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表一僵。
什麼?
聽錯了?
不等反應過來,賓客們再次議論紛紛。
“真的有煙的名字!”
“煙的邀請函為什麼和我們的不一樣?偽造的?”
“誰敢偽造謝家的邀請函,何況就算偽造,那怎麼解釋邀請函為什麼在安雪手上?”
“嘶……總不至于,真是安雪的吧!”
眾人看向安雪的表都變得奇怪起來。
姜秀蘭猛地反應過來,尖一聲,“怎麼可能!”
安雪下意識看向邀請函。
那封邀請函和別人的不同,整張邀請函都是手寫字,謝氏……誠邀……來參加……
后面,跟著兩個用金墨水,一筆一劃書寫下的兩個字——煙。
安雪臉瞬間煞白!
晚星輕輕勾起了,漫不經心,“我覺得小姐說得對。”
安雪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就聽見晚星繼續幽幽道:
“確實要按規矩辦事,沒有邀請函就不能進宴會,所以小姐寧愿去一封邀請函,也要遵守規矩,啊,好啊。”
最后那四個字語調平平,波瀾不驚,但卻生生讓人聽出一怪氣的味道。
晚星慢悠悠,“所以現在按照規矩,謝夫人,是不是要請安雪小姐離開?畢竟剛才以為我沒有邀請函的時候,謝夫人一口一個規矩,現在可不能雙標啊,您說是不是?”
安雪只覺得大腦一陣暈眩!
泫然泣地拼命搖頭,“我,我不知道……”
姜秀蘭頭一哽,把安雪擋在后,“就算安雪沒有邀請函,那也是我的客人!你算什麼東西,竟然妄想把安雪趕走!”
“你的客人很了不起?煙是我親自邀請的客人,你不是也想把趕走嗎?!”
忽然,一道威嚴的聲從別墅里傳來,生生讓姜秀蘭軀一陣!
謝羽鳶快步走到晚星邊,而后才嗤笑。
“姜秀蘭,今天是我的宴會,我的客人不能進,是這個意思麼?”
姜秀蘭雙發,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你,你……我是謝氏主母,你不能……”
“別擋路,滾開!”謝羽鳶懶得理會,徑直將銳利的視線向安雪。
“安雪想來,也不是不可以,但麻煩先告訴我,為什麼小煙的邀請函,在你這里?”
“小煙的邀請函丟了,到了你手上,而你企圖將攔在門外,這一切都讓我懷疑,你是故意的。”
“難不,你是嫉妒小煙,想讓難堪,所以才有了這一出?”
安雪眸中泛起淚水,“不是這樣,我不知道這是煙姐姐的邀請函……”
謝羽鳶打斷,“不知道這是小煙的邀請函,所以你沒有故意針對?“
安雪哭著點頭,“當然,我怎麼會針對煙姐姐?”
謝羽鳶嗯了一聲,“安雪,我通知過家,今天的宴會沒有你的份,我說這話的時候你也在場,聽得清清楚楚,既然你知道我不允許你來參加宴會,也該知道我不會給你派發邀請函。”
“那你手中的邀請函從何而來,的?”
晚星眉梢微挑,五年不見,姑姑這懟人的功夫一點沒變,幾句話就把安雪嗆得說不出話來。
安雪咬牙切齒,溫婉的面容都要因為謝羽鳶的這番話,而變得猙獰不堪。
這老賤人是在自己!
要麼承認故意針對晚星,要麼承認為了混進宴會了邀請函……!
這兩個無論哪一個,都不能承認!
安雪下意識看向姜秀蘭,邀請函明明是姜秀蘭讓人出來的,可現在姜秀蘭卻低著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賤人,賤人!!
安雪氣急敗壞,一張小臉上布滿淚水,形搖搖墜,一副隨時都會暈過去的樣子。
“好了,都堵在門口干什麼!”謝寒城走過來。
謝羽鳶涼涼道:“你的好老婆說沒有邀請函不能,這不,我正打算把人趕出去呢。”
謝寒城狠狠瞪了姜秀蘭一眼,回頭看向自己妹妹。
“好了,不管這麼說,安雪也是南凜和榆辰的救命恩人,想來就讓來吧,別把事鬧大。”
謝羽鳶知道攔也攔不住,對晚星出手,“小煙,我們走了。”
晚星嗯了一聲,點頭跟上,與正走出門外的謝南凜肩而過。
賓客們當著謝寒城與謝南凜的面,自然不敢再說什麼,只能竊竊私語小聲八卦。
“看來真是安雪的邀請函?”
“肯定是,否則謝家主為什麼突然出來打斷,不就是怕事鬧大,安雪被扣上小的帽子嗎?”
“安雪邀請函,姜秀蘭還要維護,姜秀蘭怎麼想的?”
“誰知道……聽說上次姜秀蘭,還去給謝先生和謝小爺做親子鑒定,懷疑小爺不是謝先生親生的!”
“天啊,什麼時候?”
“一周之前吧,姜秀蘭在璃園吃飯的時候,拔了小爺的幾頭發,你說這什麼事……”
榆辰愣了一下,隨即若有所思起來。
一周前在那家餐廳,他們確實見了和安雪,之后不歡而散。
所以,是在吃飯的時候,拔了頭發去做親子鑒定?
但那天,他和知野互換了份。
所以姜秀蘭拔的那幾頭發,是知野的。
也就是說……
榆辰心跳如鼓。
也就是說,知野和爹地是板上釘釘的親生父子!
當初他們都說,媽咪縱火,狠心殺害了兩個孩子。
但現在能證明知野和爹地是親父子,就能證明當初的孩子沒有死,媽咪本沒有殺害自己的孩子!
榆辰眼珠一轉,急忙跟了上去。
……
姜秀蘭憤憤不平的跟在謝寒城后,滿臉不悅,“就這麼讓煙進來了?剛剛那麼不給安雪面子,萬一傳出去,說我們謝家虧待救命恩人,那謝家還要不要臉了!”
安雪在一旁溫的垂著淚。
謝寒城擰眉,“那你說怎麼辦,羽鳶親自邀請的客人,你非要攔在門口,大吼大,謝家就有臉了?”
姜秀蘭面上不好看,訕訕道:“我這不也是為了謝家……再說了,之前我和你說過,煙有可能是晚星,你聽進去沒有?”
謝寒城沉了臉,他自然聽進去了,可是……
……
宴會即將開始。
謝南凜擰著眉,看著宴會上來來往往的人群,晚星呢?
他不知道安雪竟然了的邀請函,這件事是他不好,給了安雪和姜秀蘭鬧事的機會。
忽然,謝南凜看見晚星被幾個人堵在角落里,他快步上前。
卻有一個人更快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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