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寧心跳驟然加快，輕聲問道：“什麼？”

“我...”

霍云沉的頭了，削薄的輕輕翕。

他將“我”字的尾音拉得及其綿長。

卻遲遲不見后話。

除了耳鬢廝磨的時候可以隨心所地說“”。

他基本就沒有說過什麼麻的話。

“你什麼？”

“我...”

霍云沉再度開了口。

可氣人的是他又一次卡在了同樣的位置，短短的三個字磨蹭了半天都沒有說出來。

溫以寧滿懷期待地看著他，耐著子問：“霍云沉，你到底想說什麼？”

“算了。”

霍云沉盯著溫以寧看了好一會兒，又悄然地咽回了即將口而出的話，他隨手指了指薄紅的，敷衍道：“阿衍說，用這里也會很舒服，我們一次都沒有試過。”

“...我先走了。”

溫以寧滿頭黑線，深怕霍云沉說話的尺度越來越大，試著推開他橫在腰腹上沉重的，“霍云沉，你挪一下。”

嘔——

霍云沉試著挪開自己修長的，然而剛坐起，胃里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他還想索著下樓找個垃圾桶。

一不小心卻吐了自己一。

連帶著溫以寧上的服，也被他弄得臟兮兮。

“真是搞不懂你！又不是必要的應酬，非要喝得這麼醉？”溫以寧擰著眉頭，此刻也顧不得上的穢，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

“我的心都要碎了，你還在責備我？”

霍云沉輕咳了兩聲，倏然將溫以寧抱起，暈暈乎乎地念叨著，“臟是臟了點，洗洗還能用。”

“你放我下來。”

“臭臭的，我替你沖洗沖洗。”霍云沉不容商榷地將扛到了淋浴室里，拿起花灑就往上淋去。

“水好燙...”

溫以寧被燙到尖，一個勁兒地往他后躲。

霍云沉卻眼疾手快地擒住纖細的脖頸，里念念有詞，“殺的第一步，是割還是燙？”

“你冷靜點，我不是。”

“那你是什麼？”

“我是溫以寧，你的法定妻子。”

溫以寧為了保命，趕忙握住他橫亙在脖頸上的大手，癟著好聲好氣地道：“你別嚇我，好不好？”

“原來是媳婦兒。”

霍云沉即刻收回了手，一把將攬了懷中，“耳朵湊過來，我再告訴你一個。”

他削薄的著滾燙的耳朵，酒氣在仄的淋雨間里暈染開來。

“什麼？”

溫以寧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這麼濃的酒氣，聞著很不舒服。

“其實綿綿不止是我的兒，也是你的。”霍云沉的臉上寫滿了認真。

不過片刻之后。

他又癱地靠在淋浴室里的玻璃門，自顧自地說著胡話，“算了，跟你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你連做夢都著斯年哥，煩人得很。”

“果真是醉得不輕。”

溫以寧低低地慨了一句，并沒有將他說的話放在心上。

眼瞅著他的服已經徹底。

索手開了他的外，給他沖了沖。

“溫以寧，我的怎麼一點反應都沒了？”霍云沉被扯下西裝后，突然郁悶地指了指自己的，臉也因為著急瞬間紅。

“可能是太醉了。”

溫以寧也不太懂，盯著他的看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地補了一句，“還是沒反應的時候可一些。”

“你走。”

霍云沉覺得有些丟臉，兇兇地將趕出了淋浴室，轉卻躲在角落里委屈兮兮地畫著圈。

溫以寧有些擔憂他會著涼，在門口駐足了片刻，最后還是打開了淋浴室的門，單手扶著他的，另一只手握著花灑的手柄，在他上反復地沖洗著，“洗完澡就去睡覺，嗯？”

“我的要是就此廢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別怕，你只是喝醉了。”

“我清醒得很。”

“可能老二替你分擔了酒力，它先醉了。”溫以寧信口胡謅。

“是嗎？”

霍云沉抬起晶亮的眼眸，一臉天真地問。

這一瞬。

溫以寧仿佛從霍云沉上看到君澤的影子，暗暗嘆著基因的強大之。

其實父子兩人長得并不是很像。

舉手投足間卻總有一種相似。

“那...我先把它晃醒。”

“別！你這樣會弄傷自己的。”

溫以寧連忙扔掉了手上的花灑，制止了他的自殘行為。

“我傷了你會心疼，是嗎？”

“嗯。”

溫以寧點了點頭，好不容易才替他干了上的水分，又吃力地將他扛到了床上。

掃了眼他的。

溫以寧旋即又打開了柜，給他找了一套睡換上。

“怎麼還是沒有反應？”

“相信我，睡一覺就好了。”

“以寧，我睡不著。再告訴你一個，我特地為你練了首歌，準備了好些年。”

“什麼歌？”

“我唱給你聽...”

