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傷在,靖安侯也沒多力氣說話,但威嚴還是在的。
他命令道:“打,拉出去給本侯狠狠的打,打完了,我帶這兩個逆子宮請罪。”
靖安侯發了狠話后,他的護衛陸打了個手勢,左右的護衛立刻走了進來道:“得罪了。”
兩位公子被拉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外面傳來執杖的聲音。
衛君卿咬牙關一聲不吭,衛君歡疼得哇哇大,直喊救命。
湯老夫人頓時哭道:“你意思意思就行了,還真打啊!”
“你要是把孩子打殘了,我看你怎麼向他們死去的娘代。”
靖安侯被吵得更難了。
衛子微微垂了些眸。
家的孩子是孩子,別人家的孩子就不是人?
別人家的孩子被打傻了,該由誰來代?
數年前,他被扔到水里落下一病,誰來代?
他們犯的一件又一件不可饒恕的錯事,都沒有得到懲罰。
護短的湯老夫人氣呼呼的喊:“衛子,你現在滿意了?”
“小小年紀,你怎麼這麼能記仇呢?”
“君臨,你看見了,這就是你用心疼的五弟弟,你一心待他,他只想伺機報復,他這是不把卿兒和歡兒打死不罷休啊!下一個就到你了啊!”
老太太心痛極了。
這一刻,也無能為力,阻止不了兩個孫子挨打了。
衛君臨蹙眉:“,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吳國公就這麼一個兒子,可以不管不顧不死不休尋機報復,他們靖安國侯府,卻不能不管不顧。
若把這兩小子打一頓可以暫時緩解吳國公的仇恨,那就打了。
霍桐匆匆趕過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這一幕。
兩位公子被摁在長椅上挨子。
心里只有一個痛快。
惹事,活該!
天璣忙請進了堂屋。
墨玉瞧過來也忙起道:“霍桐,你快來看看侯爺。”
來的路上天璣已把侯爺傷的事說了。
霍桐讓人把靖安侯扶到屋躺下,其他人退下后,檢查了一下道:“侯爺,您被傷及胃部,導致胃出,小量出不會危及命,若是再重一點,出過量,您就有命之憂了,我先給您開些藥,您好好養一段時間,注意保護好自己的胃,這段時間以流食為主,吃一些易消化的食,多補充營養。”
霍桐從空間取了藥和自己的靈泉水,一并放下道:“每天早中晚服用。”
等從屋里走出來,衛子忙喚:“六六,你看看我哥的傷,他胳膊上被劍所傷,流了不。”
郭晉給糙包扎了一下,哪有霍桐理的仔細。
衛君臨輕描淡寫的道:“我沒關系,不用看了。”
湯老夫人抹了把眼淚,“快看看吧,一會也給卿兒歡兒上些藥。”
霍桐:“把人扶到里屋。”
衛子過去扶人,衛君臨坐得穩如泰山。
衛子問他:“傷不讓看,你什麼意思啊?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該說讓二哥三哥罰?或者不該由我里說出來?但我已經說了,我替他們挨回來可好。”
他刷的就從自己的靴子里出一把短刀。
‘砰’的一聲響,他短刀都剛拔出鞘,就被霍桐一腳踢落在地上了。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
霍桐彎腰把刀撿起來,是一把削鐵如泥的短刀。
回府后,衛君臨讓人拿了許多兵送與他,讓他挑個順手的,結果,送來的兵全都是好幾十斤重的,他一個拿不。
后來,衛君臨就送了他一把短刀。
輕便,好攜帶。
衛君臨墨的眸子寒了下來,送他短刀是讓他防,他倒拿來威脅自己了。
衛君臨站了起來,舉步往里屋去了。
霍桐跟了進去,給他理手臂上的傷。
劍傷開得又深又長,霍桐給重新清洗了傷口后打了麻藥,他這傷口需要合。
衛君臨閉了閉眼,半個膀子在外面,一位子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等一針一線的給合好了,霍桐囑咐他過十天去醫館找拆線。
君卿和君歡的傷,霍桐把藥留下道:“兩位公子上的傷,用這些藥涂抹幾天,就可痊愈。”
墨玉道:“需要多醫藥費,我這就把醫藥費給你結了。”
“夫人就不要和我提醫藥費的事了吧。”
他們待一片真,要是還收這點醫藥費,就太不好意思了。
墨玉想了想,也就作罷了。
湯老夫人只顧著心疼自己挨打的兩孫子了,也顧不上和說話,霍桐沒有久留,這就告辭了。
靖安侯這邊也安排下去,讓人抬著他們父子三人,宮面圣。
那廂,霍桐又去了醫館。
莫北幾個人還在醫館的后院待著,等回來。
瞧進來,幾個人都迎了過來問:“子家出了什麼事了?”
