而他的要求卻沒有多過分,僅僅只是邀請住過去,這甚至還是為提供的方便。
心下一,沒有理由再拒絕,很快便綻開笑來:“好,我答應你。不過我還得問下小尼。”
小尼一直埋頭看文件,因為聽不懂他們說什麼,所以也沒有摻和加。
拍拍小尼的肩膀,與他說了這個事。
小尼聽完以后,倒沒有立即給出反應,而是先看了宋卿時一眼。
宋卿時也不懼,很平靜地與他對視。
那雙藍寶石一樣的眼里微有些疑,但他也只是思考了一會,便給答案:“可以的,逢,我不介意。”
這件事便算了,比他想的還要容易些。
他弱的姿態未變,扯一扯,與說:“好,那就這樣定下。你們今晚先休息,明天我來接你們。”
逢夕點點頭,“希不會太麻煩你。”
他忽然朝傾過來,擁抱,“當然不會。你忘了嗎?我們是人,我們之間不分彼此。”
逢夕心中微。
小尼蹙了下眉心。
簡單地看,這個舉自然不過分,只是,這個男人的別有用心顯而易見,由他來做,那就不一樣了。
這是一個很有野心的男人。
——當然,這個男人的野心都在逢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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