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助輕咳一聲,將他們趕走:“別八卦,快點下班。”
他自己在心里嘀咕,除了這位,不可能再有別的了。
就是這個事兒吧,宋總可能想親口和大家介紹,他不敢搶。
逢夕睡醒的時候,外面已經沒有人。
宋卿時察覺到醒,很快便附過來。附在耳邊,很主地問:“不?我們回家?”
逢夕將他推開,別過臉去,表示不想理他。
這里是他的休息室。
嵌在他辦公室里的地方。
從剛才被他做到快暈過去以后,就被他抱進了這里休息。
現在連嗓子都是啞的,手腕上是被勒出來的紅痕,渾上下的印記更是不計其數。
現在本不想和他說話,也沒有聲音去說話。
宋卿時抿了。
他復又靠上來,很輕很地親著的耳垂。
像是一只被馴服野的狼狗,臣服在主人的膝邊,再沒了脾。
逢夕閉了閉眼,直接推開他,起床整理服,準備離開。
不想理他了。
一點都不想。
反正他也不在乎。
人說走就走,連讓他送的機會都不給。宋卿時面微黯,他看著穿戴好,照完鏡子,拉開門的時候,他也拿過外套跟了上去。
不想理他,那他就不說話,只是跟在旁邊。
逢夕暗惱,“你不要跟著我。”
他啞聲:“我開車。你別打車,這麼晚了不安全。”
時間已經很晚了,又是一個人,還是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即使現在治安很好,他也不放心。
而且,他怕不回別墅,要去別的地方住,然后直接離開。
那對來說自然是更加省事方便。
“為什麼不安全?比你安全。”故意刺他。
可他并不管有多刺人。就跟扎不疼一樣,隨意扎,毫不影響。
他快走兩步過來,握住了的手腕。
逢夕偏眸看過去。
對上他的眼睛。
他像是一只遍鱗傷的猛。雖然是猛,卻收起了所有的攻擊力,而且顯得分外可憐。
只握住的手腕,不讓走,傳達出非要送的意思,但是怕生氣一樣,一句話都沒有說。
逢夕咬了,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做什麼表現出這樣一副可憐樣?剛剛做錯事的人明明是他。
想甩掉他的手,但是甩不掉。
“就只是送你回去,不做什麼。”他保證。
逢夕掙了掙,卻被他反扣住手指。
蹙眉,懶得再與他爭。送就送吧。
上車以后,很不客氣地坐上后座,就只將他當作個司機。全程閉目養神,看也不看他。
不知道,一到紅綠燈停下來,他就會過后視鏡,靜靜地凝視著。眸中藏了很深的愫,無聲卻很重。
他只是在生氣,為什麼又不告訴他。
他明明已經給機會了,只是希告訴他一聲。
哪怕是要走,也跟他說一下,不要再不告而別。告訴他,要去哪里,要去多久,還會不會回來。
──可不告訴他的原因,是不是就是因為給不出這些答案?
綠燈行。
他收回幾乎要粘膩纏在上的視線,啟車輛。
回到別墅后,阿姨們發現,先生和太太好像吵架了。從回家以后,他們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太太只顧著做自己的事,完全沒有理先生。
只是,這好像是單方面的吵架。
因為先生一直在看著太太,在回屋以后,便也跟上了腳步。
逢夕在他也跟著走進房間后,一言不發地走到床邊,拿了枕頭就要往外走。
宋卿時眸微黯,問:“你要去哪里?”
“我不要和你一起睡。”
他沉默了兩秒,啞聲說:“我去外面睡,你在這里睡。”
逢夕紅著眼瞪他,終于控制不住地朝他道:“你能不能不要……”做出這麼可憐的樣子?!
他如果還是一如既往的過分,反而沒覺得有什麼。可是他一再退讓,忍的樣子,心底一再泛酸。好像,才是那個欺負人的人。
宋卿時摟過,“別生氣了。我去外面睡。”
他知道現在不想和他共一室,只是短暫地抱了一下后就往外走去。
逢夕本來是想生氣的,可是他好像這樣卻生出很深的無力。
像是一錘打在了棉花上那樣無力。
在原地站了兩秒鐘,蹙眉,轉去浴室。
……
逢夕以為他真的有多安分。
睡得迷迷蒙蒙之際,卻被人抱進懷中。
無意識地蹭了下。
明顯覺到那個人一僵。
隨后,的頭頂傳來的一聲嘆。
他將抱得更。
逢夕睡醒的時候,就發現昨晚已經“自覺”離開的人,又出現在了這個臥室,甚至他們正在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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