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珂愣了一下,“夫人您今天這麽早就起來了嗎?”
安心笑了下,沒細說。
冉珂也就不問了。
開車送了安心去劇組,然後就守在劇組門口,並給陸應淮打電話報備了一下安心的況。
早上的拍攝還算順利,安心出來的時候差不多十一點半的樣子,開門上車不等說,冉珂就已經發車子,往陸應淮公司方向開。
在路上安心才知道,陸應淮早已訂好了餐廳。
等到的時候,男人已經在那裏坐著了。那樣子看起來,好像已經等了很長一段時間。
或許是聽到了開門的靜,又或許真的是有什麽心靈應,安心才剛從冉珂推開的門裏走進去,陸應淮就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安心看到男人墨黑的眸子裏似乎漾出了纏綿悱惻的笑意,莫名的也就跟著笑了起來。
男人起走過去拉開了對麵的椅子,剛好安心走到餐桌邊。
陸應淮又自然的過手來,幫將外套下來,隨後等著安心將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之後,他才都接過去打在一邊的椅背上,低沉暗啞的嗓音覆蓋著近乎寵溺的輕笑,“累不累?了吧,菜我已經點好了,你先喝杯熱飲。”
安心抬頭看著男人含笑過來的眼睛,黑漆漆的明明什麽都看不到,卻能分明覺到其中的深。
不自覺彎了彎,視線落在男人俊的鼻梁和挽著的角上,搖搖頭,“還好,今天拍得比較順利。”
各自落座,服務生端來了陸應淮給點的熱飲。
是一杯鮮榨的玉米,黏糊糊的很養胃。
安心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拿過陸應淮的杯子,也給他倒了一杯。
沒急著喝,捧在手上暖了暖手心,然後才小口小口的喝起來。
拍戲的時候穿得比較薄,拍完了換好服就往這兒趕,雖然車上開了暖氣,但的手還是有點冷。
陸應淮並不喜歡喝玉米的,但是看安心喝的香,也就跟著喝了一口,清雋淡然的臉上漫著一層薄薄的笑,低沉嗓音緩緩響起,“劉萌今天來找你了?”
安心愣了一下,“劉萌是……”隨後反應過來,點點頭,“嗯,來過了。不過,你怎麽知道。”
陸應淮淡笑一聲,“我就是知道了。”
安心喝完了一杯玉米,垂眸給自己續上一杯,狀似漫不經心,“來跟我告狀,說你昨天晚上跑去醫院冤枉了的媽媽和姐姐,還說想讓你給們道歉。”
老實說昨天在病房裏劉萌抱那一下,還把給抱懵了,以為跟劉家其他人不一樣。
但是今天早上跑到家來說的那一通,就隻想說,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有那樣三觀不正的父母,又怎麽可能養的出三觀多正的兒呢。
陸應淮好小的看著因為不滿而微微鼓起的臉頰,“生氣了?因為我去找們麻煩?還是因為煩到你了?”
安心刷地掀了眼皮,“當然是打擾到我了。”
害得一邊聽抱怨一邊吃早餐,差點消化不良,還錯過了冉珂帶過來的好吃的。
“除了跟你告狀,還說什麽了?”
安心想了想,抿著漫不經心的道,“還說了好多他們家多麽多麽的不容易,我離開你之後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我也不會再被人追殺,他們也不用人脅迫。總之就是,大家都好。”
陸應淮挑眉,眸眼可見的冷沉下去,“這麽跟你說的?”
果然跟傳言中的一樣,是個天真到近乎愚蠢的人。
“嗯啊。”安心點點腦袋,看著男人轉為幽暗的眸子,一隻手托著自己的腮幫子,“不過我拒絕了,狗屁的我好你好大家好。又不是我,怎麽知道我好不好。”
離開陸應淮,失去了自己的人,的孩子失去了父親,怎麽可能會好。
男人本來已經鬱了的臉瞬間多雲轉晴,他注視著,低聲喚道,“心心。”
“嗯?”安心抬眼看著他,“怎麽了?”
他淡笑,“如果他們家的人再來煩你,別管他們說什麽,你都先告訴我,等我告訴你答案了,然後再回答。好不好?”
安心又喝了一杯玉米,胃裏暖呼呼的覺讓舒坦的歎了口氣,語調有些不解,“他們為什麽還要來找我?我今天都已經跟說得很清楚了,讓不要再來打擾我。”
陸應淮把玩著茶杯的杯柄,幽深的眼底浮著一層淡淡的笑,“以他們的臉皮厚度而言,我覺得不是你說讓他們不打擾,他們就真的會不來打擾。”
安心看著他俊的臉,不太理解,但還是點點頭,“其實你不用這麽謹慎的,我是不可能答應他們什麽的。”
陸應淮笑著了的腦袋,“這樣就好。”
原本也說不上多忐忑或不安,但是聽到安心這麽說,他心底還是眼可見的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他聽到孩喊他的名字,“陸應淮。”
男人抬頭,就對上安心藏著笑意的一雙眼,“怎麽了?”
安心砸吧了一下,“其實你可以對我多一點信心的。”頓了頓,才又道,“雖然和安叔的死,的確了在我心上的一塊大石頭,我也說想要一個人靜一靜想清楚一些事。但其實我從來沒想過要離開你。因為我如果真的離開你了,和安叔才真的變是因為我們的才去世的犧牲品了。而且,和安叔為此都已經付出了生命了,我為什麽還要在這個時候離開你呢?”
陸應淮一下子就笑了出來,長臂過去在頭頂了兩把,低低的笑,“嗯,我對你一直都很有信心。”
對他自己,更有信心。
就算他說要離開,他也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安心的臉因為他的話而稍微好看了點。
過了一會兒,又說,“還有……雖然我現在沒辦法把害死和安叔的人怎麽樣,但是我絕對不會原諒他,我也一定是要讓他付出代價的。所以你最好也不要護著他,如果讓我發現你有一丁點這樣的想法,我就不可能再給你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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