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姐醉心于賭玉,自然對各種玉了如指掌,一眼就認出,那個孩手上的戒指,是由那塊翠心的一部分制的。
下一刻,在那個賭玉者的手上,也看到了由相同材料制的戒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你把那麼大塊翠心,割開了?”
作為一個賭玉好者,唐姐實在太明白整塊翠心的價值了,做夢也沒想到,居然有人會舍得把那麼大一塊翠心分解了。
就算只割下兩小塊,那都是不小的損失,而且,他居然……居然拿來做戒指?實在是太暴殄天了,“你……知道那塊翠心值多錢麼?”
“沒有價值,”陳太忠懶洋洋地回答,“或許,有些人認為那價值連城,不過對我來說,沒有實用價值的東西,一文不值。”
奇人,他果然是奇人!聽了這話,唐姐居然有點自慚形穢,我是不是有點市儈了?不過,下一刻,找到了新的突破口,“你既然這麼有錢,為什麼不幫幫那個羊倌兒?你不覺得他很可憐麼?”
“我為什麼要幫他?”陳太忠不讓這個人知道,自己已經出手了,“國際歌里都唱了,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他自己做錯事,怨得誰來?”
“他是農民,他只是不懂!”唐姐有點生氣了,“沒想到你這人,心這麼!”
這下,是任不干了,是老師,必須承認,在很多時候老師們說話,都帶有一種指導姓的口氣,用的也多是祈使句式或者反問句式,這是職業習慣,跟個人素養并沒有什麼太大聯系,“你給我閉!哼,你知道他沒有幫那個羊倌兒麼?”
說完這句話,拉著陳太忠的手,轉揚長而去,因為發現了一件事,這個人的相貌,似乎比自己也不遑多讓,嗯,我不喜歡三人行。
任自以為自己的話沒泄什麼,殊不知,的話只是讓唐姐略微地呆愣了一下,隨即,唐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眼神也亮了起來,“呵呵,我就知道,你沒這麼簡單。”
下一刻,邁長,順著兩人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等等,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在西郊公園門口,追上了人,可惜,兩個人只剩下了一個人,任還在,陳太忠則是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他人呢?”
“有急事,先走了,”任看著唐姐,眼中出一警惕,不知為什麼總是覺得,這個人帶給自己一種很離奇的威脅,“怎麼,你認識太忠?”
“不認識,不過是見過一面,”唐姐坦然地笑笑,看得出來對方那若有若無的敵意,不過并不在乎,因為知道自己是什麼人,“呵呵,你男朋友很出,真的。”
“那是當然,他很棒的,”任登時就有點昏昏然了,你也看出來他是我男朋友了?還是有點眼哈……
陳太忠去哪里了?去找郝家兄弟了,他留在郝家老大老二上的神識告訴他:郝家兄弟,終于離開了凱旋門,他可以下手了!
今天是星期六,郝家兄弟同狐朋狗友們賭博了一晚上,終于在九點多的時候離開了凱旋門,打算回家睡覺,人就是這樣,再高的警惕姓,也要被時間一點點磨得消失殆盡。
郝家老大不想回家,前一陣他搭上一個小姑娘,還沒新鮮夠,于是獨自駕車開往“英皇花園”,那里他有一套房子,通常是用來安置臨時人用的。
英皇花園位于平安大道上,街道很寬,所以,郝老大的車就開得快了一點,等到了英皇花園大門口,才麻利地一打方向,狠狠一腳剎車,混黑道嘛,自然要有點囂張的派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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