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不心疼你說完就知道了
去醫院的路上,安心抿著,淡淡的問,“榮市長讓人限製了他的自由跟通訊嗎?”
他現在還隻是在調查和收集證據階段,是有跟外界通話的權利的。
隻有被限製了,所以他才沒有機會告訴?
劉玲靜了靜,苦笑,“限製自由……這個本就不用限製,他現在本就沒有辦法自由走。至於通訊,我那天過去的時候,還聽到他跟你一個師哥在打電話,應該也沒有。老實說,如果他在調查階段死在裏麵的話,對榮市長來說,也是很難辦的事。”
安心閉上眼,覺得嚨被人掐住了,嗓音幹暗啞得厲害。
“他已經傷到這麽嚴重的地步了嗎?”連自由走都沒辦法做到。
劉玲深深的看著他,“我想……安小姐應該不想知道的細節。”
安心緋的瓣抿出幾分嘲弄的笑,“你真的不想我知道嗎?”
如果不想知道的話,不會特意跑過來跟說這些。
劉玲笑了笑,承認,“好吧,反正也瞞不過安小姐。隻是我覺得,如果你什麽都不知道,這場仗的戰線就會被無限拉長……你看不到不心疼,甚至還有心去逛街購看朋友,但是陸總一個人孤零零躺在醫院裏,我看著真的是……很不忍心。”
“你說吧,我心不心疼你說完就知道了。”安心看著。
劉玲想了想,低聲道,“榮市長讓人調了一批退役的特種兵過來,跟陸總關在一起。他們對他進行車戰,每天都會以各種名目挑起爭端,然後跟陸總互搏。你知道的,之軀,再厲害的人也不住這樣不間斷的攻擊。對方被打傷了,還可以繼續換新的人上。可是陸總的傷隻能積累,甚至得不到好的治療。這種狀況持續下來,會疊加什麽樣子,不用我說安小姐應該也能想象得到。”
劉玲說這些話的時候,安心一直都是閉著眼睛的。
在前麵開車的人是冉珂,這種時候,自然是不會放心坐劉玲的車子出門。
冉珂從後視鏡裏甚至看不出的表,因為此刻,是麵無表的。
劉玲的聲音在車繼續響起,“陸總剛進醫院的時候,榮市長是想過讓人把你帶到醫院來,看看他是個什麽樣子的。但是陸總打翻了醫生的藥和儀,大鬧了一場……他當時的狀況必須立刻急救,所以榮市長投鼠忌暫時沒有你。”
“那之後呢,為什麽一直沒有告訴我?”
準確的說,不是沒有告訴,而是瞞。
甚至連想讓看看陸應淮傷得多重的榮越,都沒有讓人放消息給。
劉玲淡淡的笑,“因為作為易……陸總默許了在他住院的這段時間,讓我照顧他,所以榮市長才沒有讓人來找你。”
哪怕劉家已經敗落到這種地步,榮市長依舊沒有放棄讓劉玲代替安心,嫁給陸應淮的打算。
安心幾乎將自己的咬破。
讓劉玲照顧他?
所以他住院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劉玲在照顧他?
劉玲原本以為安心會生氣,至,也會質問。
可是沒有,隻是沉默著,睜開了眼睛看著窗外,但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一直到很久以後,久到劉玲都要懷疑是不是真的已經不把陸應淮的事放在心上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看來我應該跟劉小姐說一聲謝謝,在劉家出了這麽大的事,在你爸爸被他親手送進監獄,在你妹妹被他毀掉聲名狼藉,在你媽媽患上嚴重抑鬱癥幾次差點自殺之後,你居然還願意去醫院親力親為的照顧他。還真是,用至深啊!”
安心這話飽含了濃濃的嘲諷的味道,劉玲幾次張口想說什麽,都發現自己本沒有辯駁的餘地。
最終,也隻能答了一句,“榮市長答應我,等到這件事結束,會把我爸爸放出來,也會送我妹妹出國,讓以後都待在國外。”
安心笑了下,能夠把一個罪犯從監獄裏放出來,就算是市長也要承擔一定的風險。
為了對付他們,榮市長還真是費盡心力啊!
安心收回投向了車窗外的視線,扯了扯,淡淡的道,“看來劉小姐比之前,更想嫁給他了。”
劉玲笑了笑,沒有否認,而是幹脆的承認道,“說不是,未免顯得虛偽。以我目前的況而言,這的確是事實。”
坦坦的道,“從現實來說,陸總的父親死亡,兩個私生子一個生死不明,一個陷囹圄,陸總了陸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當然,他原本也是陸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隻不過這次他再無法逃避了。我不比其他人高尚,寰宇集團主人這樣的份對我也有很大的吸引力。從上來說,我很敬佩和欣賞陸總為了安小姐所做和承的一切,甚至可以說,我是因此而喜歡上了他。”
其實劉玲剛來找安心的時候,安心就發現可能喜歡上了陸應淮。但聽到親口說出來,心裏還是一堵,隻是沒有開口說點什麽。
劉玲又道,“不過我還是希安小姐不要因此就對我抱有敵意,我無意和你爭陸總,隻不過形勢人,我也沒辦法。再加上如果你和陸總沒辦法走到最後,他邊總是會有其他人出現的。對你來說,是我還是其他人,又有什麽區別呢。”
安心偏頭,總算是給了反應,不鹹不淡的道,“劉小姐既然是聰明人,就應該知道,不管我是不是可以跟他走到最後,都不會喜歡聽到一個人在我麵前說,喜歡上了我的丈夫,而且還說我可能和他走不到最後。”
劉玲看著釀著淡漠的諷刺的臉,又笑了下,“安小姐說的沒錯,是我不該這麽說,抱歉。”
安心收回視線,繼續盯著窗外,“而且恐怕要讓劉小姐失了,我和他,一定會走到最後!”
劉玲張了張,到底沒反駁,沉默下來。
於是一路上,兩人再沒有說話。
直到車子在醫院的停車坪停下,劉玲把病房號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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