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這才斂了斂笑意,認真說道:“若是真要舞到我面前,那就得看敢不敢承認了。要敢承認自己就是evelyn,我肯定揭穿。如果繼續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就看是不是在針對我。”
知道好友在為自己擔心,勾了勾角,語氣輕松:“放心吧,除了在陸景炎上吃過癟,還真沒能讓我顧清害怕過的人。”
電話那頭的駱新云擰著眉,并沒有因為顧清安的話而放心。
叮囑道:“不管怎麼說,你萬事都得小心,你的人脈都在國,在北城沒有那麼多人護著你。”
顧清點了點頭,笑道:“怎麼沒人護著我,這不是還有陸景炎嗎?”
-
將至傍晚,徐雅聽見大廳的電梯“叮”一聲響,抬頭過去,雙眼頓時一亮。
收起手機,笑著朝陸景炎走去:“景炎。”
助理推著陸景炎從電梯出來,聽見有人他的名字,下意識停了下來。
徐雅走到陸景炎面前,笑得溫和:“景炎,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陸景炎目不斜視,如同沒看見一般。
“陳啟,我讓你停了嗎?”
低沉的嗓音響起,得知會錯了意,助理推著椅繼續往前走。
對于陸景炎的無視,徐雅早就已經習慣,并不在意。
“等一等。”
追上去,攔在陸景炎面前。
陸景炎被纏得有些不耐,掀起眼皮看一眼:“徐小姐有什麼事嗎?”
他聲音如同看的目一樣冷漠,徐雅扯了下角:“陸景炎,你還是這麼無。”
接著,用釋懷的語氣笑著說:“這麼多年不見,放心吧,我已經不再是那個莽莽撞撞的徐雅了,我也不會再擾你。雖然我們最終做不人,但還是發小不是嗎?”
徐雅試圖勾起他與之間的回憶,奈何陸景炎直接問道:“說完了嗎?”
他雙手握著車,像是隨時要走的意思。
徐雅有些無奈,嗓音輕:“景炎,你別抗拒我。”
“徐雅。”
陸景炎連名帶姓地喊,與對他的稱呼形鮮明的對比。
陸景炎冷聲道:“我有妻子,還與你有過那樣不愉快的過去,不抗拒你,難不要親近你?”
他話里含著明顯的譏諷意味,徐雅臉上的笑容凝固,心底某傾瀉出一陣酸意。
從小到大,徐雅想要什麼都能得到,獨獨陸景炎是個例外。
偏從不輕易認輸,他越是這樣抗拒,越是這樣避如蛇蝎,越是想要得到!
徐雅斂下心神,還是選擇放低姿態,將話題拉回正軌:“我想伯母已經告訴你我找你的目的了吧?景炎,我很關心你的狀況,我有這方面的醫療經驗,讓我來給你治療好不好?”
語氣稍有些激:“我保證,我一定能讓你重新站起來的。你放心,我只是想治好你的,絕不會因此向你索求什麼,更不會足你們夫妻之間的。”
這話是說給陸景炎聽的,至于能不能說到做到,只有徐雅自己知道了。
陸景炎眼簾都沒掀一下:“你托我媽來做說客,難道就沒告訴你,我的妻子也是一名醫生,正在為我治療嗎?”
陸景炎半瞇著眸子,語氣冰冷不帶一溫度:“你說你不索求什麼,你以為你想要,我就會給?”
徐雅以為他好歹會顧及以往的面,說得委婉一些,沒想到他會把話說得這麼直接難聽。
眼神中充滿了不甘,陸景炎張口閉口就是他的妻子,他寧愿接那樣的人,也不愿意接。
徐雅陷沉默,陸景炎只看了一眼,便將眼里的不甘看得清楚。
“徐雅,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正如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陸景炎說道:“倘若你真的不想從我這里索求什麼,你會這般上趕著,還特意在這里等了幾個小時嗎?”
一句話中徐雅心思,眼底閃過一心虛。
陸景炎逐字逐句,繼續說道:“我和你明人不說暗話,我我的妻子,我不會給你任何期,你更別企圖耍手段分離我和顧清。就算離開了我,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明白了嗎?”
像是闡述一件事實,又像是在警告。
徐雅咬了咬牙,笑容勉強:“你說得這麼清楚,我也不藏著掖著了。的確,我是還喜歡你,所以不想看到你變這樣。既然你這麼堅定自己,那你為什麼不敢接我給你治療?”
陸景炎言簡意賅地回道:“不是不敢,是不想。”
不想跟有任何一點集,不想讓顧清產生誤會,更不想讓顧清有任何一不安全。
“陳啟,走吧。”
聽見吩咐,助理推著陸景炎繞過徐雅,繼續往前。
徐雅了拳頭,轉朝陸景炎的背影說道:“陸景炎,難道你要為了跟我置氣,永遠坐在椅上當個廢人嗎?”
助理聽見“廢人”兩個字頓時停了下來,張地想看陸景炎什麼表,奈何他站在后,本看不清。
那兩個前臺也是被徐雅說出的這兩個字狠狠嚇住,兩個人相互看一眼,著一把汗。
自從陸景炎坐上椅,“廢人”幾乎快要為陸氏的詞,陸董再三叮囑,不可提及這類的詞。
誰知道徐雅膽子這麼大!
看陸景炎停下來,徐雅上前幾步,繼續道:“我告訴你,只有我才能治好你的,你寄希于你的妻子,但你有沒有想過,只是一個耶魯大學畢業的醫學生,你之前找過的那些醫生,哪一個不是名校畢業?哪一個不是比更優秀的權威醫生?”
說到這,刻意加重語氣:“就連他們都治不好,你以為顧清就能?”
徐雅前面說那一長串話,陸景炎置若罔聞,他只針對后半句。
陸景炎將椅轉向,反問道:“不能,你就能?”
徐雅見狀,以為他有所松,制住臉上欣喜的笑容,連點頭肯定:“當然能,就憑我比你找的那些權威醫生更加權威。”
沒等來他的點頭,就聽他發出一聲哂笑:“那只是你以為。”
說罷,轉椅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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