霍云沉強打起神，清了清嗓子，閉著雙眸，忘地唱著一首西班牙語的小歌。

溫以寧軀一震。

不可思議地看著床上嘰里呱啦不知道在鴨什麼玩意兒的霍云沉。

心里暗暗慨著。

霍云沉又又的嗓音，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難聽？

約聽得出來他唱的是西班牙歌。

可不知道為什麼。

他一開口，上那與生俱來的貴氣瞬間幻滅。

總給人以一種他好像立馬就要起，去街頭巷尾蹬著三車開著大喇叭四收廢鐵。

臥室外。

霍老夫人笑得直翻白眼，他這個孫子從小就特別優秀。

獨獨五音不全這一點不知道像誰。

“老夫人，您沒事吧？”福伯忙上前小心地攙扶著霍老夫人。

“還真是活久見！我這孫兒居然還會唱歌。”

“爺唱的是聾啞人之歌嗎？還別說，像那麼回事兒。”福伯撓了撓頭，豎著耳朵聽了老半天，依舊沒聽明白。

“哈哈哈哈哈哈...”

霍老夫人轉過，給福伯豎了個大拇指，“聾啞人之歌，還真有你的。”

臥室。

溫以寧聽到了外頭的靜，趕捂住了霍云沉的，“唱得很好，下次不要再唱了。”

“你確定你這是在夸我？”

“我們沉沉唱歌最好聽。”

溫以寧哭笑不得地了他的腦袋，如同哄孩子一樣輕聲哄。

霍云沉的臉頰愈發滾燙。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坐起，雙手抱著膝蓋，修長的手指還百無聊賴地把玩著腳趾，“一二三，四五！”

“......”

溫以寧滿頭黑線，輕輕地將他卷邊的腳放下，倏然作漫不經心狀問道：“霍云沉，實話告訴我，你現在還喜歡崔芯嗎？”

“不喜歡。”

得到滿意的回答，又試探地問：“那你喜歡我嗎？”

霍云沉搖了搖頭，訥訥地答，“喜歡。不，我應該還是恨你的。”

“恨？”

溫以寧突然有些不著頭腦。

霍云沉認真地說：“你拋棄了綿綿，我難道不該恨你？”

“看來是真醉。”

溫以寧還想著醉后更容易吐真言，結果霍云沉的話一句比一句離譜。

又過了好一會兒。

溫以寧還是有些不甘心，晃了晃昏昏睡的霍云沉，緋紅著臉，小聲地在他耳邊囁嚅著，“我說一句，你跟著說？”

“嗯。”

霍云沉遲疑地點了點頭。

其實被這麼一晃，他差不多已經清醒了過來。

溫以寧以為霍云沉還醉著，遂大著膽子道：“跟我說，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跟我說，老婆，我不能沒有你。”

“老婆，我不能沒有你。”

霍云沉如同復讀機一般，裝出一副毫無的模樣，照著念。

他倒是沒有想過溫以寧還有這麼悶的一面。

看著怪可的。

“繼續跟我念，老婆，你真好看。”

“老婆，你真好看。”

霍云沉勾了勾角，深邃的眸鎖著溫以寧緋紅的臉頰。

溫以寧嘗到了甜頭，忽然將聲音得更低了，“繼續念，老婆，我想狠狠干你。”

霍云沉：“？？？”

這一刻，他的心是震驚的。

他還以為本沒有那方面的呢。

現在看來明顯不是這麼一回事。

“怎麼不跟著念了？”溫以寧狐疑地看著他，纖細的手輕輕地掐了掐他帥氣的臉頰。

霍云沉深怕自己笑場，修長的手臂猛地攬纖細的腰肢，強勢地將紅的臉頰埋進膛，“老婆，我想狠狠干你。”

“別說了...好害。”

溫以寧捂著紅撲撲的臉頰，突然又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恥。

霍云沉的角瘋狂向上揚起，心大好。

短時間甚至將周斯年帶給他的沉重打擊忘得一干二凈。

“以寧，我是說認真的。”

霍云沉其實還想滿足的，只不過今晚喝得實在有點多，他的暫時出于休眠狀態，本沒辦法干任何的力活。

“你醒了？”

溫以寧的心咯噔了一下，這才發現霍云沉似乎清醒了過來。

霍云沉還沒來得及答話。

枕邊的手機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鈴音。

溫以寧側過一看。

原本想要拒絕崔芯發來的視頻通話，手一竟按下了接鍵。

下一瞬。

手機屏幕上便投出崔芯那張蒼白的臉。

上穿著一件病號服。

此刻正病懨懨地靠在醫院的病床上，黑白分明的杏眼里是盈眶的眼淚。

溫以寧愣了愣。

還想著關掉視頻通話，崔芯的聲音已然過聽筒傳了過來，“你們...你們用得著這麼刺激我？是不是我死了，你們才愿意放過我？”

“崔芯，這麼胡攪蠻纏的，有意思？明明是你自己打來的視頻通話。”

溫以寧一陣無語，回懟完崔芯便氣呼呼地按下了拒接鍵。

霍云沉卻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這段時間崔芯已經夠慘的了。

溫以寧有必要趕盡殺絕，非要這麼刺激？

霍云沉心里多有些擔憂崔芯。

在溫以寧睡下后。

他終是下了床，輕倚在臺上，給崔芯回撥了一通電話，“喂，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