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了……”
趙俊臣喃喃說道。
之前顧著著眼于大局,竟是把邊的事給忽略了。
如果他連邊妻妾都給忘了個干凈,必然會招人懷疑的。
“俗話說得好,瞞誰都瞞不過枕邊人,切莫了馬腳才好,實在不行,也只能以傷失憶為借口來推了。”
趙俊臣無奈的想到。
雖然,這些日子以來,趙俊臣一直以“傷失憶”為借口向許慶彥解釋他的異常表現,但在回到京城后,趙俊臣卻不想再用這個借口了——尤其是在朝堂之上,再用這個借口,會讓他陷被。
先不說被百姓擲石襲擊的事一旦讓德慶皇帝知道了,以德慶皇帝的子,那些襲擊他的百姓們必然會命不保,說不好還會牽連到許多無辜之人,甚至于已經為了趙俊臣黨羽的劉長安,也難逃罪責。
更重要的是,這件事一旦讓趙俊臣的政敵們知道了,那些人必然會以趙俊臣失憶為借口,“好心”建議德慶皇帝讓趙俊臣在家休養,以借機奪權!!而手中的財政大權是趙俊臣立足于朝野的本,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所以,趙俊臣早已叮囑過許慶彥,絕不可向別人他“傷失憶”的事。
雖說如此,但如果實在瞞不過的話,趙俊臣也只能再次舉起“傷失憶”的擋箭牌了,好在都只是自己府中人,傳不到趙俊臣的政敵耳中去。
不過,在此之前,趙俊臣還是決定先向許慶彥打探一番,先對府中妻妾有個大概的了解,而有一些準備和了解后,或許能瞞得過去也說不定。
說是打探,其實就是旁敲側擊,畢竟趙俊臣曾對許慶彥說過,自己雖然失憶了,但并不嚴重,只是忘了一些不重要的事,如若現在連自家妻妾都忘了,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
“慶彥,你過來一下,我有事問你。”
這般想著,趙俊臣向車外揚聲喊話道。
趙俊臣話聲落下沒多久,許慶彥已是麻利的跳上了趙俊臣的馬車,進車廂后,坐到了趙俊臣旁,問道:“爺,你有什麼吩咐?”
趙俊臣沉片刻后,問道:“慶彥,你對那……恩,你對那如意夫人怎麼看?”
讓趙俊臣意外的是,許慶彥不僅沒有覺得趙俊臣這個問題問的唐突,反而在微微一愣后,似乎想到了什麼,竟是滿臉的驚喜。
“爺,你終于還是想明白了!!我早就跟你說過,那如意夫人太過明,遲早都會發現問題的,到那個時候,以的手段,咱們就麻煩了,必須要對警惕一些才是。”
聽許慶彥這麼說,趙俊臣只覺得莫名其妙,但也不好細問,只能一臉平淡的說道:“慶彥,你別管我是怎麼想的,先說說你對的看法,說詳細些!”
經過許慶彥的解釋,趙俊臣終于明白了許慶彥為何在提到“如意夫人”后,會有表現的如此異常。
趙俊臣至今未娶正室,甚至連側室也沒有,倒是侍妾有好幾個,而其中最寵的,就是如意夫人了。
如意夫人名方茹,因為到原先的趙俊臣專房之寵的緣故,趙俊臣府中人亦不敢因為只是區區侍妾而小瞧,都尊稱為如意夫人。
這方茹出不好,小小年紀時就被人販子賣青樓,因為從小就是人坯子的緣故,被青樓當頭牌培養之余,更是了不屈辱與待。
兩年前,方茹年方雙八,雖尚未“出閣”,但已是名艷滿京,每個人都知道,百花樓中有一位名方茹的子,相貌傾城,才貌雙全,那一日,方茹初次賣,價高者得,竟是引來舉城,幸好原先的趙俊臣及時出手,不僅為方茹贖,更是把接府中當了侍妾,讓避免了迎來送往的青樓生活。
然而,那方茹進趙俊臣府中,并討得趙俊臣的歡心后,竟是提了一個請求——要百花樓
里的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顯然,自小所到的無數屈辱待,已經讓方茹把百花樓的老鴇、公乃至于“姐妹”們全都恨到了骨子里。
當時的趙俊臣滿足了方茹的要求,沒過幾天,百花樓發生投毒案,無一人幸存,為了京城至今的一大懸案。
那毒,就是方茹親手一一著百花樓中人喝的。
自那日起,許慶彥就對方茹滿懷警惕。
無他,百花樓的幕后老板不是別人,就是趙俊臣本人!!
