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城大概覺得謝南凜聽進去了,又道:
“總之,你和晚星不合適,不管是死是活,我都不會承認!”
電話那頭一片寂靜。
過了好半晌,謝南凜才緩緩開口。
“晚星的份,不需要你們的承認。父親,如果母親真的這麼閑,非要管家的事,我可以給找個寺廟,讓靜靜心。”
謝寒城頭一哽,“南凜!”
當初和晚星結婚時,南凜明明也不愿意,這到底是怎麼了!
謝寒城知道說得再多也沒用,只能換了個話題勸道:
“你在外面,至不要對安雪那麼無,小時候救過你一命,五年前又為了救榆辰,失去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付出這麼多,你就算不,也不能這樣對!”
“南凜,救命之恩不能不報,不僅救了你,還救了你的兒子,你自己想想吧!”
掛斷電話,謝南凜線繃,眸驟然暗沉。
白霽在一旁聽得咋舌,嘆氣不已。
他從小就在先生邊,自然也知道謝寒城說的是什麼意思。
先生十五歲的時候,重傷,是一個小姑娘救了他。
之后得知,那小孩是家的掌上明珠安雪。
從此后,為了報答安雪,謝家給予了家無數的資源傾斜,讓家一躍為海城上流家族之一。
安雪進了娛樂圈后,也有謝南凜全程保駕護航,資源、代言、影視劇、綜藝……只要安雪看上了,先生都會幫得到。
至于私下里,名車名表豪宅更是數不勝數,這都是為了報答當年的救命之。
直到先生結婚后。
其實結婚后,該報答的都報答完了,先生不可能一輩子被安雪‘挾恩圖報’下去,他那時候愿意提攜家,大多還是因為太太。
只可惜,后來發生了那樣的事……
某一次姜秀蘭和安雪出門旅游,安雪被一個陌生人侵犯,懷了孩子,姜秀蘭愧疚不已,所以千方百計維護安雪,甚至不惜迫謝南凜認下安雪肚子里的孩子。
姜秀蘭苦苦哀求,家搬出那樁救命恩,先生承諾這是他幫助安雪的最后一件事,從此后恩抵消。
白霽想到這里,便打住了思緒,老板的家事也不是他一個打工人可以管的,只不過,今天聽了謝寒城的電話,白霽有些為晚星憤憤不平罷了。
回過神,兒園已經到了放學時間。
白霽已經看到晚星帶著三只崽子走了出來。
他正要開口詢問,卻見謝南凜已經轉,“先回家。”
白霽只好跟上。
……
兩天后,謝家宴會。
謝榆辰作為謝氏掌權人唯一的兒子,自然需要出場,知野擔心小爺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想替他前去。
但榆辰思慮再三,還是搖了搖頭。
謝家家族龐大,人多,事也多,知野好心幫他,他不能讓知野陷麻煩。
……
晚星準備去宴會。
出門前,卻發現自己的邀請函不見了。
那邀請函是姑姑特意手寫給的,僅此一份,可進出門前卻找不到了。
奇怪……明明放在書桌上……
回想這些日子進過書房的人,但時間迫,只能先給謝羽鳶打電話。
謝羽鳶到沒覺得有什麼,“邀請函?沒關系,你直接過來吧,等會兒我親自去門口接你。”
晚星激道:“謝謝您。”
沒多想,直接出了門。
等離開后,一個傭人才賊眉鼠眼地溜到角落里,打了個電話,“謝夫人,是我,我已經把邀請函給安雪小姐送過去了,您放心……”
那邊的姜秀蘭這才滿意。
謝羽鳶這宴會,竟然沒有邀請安雪!
姜秀蘭怎麼會甘心,聽說謝羽鳶給煙這小賤蹄子遞了邀請函,姜秀蘭當即讓傭人把邀請函走。
反正這些邀請函,都是一個樣,上面又沒有寫名字,安雪拿著煙的邀請函進去,謝羽鳶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安雪趕出來吧?
至于煙?呵呵,一個攀富貴的賤人而已,沒有邀請函的話,自然是要讓滾蛋了!
……
晚星到了謝家門口,謝羽鳶還沒出來,便在門口等了一會。
“不是說了一應閑雜人等都要驅逐干凈嗎?你們是干什麼吃的!”
忽然一道聲傳來,怒斥門口的保安。
那幾個保安一看來人,頓時就慌了,“夫、夫人,這位小姐說是大小姐的客人……”
姜秀蘭知道晚星沒有邀請函,特意帶了安雪過來看笑話。
聞言頓時叉腰,滿臉不屑,“說是謝羽鳶的客人,難道你們就都信了?把人趕走!”
謝羽鳶一直沒有出嫁,所以謝家這邊還是稱呼為大小姐。
姜秀蘭總覺得謝家的一切都該是的,謝羽鳶這個老賤人不肯嫁人,肯定就是為了跟謝寒城搶財產,所以對謝羽鳶一直厭惡至極。
而本就討厭煙,煙還是謝羽鳶的客人,要是能把煙趕走,也是狠狠打了謝羽鳶的臉,簡直一箭雙雕!
保安面面相覷。
姜秀蘭無端生出怒火,“怎麼,我說話沒用了是吧!”
“伯母,您怎麼了……煙姐姐?”
安雪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走過來,故作驚訝,“煙姐姐也在這里?怎麼待在門口,快進去吧。”
姜秀蘭頓時怪氣,“安雪,這你就不知道了,某些人沒有邀請函,只能眼的蹲在門口呢!”
“可惜啊,我們謝家的宴會,是不會給這種人的,想渾水魚進宴會?呵呵,不可能!”
周圍人也看了過來,聞言都有些意外。
謝家的宴會,沒有邀請函,還敢過來?
真不怕被謝家拉進黑名單啊……
安雪做出一個意外的神,咬了咬,還是那副無辜天真的模樣,“煙姐姐,南凜沒有和你一起來嗎?抱歉,原本我可以帶你進來,但今天的宴會有些特殊,沒有邀請函,我也沒辦法……”
晚星是為了姑姑前來,除了姑姑和謝老爺子,懶得分給其余人一個眼神。
但隨即,看見了安雪手上的邀請函,頓時眼睛一瞇。
難怪的邀請函,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原來不是弄丟了,而是被人走了。
姜秀蘭聞言蹙眉,“安雪,就你好心,和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來人,轟出去——”
話音未落,不遠忽然傳來一道聲音,打斷了姜秀蘭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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