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開始。
眾人見到安雪盛裝打扮,站在姜秀蘭邊。
眼尖的人看了幾眼,忽然開口。
“安雪小姐和謝先生,穿的好像是服!”
“還真是,安雪小姐又站在謝家主和謝夫人邊,看來這第一支舞,謝先生肯定會邀請安雪小姐吧?”
“那還用問?畢竟人家是謝夫人看中的兒媳婦……”
雖然剛才在門外發生了一些小曲,但在場的都的聰明人,自然不會再將小曲說出來,給足了安雪面子。
姜秀蘭滿意地拍了拍安雪的手,“安雪,等會兒你就和南凜好好跳舞,也給某些不長眼的東西瞧瞧,誰才是南凜放在心尖上的人!”
謝寒城因為這話蹙起眉,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安雪一笑,“南凜會來邀請我,我也很意外。”
姜秀蘭一臉理所當然,“這有什麼意外的,這麼多年,都是你和南凜跳第一支開場舞,這本就是你應得的,某些人想搶,也搶不走呢!”
晚星譏諷一笑。
是呢。
這句話,五年前姜秀蘭也說過。
那天宴會,滿懷期待等著謝南凜來邀請自己,結果謝南凜從邊走過,姜秀蘭便開始嘲諷。
嘲諷的聲音越來越大,周圍人都聽見了。
所有人都看著的丈夫和的妹妹,在舞池跳舞。
看著被婆婆訓斥——
‘認清自己的份’、‘不要妄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一直都是安雪和南凜跳舞,你算什麼東西,還敢搶?’
晚星幽幽勾。
謝南凜眸清淺淡漠,朝看了一眼,而后緩步走來。
周圍安靜下來,不人都在心底羨慕安雪。
無論以前怎麼樣,無論安雪如今上有多黑料,只要有謝南凜護著,就依舊誰都不能得罪。
今天這場舞,是一個信號,謝南凜是借著跳舞的機會,告訴別人,安雪是他護著的人,誰也不能。
謝南凜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安雪臉上浮起紅暈。
姜秀蘭喜不自勝,“哎呀,安雪,你害什麼呀!快,南凜過來了!”
安雪忍不住看了眼晚星,心中不由越發得意。
還以為有多大能耐呢,最后南凜還不是和跳舞?
安雪已經安排好了人,和謝南凜開始跳舞后,網上的通稿就會發遍全網!
謝南凜已經走到了的邊。
安雪地出手,“南凜……”
謝南凜嗯了聲,做了個紳士禮,同樣出手。
安雪不由興起來,心跳如鼓,牽住的手吧,讓晚星這賤人好好羨慕羨慕——!
下一刻,在全場所有人的注視下,謝南凜微微側,看向安雪邊的人。
“煙小姐,能邀請你跳支舞麼?”
……
……
全場死寂,落針可聞。
眾人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等等!謝南凜剛才邀請了誰?煙?不是安雪?!!
安雪的手還在半空,聞言表劇變,不敢置信地抬頭,南凜邀請了煙?他竟然邀請了煙?那自己呢!
姜秀蘭也猛地反應過來,臉上的笑容立馬變得猙獰,“南凜!你是不是邀請錯人了!安雪在這里!”
安雪面上適時垂淚。
姜秀蘭立馬轉頭,尖銳猙獰的目向晚星,“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手腳!今天的第一支舞,明明是安雪和南凜一起,你算什麼東西!”
“當著我的面勾引我兒子,煙,你真是好手段啊!”
眾人面面相覷。
謝氏宴會的第一支舞,向來是由謝南凜這個掌權人起頭,而從前,他的舞伴也一直都是安雪。
今天謝南凜忽然邀請了煙,再加上謝夫人言之鑿鑿,是煙勾引了謝先生,會不會……
“從前我的舞伴是誰,所以以后都必須是那個人?”謝南凜淡淡開口。
安雪臉一白,心中有種不好的預,“南凜……”
姜秀蘭想都沒想,“那當然!”
謝南凜輕輕一笑。
而后,緩緩開口,“那麼母親是否記得,我的伴,本該是誰?”
安雪面刷的慘白:“南凜——”
謝南凜冷聲:“我的舞伴本該是我的妻子,從來都不是安雪!”
全場嘩然。
大家知道謝南凜結過婚,也知道謝南凜的前妻死了,而且死得很不面,但沒想到,謝南凜會在今天這樣的場合,提起那個死掉的人。
不過想想也是,謝南凜結婚時,伴依舊是安雪,本就不合常理……
“你,你什麼意思……”姜秀蘭臉鐵青,渾抖的不像話,毫不顧及形象地撒潑尖,“你還想著那個賤人,你讓安雪怎麼辦,啊啊!”
謝南凜淡淡看向謝寒城,“父親。”
謝寒城只覺得頭痛,心中對姜秀蘭的厭惡又多了幾分,他當年怎麼會看上這麼不知好歹的東西!
謝寒城把姜秀蘭拉下去,只留下安雪一個人丟人現眼,眼前一陣陣暈眩,快要暈過去了,不,不行……如果不是南凜的舞伴,今天一定會丟臉到死的!
“南凜,南凜我……”
“鳩占鵲巢了這麼久,安雪小姐還是低調點好,否則只會更丟人,不是麼?”晚星淡淡打斷。
這一句‘鳩占鵲巢’,說得意味深長。
謝南凜一個眼神都沒給安雪,再次對煙手,“煙小姐?”
所有人視線全都看向這里。
眾人心中還在慨,看來安雪也不是那麼寵,據說這位煙小姐,和謝先生的前妻長得有八分相似,說不定……
還沒慨完,眾人就見晚星嫣然一笑,紅微勾,緩緩吐出三個字。
“我拒絕。”
眾人:嗯,就知道沒人能拒絕的了謝先生的邀請……等等,剛才煙說什麼??
拒絕??
晚星在所有人驚詫的目中,緩緩走向景宴,笑意盈盈。
“景先生,能邀請你跳支舞麼?”
眾人:“……”
眾人:“??”
啊??
安雪邀請謝南凜,謝南凜邀請煙,煙邀請景宴。
這,這,你們在玩什麼東西?
謝南凜眸瞬間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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