那時的趙俊臣,以為只要百花樓的人死,除了他和許慶彥之外再無知者,也就沒人會知道這個了。
但許慶彥卻不敢這麼想,因為方茹子偏激的同時,也太過明了。
或許是從小生活在青樓的緣故,方茹的價值觀頗為扭曲,深知趙俊臣貪贓枉法的事,卻毫不反,反而像個賢助一樣,為趙俊臣出謀劃策、獻策獻計,甚至很多時候很多事,趙俊臣不方便出面,而許慶彥又能力不足,皆是由方茹來獨當一面。
在此期間,方茹表現出來的明果斷,讓許慶彥越來越顧慮重重,一直在擔心方茹會知道當年百花樓的幕后老板就是趙俊臣本人,那樣的話,以方茹的偏激子和明手段,會做出怎樣的事,許慶彥都不敢想象。
為此,許慶彥多次提醒趙俊臣,然而原先的趙俊臣對那方茹太過寵,甚至可以說是專房之寵,如果不是因為方茹出的緣故,都要把提為側室了,對于許慶彥的提醒警告,本聽不進去,許慶彥無奈,只能獨自小心監視了。
而這,也是近兩個月來許慶彥從未在趙俊臣面前提過方茹的原因。
………
“爺,不是我說你,從前你也太寵那方茹了,也太信任了,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出問題……”
解釋了一遍后,許慶彥又向著趙俊臣抱怨道。
寵?信任?
聽許慶彥這麼說,趙俊臣覺得頗為好笑,這許慶彥也太高看原先的那位趙俊臣了,自己所繼承的記憶里,連那方茹一半毫的記憶都沒有,可見原先的趙俊臣本沒有把方茹放在心上,只是利用罷了。
不過,這種事,趙俊臣自然不能明說,所以只是點了點頭后,對許慶彥說道:“我明白了,日后會小心的,你不必擔心。”
明白自己并沒有什麼妻妾,只有一位侍妾與原先的趙俊臣接較多后,趙俊臣不由得松了口氣,雖然在許慶彥口中,這位侍妾明的可怕。
就這這時,馬車突然停住了。
許慶彥微微一愣后,掀開簾子一看,卻見原來在兩人談話的功夫,車隊已經來到京城的城門前,然而不知何故,城門此時擁不堪,竟是堵住了車隊前行的道路。
趙俊臣還沒說什麼,許慶彥已是對著一位隨行護衛下令道:“去看看怎麼回事,讓他們讓開路。”
那位護衛點了點頭后,驅馬向前,大聲呼喝道:“戶部侍郎趙大人的車架在此,趕快讓路!!”
隨著這位護衛的話聲落下,原本喧鬧的城門前,突然安靜了一瞬間,接著就是一陣飛狗跳,摻雜著“是戶部侍郎趙俊臣來了!!”的呼喊,沒過片刻,城門前的道路已是清通了。
趙俊臣翻開簾子,看到周圍百姓看向車隊時的驚慌神,明白他們對自己的懼怨之深,不由苦笑。
與潞安府不同,在京城之地,他趙俊臣的名聲更差,也更加深人心,想要扭轉,可不像在潞安府那麼簡單。
“以后別這麼大呼小的。”瞪了許慶彥一眼后,見許慶彥一臉的無辜,趙俊臣無奈的嘆息一聲,說道:“算了,走吧,我們回府。”
………
而隨著這麼一鬧,趙俊臣回京的消息,亦是很快就傳到了有心之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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