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瞬移將筠炎、小月亮帶回了儲妤宮。
這里是儲妤宮小月亮的套房,寶玉讓宮送下午茶上來,就放在套房的臺上。
這里風和日麗,,坐在這里一邊用下午茶一邊看著窗外,可以將花園的景盡收眼底。
小月亮著那一尊神猴像不由好奇:“那是什麼?”
寶玉便笑著將筠炎出生時候的事說給小月亮聽,又說筠炎的命是一只神猴犧牲了自己換來的,卻又差錯在全命格的那一瞬復活了。
小月亮聽的嘖嘖稱奇:“以前總聽父親說,世間萬皆有定數,沒曾想來了人間,才發現人間更容易看到定數。”
寶玉著:“我瞧你跟齊眉好的,晚上還要一起睡呢,割腕自殺了,你怎麼不去看看?”
小月亮斜了他一眼:“是凡人,我去了,萬一跟我哭訴的事,我怎麼勸都不是,我不能干預人間的事的。但是這不妨礙我們的友誼啊。”
熱乎乎的茶太好喝了,小月亮雙手捧著,微笑著:“我晚點,可不可以帶這個去看齊眉?等不再糾結的事,我再跟一起分好吃好喝好玩的。”
寶玉笑了:“你跟宮要,廚娘隨時會做新鮮的,要多有多。”
筠炎從流云宮回來,一直緒低落,沉默不語。
寶玉跟小月亮也沒有打擾他。
直到現在,聽說小月亮要去看齊眉,筠炎這才了,從口袋里出一張折疊好的紙條,遞過去:“小月亮,如果你去看齊眉,能不能幫我把這個給?”
寶玉好奇:“這是什麼?”
小月亮也好奇地接過:“你……這個是什麼?你們不是有手機,有什麼事不能給打電話?”
筠炎沉默了一會兒,視線從信上挪開看向遠方:“我天快亮的時候寫的。沒打電話,沒發短信,這些除了尷尬之外,還有就是我不確定這封信能送的出去。”
小月亮:“什麼意思?你不確定,你寫什麼?”
寶玉卻是聽懂了:“二哥的意思是,電話跟短信比較快,萬一后悔就來不及了,信的話可以提前寫好,萬一后面用得上,就趕拿出來用?”筠炎很輕地點了點頭:“如果家人真的讓齊眉嫁給我,我以后會控制自己不要喜歡別人的。師父跟齊眉都對我這麼好,我就算真的照顧齊眉一輩子也沒什麼關系。之前太傅給我下了咒,現在咒解了,我說真的,我不覺得這個咒對我有什麼影響,我一點覺都沒有。所以,對我來說,應該也不重要的。我欠很多人的人,我年紀小很多事都不懂,如果長輩們覺得我應該娶,我就娶,他們肯定有他們的道理。他們為了我心擔憂了十三年,我卻從來沒有為家里做過任何事,我不像大哥跟子孺,還能幫爹地分憂,我卻只能讓他們不停地擔心我。我知道寶玉你今天發脾氣是為了我,可對我來說,我唯一能孝順他們的方式,就是順從
了。”
小月亮聽著,莫名覺得心疼:“你現在覺得沒覺,覺得不重要,不重要,那是因為你還不到時候啊!你怎麼、能就這樣自我放棄?”
寶玉紅了眼,從小月亮手里搶過信讀了起來。
【師妹:
我喜歡你,像是喜歡師父、師娘,像是喜歡舉案、小五一樣的喜歡,這種喜歡跟你對我的喜歡,是不一樣的。我以前不知道你對我的喜歡不一樣。小時候,爹地媽咪會給我,后來外公會幫我系鞋帶,外婆會幫我收拾屋子,在他們眼中,我是這樣弱小,是需要被照顧的。我一直以為,在你的眼中,我也
是如此弱小,才會需要你不停地照顧我。
可這幾天,我才知道原來你對我的喜歡,是爹地對媽咪的那種,是皇叔對姑姑的那種。
我不了解,沒有經歷過,但是我聽說過、目睹過。我覺得它很很燦爛,它如同太一樣熱烈溫暖,也如高山一般沉重堅定,它可以是兩個人的相依為命,也可以是兩個人的此志不渝,但它絕對不會是一個人對
另一個人的無的等待或者強迫而被地假裝去。
師妹,我不值得你喜歡。我沒有那種燦爛、熱烈、溫暖,我也不像大山沉穩而堅定,我給不了你此志不渝的,或許我可以跟你相依為命。但是人心都是貪婪的。我特別害怕你現在哭
著跟我說,你什麼都不要求我,只要我同意你留在我邊,然后過些年,你哭著歇斯底里地質問我為什麼你都付出了這麼多了,我卻還是不能喜歡你。
如果我們非要在一起,那只能犧牲你的一輩子,或者犧牲我的一輩子。
師妹,你值得更好。
我不知道我喜歡的人會不會出現,但你十二歲了,一直在我邊,我過去十二年都沒有喜歡你,那未來也不可能喜歡上的。
我查過一些書,書上說,青春期躁的稚且懵懂,算不得真。
我相信這是真的。
如果你能放下對我的執念,多想想曾經看到過的遼闊星空、碧綠山巒、波瀾大海,多一點目給周圍甚至遠方的人,我相信你真正的人一定會出現的。
我還是永遠相信你、愿與你并肩作戰、愿與你出生死的師兄。
永遠都是。
千云山的弟子皆是如此。
師妹,你那麼好,是師兄配不上你,這一句不是敷衍,而是真心的。
筠炎,*年*月*日】
寶玉淚眼婆娑地讀完,抬頭看著筠炎:“你寫這個做什麼?”
筠炎眼中有淡淡的霧氣:“我想著,萬一呢,萬一長輩們改變了心意,不讓我娶齊眉了呢,那我就遵循自己的心意把這個,給……”小月亮雙手捧著下,嚶嚶嚶地哭鼻子,忽然張開雙臂一下子撲到了筠炎的懷里,抱著他:“你怎麼這麼傻啊,你要活得像一個人才可以啊,喜歡就說要,不喜歡就說不要,你要像我學!我不喜歡的,天王老子說什麼我都不會搭理的!嚶嚶嚶,你太可憐了,你已經被你家人教的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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