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你下鄉也願意跟著去?荒郊野嶺的,喊救命都沒人聽見。”
“如果我沒有及時趕到,如果我找不到你,知不知道會是什麽結果?絕對不是破臉,摔壞這麽簡單。”
蘇知意委屈,抿著低頭揪著被角,一聲不吭。
看低眉順眼的,顧西洲哪還舍得生氣,歎了口氣,覆住的手,沒排斥,他便趁勢而上,牢牢握住。
“你得跟我保個證。”
蘇知意抬眸,不解地看著他。
顧西洲沉幾聲,緩緩開口:“以後出遠門,去哪裏,都要和我說一聲。”
他這明顯是想監控自己的行蹤,蘇知意不願意這樣被管著,想也不想就搖頭:“沒必要。”
看他瞬間冷下臉,蘇知意也不太高興,還是保證道,“我以後多注意就好,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顧西洲鬆開,虎著張臉,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
氣氛凝滯良久,顧西洲故意說道:“你要是願意以後每次出差都看著我和兒子提心吊膽的,你怎麽高興怎麽來。”
蘇知意果然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西洲不搭理,就歪頭看過去,他故意轉過頭錯開。
蘇知意發現他有時候真的稚得跟個孩子似的。
忍著笑,他的鐵臂:“怎麽不說話?”
他還是不說話。
蘇知意歎口氣,“我答應你,以後出差都會跟你報備行程。”
顧西洲終於睨一眼:“這可是你說的。”
蘇知意大大方方點頭,他也是關心自己,暗暗提醒自己不需要把兩人的關係弄得太繃又疏離。
頭頂被他大手覆住又了,蘇知意愣了一下,抿著衝他笑笑,“這次謝謝你。”
他沉默著,扶著躺下,認真幫掖好被子。
蘇知意眼盯著他,言又止。
“想說什麽?”顧西洲一眼看穿的心思。
“……我總覺得整件事有些蹊蹺。”
他不聲:“說來看看。”
“郭東和那證人的對話似乎一直話裏有話,郭東挑釁那幫村民,接著扔下我跑了,更是有些不對勁。”
他低著頭,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著的手心。
覺得覺得,卻還是沒有推開他。
顧西洲猶豫幾秒,如實告知:“其實是陸大虎在背後搞的鬼,你的客戶,和那個證人,都被他收買了。”
“不僅如此,他還雇了四個殺手,但你幸運躲過了他們。”
“除了陸大虎,其他人全都被控製住了,都會得到相應的刑罰。”
蘇知意沒多大驚訝,微闔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麽。
顧西洲握住:“放心,他不能再有傷害你。”
他話剛落地,病房門被敲響。
顧西洲助理走進來,一臉為難:“顧總,我們沒抓到陸大虎,等我們分路趕到他家和公司,發現人已經跑了,怕是收到了風聲。”
顧西洲臉陡然一沉:“去向呢,查了嗎?”
“沒、沒有。”
“還不趕去!”
“是。”助理被嗬得軀一震,趕轉離開。
顧西洲煩躁地皺起眉頭,蘇知意主搭上他的手腕,很平靜地說:“陸大虎不過是劊子手,真正想除掉我的應該是陸婉言。”
顧西洲著,藏著對的心疼與對那幫人的殺意。
“我絕對不會放過那父倆。”
……
蘇知意住院,顧西洲寸步不離。
林江彥一開始還會帶著東西來看,顧西洲明顯很不歡迎他,連跟他說句話,他都會在一旁毫不掩飾地表達不滿。
蘇知意不好意思,林江彥卻笑笑,察覺出他們兩人之間是旁人無法的特殊的關係。
林江彥出現的次數越來越,顧西洲心便越來越好,每天不是照顧蘇知意,就是守在邊辦公。
而蘇知意,全天二十四小時對著他那張俊臉,雖然夠養眼,但還是憋得慌。
因傷滯留在B市的第三天晚上,蒙蒙小朋友在電話那段哭得稀裏嘩啦,吵著要爸爸媽媽。
蘇知意苦著臉說不出安的話,顧西洲在一旁看著,歎一口氣,從手中拿過手機。
顧西洲跟兒子承諾明天就能看到他們,又哄了好一會兒,才把小家夥哄好了。
看他掛了電話,蘇知意愣愣地問了句:“明天真能回去?”
顧西洲不答反問:“你不是想兒子了?”
蘇知意第一次發現顧西洲竟然還有善解人意的屬。
第二天一早,顧西洲說到做到,和醫生通好後,帶出院,還B市的生意朋友借了架私人飛機,帶著火速飛回安城。
蘇知意安心睡回籠覺,睡得又長又沉,在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在回別墅的車上。
顧西洲正托著一臺筆記本電腦在理公事,到肩上的腦袋了,他沒偏頭,空出一隻手,搭上的側頸扶好。
蘇知意僵在那不,愣愣地著他指尖幹燥溫暖的覺。
紅暈爬上臉頰,在他看過來前,下意識閉起眼,一路裝睡回到家。
蒙蒙沒心思上學,從早上起床開始,每隔一個多小時就跟顧西洲通一次電話,詢問他們到哪了。
這會兒得知他們準備到家,立馬高高興興地牽著瀟瀟到門口等著,準備給爸爸媽媽一人一個大大的熊抱,結果看到爸爸抱右裹著厚重石膏的媽媽下車時,小家夥笑容瞬間消失不見了。
蒙蒙小跑過去,小手小心翼翼上去,生怕弄疼了,小臉很嚴肅:“怎麽弄這樣?”
蘇知意笑著握住他的小手:“不小心摔倒的。”
蒙蒙顯然不信,噘著:“這才離開我幾天就弄這樣,你讓我以後怎麽放心讓你出差?”
這老又悉的口吻,蘇知意忍不下看向顧西洲,後者睨一眼,好像在說:“別看我,我不會幫你說話。”
蘇知意晃了晃兒子的手,聲撒:“我保證以後一定會很小心。”
蒙蒙哼一聲,高高噘著撇開頭,手卻牽著的不放。
蒙蒙和瀟瀟一左一右跟著顧西洲邊,護著蘇知意進了家門。
舟車勞頓一番,家庭醫生已經待命等候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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