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航煜微微一笑,“怎麽,劉先生是不是覺得,我現在應該對陸應淮避之不及?”
劉先生看了看他,又回頭看了眼安心,在他眼中,安心看上去十分狼狽,長發散,上還穿著浴袍,表看上去很平靜,卻明顯是發生了什麽難以接的事的樣子。
所以他淡定的笑了笑,看向許航煜,“許先生現在的確應該對他避之不及才對,甚至你都應該對安小姐到抱歉。所以要不然,就由許先生你,親自帶安小姐去國外散心一段時間?”
疑問句,卻是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來,顯然是不準備給他們拒絕的打算。
許航煜看了眼安心,四兩撥千斤的回了一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不取決於我,而是取決於心心。”
“那就走吧,現在就走。”劉夫人語氣急促,扭頭對安心道,“安小姐,如果你願意配合的話,我們也能省掉很多事。但如果你執意不配合的話,那我們也隻能用強製手段把你帶走了。”
許航煜瞇起眼睛,沒有說話。
就眼下而言,僅靠他自己一個人,是沒辦法帶走或護著安心的。
所以如果劉家真的用強的話,除非陸應淮的安排立刻生效,否則他們就隻能任人宰割。
但是——
他掃了眼周圍,實在不確定陸應淮的安排到底什麽時候才有效。
劉夫人就在他短暫的沉默裏,吩咐一旁的司機,“先帶安小姐去換服,然後準備兩張今天晚上飛馬爾代夫的機票。”
許航煜還是出聲了,語氣慢悠悠的道,“好吧,我陪一起去。”
安心抬頭,看了他一眼。
視線有短暫的接。
下一秒,安心突然就將自己手上的水果刀用力朝許航煜扔了過去。
閃著寒的刀尖對準許航煜的口,自然的,被早有準備的男人一閃就避開了。
水果刀掉落在許航煜的腳邊!
安心通紅著眼睛,死死的瞪著他,恨不得將他剝皮筋一般,“許航煜,你別以為剛才的事就代表了什麽,如果你不是我的大師哥,如果不是你以前還算護著我,我當時就殺了你了!你對我做了這樣的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我恨你,我恨你!”
許航煜手一掙,原本錮著他的兩個保鏢登時就把手給鬆了。
“你覺得不代表什麽,但對我來說卻有特別的意義。你知道的,我等今天已經等了很久了。至於你原不原諒我,那都不重要,我們未來有漫長的時間可以慢慢解決這個問題。但是現在,我們必須立刻去馬爾代夫度假。”
“我不去,你滾開,不許靠近我。滾開,滾啊!”
安心瘋了一樣,把茶幾上能砸的東西都給砸了。
甚至陸正峰還從沙發上站起來,給騰位置,好讓把沙發墊也一起砸出去。
男人全程都是一副盡在掌控的模樣,甚至看見安心抓狂,他笑得十分得意。
可以說,這一幕,他也已經期待很久了!
就是這樣,就該是這樣,所有不聽他話的人,到最後就應該像這樣,在他的謀裏崩潰,發瘋。最後失去理智,徹底變一個廢!
這樣的結局,應該比直接殺了他,更加讓他難!
安心的激烈反抗,讓許航煜乃至於保鏢一時都無法靠近。
直到安心把能砸的東西都砸完了,保鏢才朝走過去,“安小姐,請您配合我們……”
安心當然不可能配合。
劇烈的掙紮著,哪怕被抓住雙手,或咬、或踢,也不可能讓他們如願。
兩個保鏢強製的要把帶出去,其中一個正要去開門,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深夜的大雨,滂沱不止。
從外麵進來的人上卻連一點水汽都沒有,幹幹淨淨的布料一看就是高級定製的昂貴代名詞。
安心抬眸就看到一個麗的人,依偎在一個英俊男人的懷裏。
準確的說,他們後還站著一長串的保鏢,每一個手上都拿著一甩,氣勢洶洶,一看就是來打架的。
看到他們的瞬間,安心繃的緒一下子就潰敗了。
眼睛一紅,就想朝兩人走去,“大哥,嫂子。”
安心剛走了一步,就被保鏢強製的拖了回去,甚至要把拖回到劉夫人邊。
懷遠臉一變,一抬手,“把大小姐搶回來!記住,除了大小姐和許先生,其他人……生死不論!”
“是!”
保鏢齊齊吼了一聲,用力甩了下子,隨後就朝著安心的兩個保鏢衝過去。
兩個保鏢一開始還想用安心當人質,但是當他們發現有安心在,反而限製了他們自己時,他們就立刻放棄了安心。
薑欣立刻衝過去,拉住安心的手將拖到自己邊。
手捧著的臉,聲安著,“別怕,別怕,哥哥和嫂子來了,別怕!”
安心連連點頭,不想哭的,但是眼淚本就忍不住。
“大哥,陸應淮,陸應淮還在樓上,救他,快去救他。”
懷遠心疼的給眼淚,此刻恨不得把劉家上下人全都抓起來,滿清十大酷刑都來一遍才肯罷休!
他們居然,敢把他的妹妹惹哭!
冷的目落在遠隔了一段距離的陸正峰三人上。
“你們是不是真的以為,我們家一直不出聲,是因為怕了你,又或者,是沒有把安心看得有多重要?!”
他把玩著袖口致的袖扣,一步步朝他們走去,穿過混戰在一起的保鏢,站到了他們的麵前。
聲音冷得如同結了冰,“你們應該慶幸,我妹妹是個倔強卻溫的人。如果不是為了怕嚇到,你以為你們還能活著氣?!”
安心在薑欣懷裏瑟一下。
倒不是被懷遠的話嚇到了,亦或者被他的語氣嚇到了,而是真的冷。
薑欣察覺到,趕把上的大下來,披在的肩上。
皺眉衝那邊怒氣上頭的懷遠道,“快點解決了,趕帶心心回去吧。心心的狀態不太對,我怕冒,還是回去讓老三看一眼更放心。”
“知道了,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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