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幾乎買走了全部陳太太的作品,反而是商晚晚的,他并沒有要。
“這幅畫就夠了。”
老爺子盯著那幅母圖。
商晚晚理解他對陳太太的思念,也許他想留個念想。
“對了,還有個孩子,我想你一定也想見。”
黎落還在外面,并不知道老爺子和母親的關系。
“不了。我累了。”
老爺子讓人將畫盡數搬上車,拄著拐杖揚長而去。
黎落在外面待了一會兒進來找商晚晚。
“那些畫呢?”
發現給陳太太留的位置,畫全空了。
“賣了。”
“賣了?”
黎落驚訝:“這麼快?那幅母圖呢?”
初見那幅畫時心里的震撼難以用語言來描述。
“也賣掉了。”
黎落更加震驚:“為什麼?你不留著嗎?”
不相信商晚晚會將陳太太為們母三人畫的畫都賣掉了。
“你剛剛不在這里,一個老人家來了,給我講了個故事。”
說。
眼底帶著傷。
黎落眉頭擰。
“什麼故事你把那幅畫也賣了?”
商晚晚拉著黎落,將老人的話原封不的告訴了黎落。
黎落聽到一半立刻站了起來。
“晚晚,快點把畫追回來。”
“?”
商晚晚不明白黎落的意思。
“你不覺得他是外公嗎?”
老人沒有明說,如果他不給這種故事,商晚晚不會將畫賣給他。
最主要的是,他拿了一張全家福,上面果然是陳太太年輕的時候。
“他是外公沒錯,但是他不會真的保管那些畫的。”
黎落手心全是汗。
“什麼意思。”
到這個時候商晚晚還沒有反應過來。
“你不懂。”
黎落急得不得了。
追了出去,商晚晚也跟在后頭,當們倆到樓下,哪里還有老人的影子。
“姐,你可以告訴我了嗎?”
商晚晚見的樣子,像是什麼心的東西就要失去了似的。
“他和媽媽早就斷絕了關系,是他把媽媽和爸爸趕出門的,否則他們不會落魄到要把我們丟進孤兒院。”
黎落終于向商晚晚道出了真。
“我知道,他說了是因為母親不聽他的話,所以他才這麼做。”
商晚晚不懂。
剛剛老人家解釋過了。
“他只說了一半,當年他要把媽媽嫁給不喜歡的男人,聯姻,媽媽不肯才和爸爸私奔,爸爸曾經也是個很努力的人,經營一家小超市,不窮。
是他出手,爸爸破產了,又把懷孕的媽媽趕出家門,最后把他們倆得無路可走我們一家才會過得這麼悲慘。他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還將媽媽的畫全部買走。”
黎落想想都后怕。
商晚晚瞬間懵了。
“你是說,他想對那些畫?”
兩個人都猜到了下場,商晚晚臉泛白,差點就站不穩了。
“他故意的,他把那些畫買回去不是珍藏。他要毀了那些畫。”
黎落眼淚流出來了。
陳欣剛好也追著們出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怎麼都出來了。”
兩姐妹渾打著,商晚晚已經說不出話了。
“媽媽的畫,讓那老頭子買走了。”
黎落什麼都知道。
在陳先生和陳太太告訴,是他們的兒后,就讓靳睿將他們的背景查了個底朝天。
也知道很多事不怪父母,就是接不了。
如果一定要說恨,大概就是這個從未謀面的外公。
所以,黎落既離不開上流社會那些人,同時又痛恨他們的所作所為,為了利益什麼都可以犧牲,哪來的可言。
若不是還有這些理由,黎落恐怕一輩子都無法原諒陳家夫妻倆。
“什麼?”
陳欣也傻眼了。
他長這麼大就見過外公一次,那時陳先生已經是個功的商人了。
在老爺子的打下,他還能背水一戰,終于被他沖了出來,老爺子再也沒辦法對付他們了。
然而,因為陳太太當年的不妥協,導致老爺子痛失一筆上千萬的項目,老爺子一直記恨著小夫妻倆。
陳太太死,老爺子都沒有原諒他們。
還更加加深了父倆和翁婿倆的仇恨。
“走了多久了?”
陳欣頓不妙。
他見過外公跟父母吵架,吵得打起來那種。
老爺子用拐杖狠命敲父親的后背,父親連哼都不曾哼一聲。
不只父親,連母親老爺子也打。
父親護著母親,當年差點把陳先生打死。
“怎麼辦?追吧。”
商晚晚眼淚嘩嘩往下掉。
陳欣讓們跟自己上車。
“我知道他家在哪,只是來不來得及就不知道了。”
三個面凝重,吳正揚正在為畫賣掉了而高興,本不知道出大事了。
“我奇怪的是,他怎麼找到這里的。”
陳欣一邊開車一邊說。
“不清楚。吳正揚帶來的都是他的朋友,我不是什麼名人,不可能口口相傳。”
商晚晚的分析,老爺子為什麼這麼準確的找了來。
而且甚至知道母親的畫一定會在似的。
“哼,老頭在圈子里也曾經是數一數二的厲害角。他若是盯著媽媽和爸爸不放,能找來這里也不算奇怪。”
黎落心,之前不肯承認陳先生和陳太太,真出事了,急得不得了。
“我一定要把媽媽的畫拿回來。”
商晚晚眼淚不斷往下掉,心里全是懊悔。
早知道會出這種事,為什麼要開畫展。
辦畫展也就算了,不把母親的畫展出來怎麼會被弄走。
“姐,你不用自責,這事不怪你。”
陳欣道是一臉淡定,他臉上沒有這個年紀應該有的驚慌和抱怨,反而出奇的冷靜。
“沒有你,他也會想方設法拿到母親的畫。”
老爺子上門鬧過,陳先生都沒有讓他得逞。
或許送給商晚晚就是有意讓保管。
商晚晚后是霍東銘,而東市沒人敢霍東銘。
老爺子老了,活不了幾天更加的喪心病狂。
陳欣想他大概是瘋了,連自己的兒婿到死都不肯放過。
“不是的,爸爸給了我肯定以為在我這更安全,實際上放在他那里幾十年都沒事,到我手里一天就丟了,我真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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