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要結婚啰。”
忽然傳來兩個孩子歡樂的聲音。
薄憶和樂樂互相擊掌,好像計謀得逞一樣。
“媽媽,你不能反悔哦。”薄憶跑過來,撲進譚歡的懷里,“你一定要留下來,當我的媽媽。”
“傻孩子,我本就是你的媽媽啊。”譚歡親親薄憶。
“也是我的媽媽。”樂樂爭著寵。
知道了樂樂的世,譚歡對這個不幸卻又幸運的小丫頭更生了幾分憐惜。
抱起,狠狠的親了一口,眼睛潤:“當然,我也是樂樂的媽媽,親媽媽。”
“好哦,好哦,我們都有媽媽了。”樂樂開心得不得了,抱著譚歡狠狠的親。
晚上,譚歡哄了兩個孩子睡覺后才回到房間。
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卻被薄念琛拉進了他的臥室。
“歡歡……”他低低的喚了一聲,特別的溫,明顯的有所求。
譚歡心慌的偏過頭:“我,我要睡覺了。”
“一起睡。”薄念琛這次不打算再放過,一把將抱起來,走向大床,“老婆,我想你。”
譚歡臉得不行,呢喃:“還沒結婚呢,誰是你老婆,別。”
“孩子都有了,怎麼會是。”
薄念琛一邊說,一邊吻上譚歡的。
熱烈而又急促,像兩只干已久的魚……
幾番糾纏,已經是凌晨。
外面靜悄悄的,只有兩人親昵之后的沉沉呼吸。
薄念琛輕著譚歡有些微汗的臉,安的吻的落在的臉上。
吻夠了,譚歡就伏在他的口上,溫似水。
兩人都沒有說話,這麼靜靜的相擁著,直到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
這個時候,誰會打電話來。譚歡和薄念琛互了一眼,是的手機在響,在薄念琛那邊的床頭柜上。
薄念琛幫拿起,看了一眼,說:“是你媽媽。”
這麼晚還打電話來,難道是爸爸出了什麼事?
譚歡趕接電話:“媽媽。”
“歡歡,你已經睡了嗎。”王憶蓮的聲音有些哽咽。
“還沒有了,怎麼了,媽媽?”譚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王憶蓮哭出了聲:“你回來看看你姐姐吧,醫生剛才打電話來說,竟然迷迷糊糊的了一個人的名字,仔細一聽是淺淺什麼的。
歡歡,你姐姐在你。
你回來看看吧。”
譚歡拿著手機紅眼。
上次回去找記憶,并沒有去看譚怡欣。
在心里原諒了譚怡欣的所做所為,但是,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已植人的姐姐。
王憶蓮語氣更加難過:“也許是最后一面了。醫生說你姐姐,已經多個衰竭,你短暫的清醒,或許是回返照。
你把樂樂也帶來,見媽媽最后一面吧。”
說到這里,王憶蓮徹底哭起來。
譚歡亦盛淚,再多的恩怨,在死亡面前,都煙消云散。
“好,我帶樂樂回來。”
譚歡掛了電話。
薄念琛不知談話容,溫問:“發生什麼事了?”
譚歡眼淚溢出,一下子抱住了薄念琛,哽聲:“媽媽讓我帶樂樂去見姐姐,著我的名字,醫生說,極可能是回返照,讓我帶孩子去見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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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突然一陣揪,譚歡再說不下去。
薄念琛亦無聲,只是的抱住譚歡。
所有的一切,終是要完結了。
次日,譚歡回B市,薄念琛陪同著。
一下機,幾人便前往醫院。
樂樂并不知道是去見誰,牽著譚歡的手,媽媽媽媽的著,萬般親熱和依賴。
往日,譚歡聽著這個稱呼,是心暖。
此時聽著,卻覺得悲傷。
孩子永遠也不會知道,是去與的親生母親訣別。
樂樂見到是來醫院,好奇的問:“媽媽,是誰生病了?姥姥還是姥爺?”
“是你的,大姨。”譚歡哽了哽聲。
“大姨?”樂樂理了理關系,“是媽媽的姐姐嗎?”
譚歡點頭。
“大姨生了什麼病啊?”樂樂歪著頭問,“怎麼不帶哥哥來呢,我的大姨,也是他的大姨啊。”
譚歡不知道怎麼回答,怕一開口就掉淚。
“因為大姨最疼你。”薄念琛解了圍。
孩子心思單純,也沒有再往下問。
重癥監護室外,王憶蓮和譚吉昌都在。雖然做好了要失去這個兒的準備,但是當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老兩口依舊有些不能接。
兩人眼睛都紅紅的。
“姥姥,你哭了嗎?”樂樂抱住王憶蓮,“是不是大姨生病,你難過啊。”
王憶蓮聽著更難,把樂樂摟住:“樂樂,等下你好好的跟你……大姨說說話。”
樂樂乖乖的點頭:“媽媽說大姨最疼我了,是不是姥姥。”
王憶蓮落淚:“是。”
玻璃窗可以看進監護室。
譚怡欣躺在病床上,蓋著白的被單,上滿了儀的管子,靜靜的躺在那里,像是睡著了一樣。
的面容看不真切,但是可以看出形的消瘦。平躺在床上,像沒有一點厚度似的,譚歡心上一陣揪。
這已不是記憶里的譚怡欣。
譚歡難過的別開臉。
監護室的門打開了,護士小姐走出來,對著幾人說:“你們是要探譚小姐嗎?”
“是。”王憶蓮說,“現在況怎麼樣?”
“有淺微的意識。”護士說,“你們誰要進去看,換上消毒服吧。一次不要進去太多的人。”
王憶蓮看向譚歡。
譚歡卻說:“你和爸爸先進去看吧。”
誰都是最后一次見譚怡欣了。
父母優先。
王憶蓮落淚,和譚吉昌換了服進監護室。
兩人走到床邊。
譚怡欣戴著氧氣罩,眼睛在輕,似乎是想睜開。
手指也在。
王憶蓮趕握住的手,哭著輕喚:“怡欣,媽媽來看你了,怡欣,你能聽見嗎?”
一邊說,眼淚一邊往下掉。
落在譚怡欣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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