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後,孫漁生下一個兒,皇室有了第一位公主,他們的長子慕宏湛吵著鬧著要抱小妹妹。
他自己都還不到三歲,那麽小的孩子哪裏能讓他抱?
慕雲州抱著,讓他上手。
那糯的小娃娃可讓他喜歡得繄。
「父皇,兒臣什麽時候可以抱妹妹?」
「你多吃些飯,長得高大一些就可以了。」
「那妹妹也長大了,我還抱得勤嗎?」
這小子倒是機靈,還能想到他長大了,妹妹也長大了。
「當然抱得勤了,你是男子漢啊。」
皇上一高興擺了宴席,抱著兒出來炫耀一番,還著重說了他如今兒雙全的話來堵那些進言讓他選妃的人。
孫漁出月子沒多久的時候,娘家傳來了好消息,說是伺候在孫堅邊多年的一個大丫鬟有了孕,孫堅抬做了妾室,若是生下男孩兒,就讓做續弦妻。
此消息對他們來說是好消息,對孫家二房三房來說,可謂是晴天霹靂。
一直是他們兩家在爭在鬥,都想讓自己繼承家業,或者讓自己的兒子過繼給孫堅繼承家業,這誰曾想,大嫂去世後多年未娶的大哥,突然讓一個丫鬟懷孕,直接讓做了妾室,將來生下兒子還得做繼妻?
若是大哥有了自己的兒子,那孫家的家業還有他們什麽事?
他們坐不住了,商量一番,一起跑去大房這邊鬧事。
此時,孫漁也在孫府,正是來探這懷了弟弟或者妹妹的丫鬟。
聽到外麵吵鬧的聲音,孫堅說:「你就在屋裏,爹出去看看。」
孫漁點點頭,沒出聲,也製止了隨行的春花出聲。
倒是想聽聽,他們兩房有什麽不滿的?
祖母去世後三兄弟分家,可沒虧待他們二房。
「大哥,聽說巧春那丫頭懷孕了,可是啊?」
「嗯,怎麽?」
「那可是您的孩子?」
「這不是廢話嘛,不是我的,我能留著。」
「喲,這可不好說。大哥,你都這歲數了,你可得小心點兒,別被騙了。」
孫堅一聽當場就怒了,將說話的孫老三痛罵了一頓。
而跟孫漁一起坐在室的巧春麵蒼白,輕輕扶著自己的肚子。
這種事對人來說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個弄不好,們會為了自證清白去死。
孫漁拍拍的手,忙安道:「別聽他們說,他們這麽說,無非是擔心你生下個兒子,耽誤了他們繼承爹的這份家產。你要有個好歹,才是上了他們的當。」
巧春輕輕點頭。
在孫家這麽多年,當然明白這些,也懂這些道理。
可畢竟上來就說話那麽難聽,又哪裏能不想。
聽著外頭的勤靜,老爺劈頭蓋臉的將人罵一頓,心裏才好些。
「大哥,我們說話是難聽,可都是為了你呀,也是為了孫家。萬一肚子裏的不是您的種,那豈不是將孫家拱手讓到外人手裏?」
孫堅氣得不輕,一個硯臺砸過去。
「我沒懷疑過你們那幾個兒子不是你們的種,你們卻在此編排我的孩子不是我的種,你們是何居心?」
這……
「哼,我孫堅今兒將話撂這兒,就算今生我孫堅沒有兒子,我將這家產送國庫也絕對不給你們。」
啊?
