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一愣,他的房間。
慌的看了一眼,但本分不出這究竟是誰的房間。畢竟遊上的客房基本上都長得一樣,何況昨晚上回去的時候已經困得昏昏沉沉,沒仔細打量就倒下睡了。
隻是……為什麽會在方宇的房間?!
似乎是看穿了的疑,方宇解釋道,“昨天半夜的時候,你突然來敲我的門……”
“不可能!”安心沒聽完就直接否認,連猶豫一下都沒有。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簡直是無中生有,胡說八道!
的表有些慌張,但看起來還算鎮定,眼睛紅紅的,也不知道是因為太生氣了,還是因為刺激過度,像是隨時都要落下淚來的樣子。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饒是鎮定,卻依舊能看出一六神無主。
方宇看著的樣子,忍不住在心裏猜想,是覺得自己對不起那個男人嗎?
“先不說有沒有可能,現在時間不早了,安小姐,如果你不想被人看到我們倆睡在一張床上的話,現在立刻趁著還沒人來趕回你自己的房間去……這遊上有不記者,但凡有一個拍到什麽,不管我們有沒有什麽,你長八張都說不清。“
他的話剛說完,安心就立刻掀開被子下了床。
穿鞋的時候低頭看了眼,自己還穿著昨天的服,雖然有些皺,但好在完整,這讓心裏略略安了些。
不過此時也顧不得多想,腦子裏除了“不能被任何人知道”這個念頭外,再也沒有別的想法。
然而,等急急忙忙的拉開門,一隻腳還沒出去,就被無數的閃燈刺得眼睛生疼。
條件反的舉手擋住臉。
*
陸應淮即便遠在海城,也第一時間看到了這個新聞。
刊載在頭版頭條的照片,是抓拍的,男人摟著人的腰,還有從臥室開門出來褶皺以及後襯衫淩的男人,曖昧得即便不用配文字,也能讓人想象到發生了什麽。
彼時,他正坐在醫院窗下沙發,看金枝端著碗粥,一小口一小口的喂著陸正峰。
比起之前在雲城囂張狂妄的男人,此時的陸正峰瘦骨嶙峋,麵青黑,一看就是命不久矣的樣子。
手機裏收到消息的同時,他百無聊賴的刷著微博也正好看到那些照片。
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安心被人陷害了。
可即便如此,那張清晨被記者捉到共一室,人神驚慌以及男人衫不整的照片,還是在瞬間引了他前所未有的怒火。
陸應淮直接起,將擋在麵前的椅子一腳踢開,掀眸冷冷看向那邊專心喂男人吃飯的金枝,手指的關節一下一下的響著,嗓音沉沉的沒有一點溫度,“我有沒有說過,你再敢對心心手,我就宰了你的手?!”
相比他的憤怒,金枝的語氣平淡到本不他緒的影響,“一句話都還沒問,什麽都沒有了解,你就那麽篤定是我背後的手腳,找人陷害?應淮,一個外人,就值得你這麽信任?”
陸應淮薄翻出幽暗的冷笑,“在背後我的人,想我回雲城,放手這裏的一切。你千方百計做這些,不就是不想讓我跟你的寶貝兒子爭麽?”
“應淮你誤會了,不管是你,還是你爸爸,都說了要把陸家的一切都留給你。就算是爭,也是應軒和你爭。而且你別把話說得太早太滿,你怎麽就確定,安心一定是被人陷害,而不是自己耐不住寂寞為了出頭甘願自輕自賤?你就是有過的人太,對人一點都不了解,人……”
陸應淮冷笑一聲,不等金枝把話說完,就打斷道,“心心和你這種人不同,別用你骯髒的思想來揣度。”
說完,不給金枝任何反應的時間,修長冷峻的男人就已經率先轉過,大步朝著病房外麵走去。
*
搭乘最近一班飛機回雲城。
去機場的路上,陸應淮給遠打了個電話。
還沒有說明,懷遠就已經冷冰冰的開腔,“我說你那個爹都要死了還不肯消停,搞這些小作幹什麽呢?是能讓你拖鞋乖乖聽話,還是真覺得這種拙劣手段能毀了心心?”
陸應淮半闔著眼,嗓音冷漠清冽,“心心怎麽樣了?”
“冉珂送回家了,岑家那個人在給賠罪呢。”
安靜了片刻,陸應淮但又淡淡開腔,“怎麽樣?”
懷遠頓了片刻,才笑問道,“你指哪方麵?”
陸應淮沒說話。
那頭過了好一會兒,才響起懷遠幽冷綿長的冷笑,“方麵自然是沒什麽問題的,至於神……雖然看起來很鎮定,但其實應該是被嚇壞了,逢人就解釋一句和方宇沒什麽。我覺得這會兒很不好,緒已經迫到了極點,稍微一稻草就能將垮。”
“嗯,我回雲城之前,遊上的監控,接過的人,吃過的東西,喝過的東西,全部找出來!”陸應淮的聲音很冷,暗著一殺意。
懷遠點頭,“這個沒問題,不過……”
“不過什麽?”
“你突然冒出來的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跟嫂子還在雲城,這件事他們有沒有份兒,眼下還不好說。心心難以接的,恐怕不止是被人算計和方宇躺在一起,還有自己的好朋友在這其中扮演什麽樣的角。”
陸應淮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如果真是陸禹幹的,那這件事怕是會棘手得多。陸禹跟陸應軒不一樣,這個人險狡詐得多,心思深沉難測,是個不好對付的主。
如果這件事裏,真有他和池末的影子,那安心肯定會很傷心的。
不過……
陸應淮過了幾秒鍾,才淡淡的道,“他們夫妻不會手的。”
【別把話說得太早太滿,你怎麽就確定,安心一定是被人陷害,而不是自己耐不住寂寞為了出頭甘願自輕自賤?你就是有過的人太,對人一點都不了解,人……】
這話裏的意思……
陸應淮閉上眼,冷笑出聲。
金枝這是在暗示他,這件事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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