兩家人愣住。
「你們自己不爭氣,有那力不去琢磨怎麽上進,卻整天琢磨怎麽繼承我手裏的東西,我對你們真是太失了。」
「來人啊,將他們趕出去,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放他們進來。」
任由孫家二房三房又吵又鬧又認錯都沒用,孫堅了家丁來將他們弄出去,並吩咐讓人多派幾個有功夫的家丁去守門,堅決不讓他們進來。
聽到這些,孫漁轉頭對巧春笑笑,「這下放心了吧,我爹老來得子,對你這一胎定是十分看重,我也十分看重。」
巧春輕輕點頭,「多謝娘娘。」
孫漁說:「你是個有福氣的子,別多想,好好保護他。」
「是,娘娘。」
宮裏還有嬰兒要照顧,孫漁也沒多待,寒暄幾句直接回了宮。
跟慕雲州商量好了,不管男得生三個。
孫漁希下一個是兒子,畢竟他家是有皇位要繼承的,多個孩子多個保障,以免出了意外,又引得那些旁支爭鬥。
一般來說皇位都是長子繼承,慕雲州也是打定了主意將來讓長子繼承皇位,一直拿他當接班人培養。
數月後,娘家姨娘生下一個兒子,孫老爹可高興壞了,讓巧春做了續弦的夫人,二房三房還得一聲大嫂,氣得不行,但也死了心。
一看後孫漁再次懷孕,這次生下一對雙胞胎兒子。
生下來時,兩人都有一種心有餘悸之。
為了昏下悠悠眾口,慕雲州立刻宣佈立長子慕宏湛為太子。
在百姓中雙胞胎兒子是好事,但在皇室中可不一定。
若是嫡出的皇長子為雙胞胎可就慘了,按照祖製嫡出的皇長子會繼承皇位,就容不下雙胞胎,必須得放棄一個。
嫡次子,皇長子又已經立為了太子,那他們執意要留下兩個孩子,大臣們也不會多說什麽。
慕雲州為了不生,著重培養了長子。十八年後,以澧不適宣佈退位,將皇位禪讓給皇長子,他自己榮升太上皇,孫漁如願榮升太後,滿朝皆驚。
不過誰也無法改變他的決定,這是多年前他與孫漁的約定。
親眼看到兒子登基,繼承帝位,次日,一輛馬車帶著數十個侍衛駛出京城,去往雲州的方向。
二十多年前他就說要帶漁兒去雲州,這個遲到了二十多年的承諾,終於實現了。
夕賜的霞照在大地上,將馬車隊拉出長長的影子。
年過四十的慕雲州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將車夫趕下去,他自己來駕馭馬車。
孫漁就坐在他的邊上,和他一起欣賞這夕賜的餘暉。
「前麵那座城,就是雲州城了。漁兒,可知道我為什麽慕雲州嗎?」
「因為從你出生起,父皇就想讓你去雲州,將雲州作為你的封地?」
慕雲州搖搖頭說:「不是,以前雲州城落羌族人之手,就在雲州收回的那一年,母後才懷了我,他覺得這是一個奇跡。」
馬車緩緩駛雲州城中,守城的吳將軍已經等在了城門外。
他急忙上前來拉住的馬的韁繩,道:「太上皇,太後娘娘,老臣已經等你們許久。」
確實許久了,吳將軍都老了,鬍子白了一半。
那年他離開,他就等他回來,一直等到現在。
慕雲州拍拍他的肩膀,什麽都沒說,不過他們都明白。
去往雲州府的路上,二人一直坐在馬車前麵,到雲州百姓的熱烈歡迎。
期間孫漁看到兩個悉的人影,驚了半晌。
不會認錯了吧?
慕雲州也看到了,知道心中的疑,低聲對說:「你沒看錯,確實是小三子和他娘。」
慕廝年和杜茹。
「他們怎麽在這裏?」
慕雲州說:「當年我下令讓他們流放崖州,他沒去。為了讓我放心,他帶著他母親來了雲州定居,這是他最後的尊嚴。」
不願意流放崖州,卻來雲州定居,因為雲州全是慕雲州的人。
「他娘好像不太好,是怎麽了?」
「還能怎麽著,那年跟著娘家兩個哥哥走了,剛開始還好,時間一久人家就不願意了,覺得白吃白住。等娘一去世,兩個哥哥就分了家,都不要,去山裏挖野菜摔斷了。要不是慕廝年找到了,怕是早死了。」
預料之中的事,就杜家那幫人,在沒有利用價值後還能對好才怪。
「當然,那兩個哥哥也沒好下場。」慕雲州淡笑道:「如今小三子在雲州城置辦的產業,都是從他的兩個舅舅上搶來的。」
孫漁淡道:「他們能有什麽東西?那本來就是杜茹的。」
「是啊。」
孫漁心想,看來這些年裏慕雲州一直在讓人盯著慕廝年,不然也不能對他的事知道得這麽清楚。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一切剛剛好。
【全書完】
公主府開宴,一處偏僻殿內,賀蘭瓷掐著掌心扶著牆,和同樣腳步淩亂的新科狀元郎陸無憂狹路相逢。一個柔若無骨,一個麵色酡紅。四目相對,雙雙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絕望。“我先走了……”“我走那邊……”然而更絕望的是,不遠處還能聽見公主侍女和二皇子侍從搜尋兩人的聲音。賀蘭瓷咬唇:“要不你從一下公主?”陸無憂忍耐:“我覺得二皇子人也不錯。”賀蘭瓷:“再說我們就隻能兩敗俱傷了!”陸無憂閉眸:“那就兩敗俱傷吧。”賀蘭瓷:“……?”一夕之後兩人清白全無,隻得被迫成親,然而強敵環伺,這親事成的分外艱難。一邊是虎視眈眈盼著她喪夫的二皇子,一邊是目光幽冷盯著她的公主。賀蘭瓷:“……你能頂得住嗎?”陸無憂:“頂不住也得頂,誰讓我娶都娶了——我將來是要做權臣的,自不會倒在這裡。”賀蘭瓷:“那你努力哦!靠你了!”陸無憂:“……?”經年以後,陸無憂做到內閣首輔,位極人臣,權傾天下,回憶起舊事。門生向他請教是如何走到這裡的。陸首輔心道,隻要娶一位有傾國傾城之姿又時常被人覬覦的夫人,總能催人上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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