霍桐把自己知道的說了一下后道:“時候不早了,小北,你先帶他們回村吧。”
這里有個病人,要晚點才能離開。
莫北:“反正我們也沒事……”
他們可以在這邊待到一起回村的。
霍桐:“你們現在是學生,回去之后再把夫子布置的功課溫習一下。”
莫北:“我溫習過了。”
莫南:“瞧你這難舍難分的,我們自己回去了,你在這兒陪著嫂嫂吧。”
莫西:“走了走了。”
兩人一招手,帶上霍揚、莫文歌和任臣一塊走了,留下霍桐和莫北大眼瞪小眼。
莊博這時匆匆走進來道:“師傅,那小子一直在鬧,剛還尿床了。”
霍桐從上出一把糖果道:“走,去看看。”
來到伊江平病房這邊,人在外面就聽見他在里面哭:“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國公夫人著哭腔哄他:“平兒乖啊,平兒不鬧。”
霍桐走過來,攤開自己手里的彩糖,道:“伊江平,你不要哭鬧,我就給你嘗一口我的糖。”
他瞧了瞧手心里的糖,拿了起來,往里吸吮一口。
甜的。
他高興了:“好吃,真好吃。”
吳國公夫人悄悄抹了把眼淚。
皇宮。
靖安侯父子三人被抬到蕭姬面前的時候,吳國公已早他們一步到了。
該說的話吳國公已向皇帝說完了。
皇上聽得一個頭兩個大,氣呼呼的道:“你們兩個是越來越糊涂了,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好好商量,非要刀劍?你們都是朕的左膀右臂,朝廷棟梁,不論是誰,有個閃失,都是朝廷的損失,朕都會心痛。”
太監跑過來稟報說靖安侯來了,皇帝立刻讓宣。
靖安侯父子被抬了進來。
靖安侯躺在木板上痛心疾首,虛弱的道:“陛下,請恕臣不能起來。”
皇帝一擺手:“行了,無須行禮。”
靖安侯有氣無力:“陛下,臣帶著兩個逆子來請罪了,是臣教子無方,才會與人大打出手,這兩個逆子在此,任憑陛下置。”
衛君卿兩兄弟一樣趴在木板上,半死不活的哼唧著。
皇帝走過去看了看,一個個面無,虛弱的著氣。
疼是真的,虛弱也是真的,畢竟是真挨了一百杖,若非執杖人下手有度,一百杖下去命早沒了。
現在他們的就是皮傷,并未傷筋骨。
吳國公狠狠的看著這父子三人,并不解氣,“靖安侯,你就是在陛下面前賣慘,裝可憐,老子的一掌不比你的輕,也沒像你這樣躺著進來。”
靖安侯態度了下來:“吳國公要是覺得不解氣,我就再你一掌,直到你解氣為止。”
吳國公哼了一聲:“冤有頭債有主,我今天就要這兩個小子以命償命。”
為了平衡兩大臣子間的矛盾,皇帝不能不發揮他的三寸不爛之舌。
“吳國公,別不就喊打喊殺的,靖安侯這兩個逆子罪不至死,至于你說的你兒呆了傻了,那也只是暫時的,朕馬上就給傳旨給霍桐,讓務必把你兒醫好,你要相信霍神醫的醫,把青侯的腦袋開了一刀后,人還能好好的活著,這點小病,一定能治好的。”
吳國公痛心:“陛下,不是老臣不信,是霍神醫親口說的,再恢復不到正常的樣子。”
“朕不信,一定是你聽錯了,朕要親自問清楚。”
“來人。”皇帝立刻傳旨下去,讓人去請霍桐宮。
霍桐也沒料到,神仙打架,遭殃。
宮里來了馬車接人,立刻又坐著馬車,馬不停蹄的去了。
霍桐被領到皇帝面前,看了看殿里的人,明白了。
吳國公鬧到皇帝面前來了,靖安侯來賣慘請罪了。
“愣著干什麼?霍桐,你過來。”皇帝向招了招手。
霍桐還在琢磨要怎麼行禮,見了皇帝是要跪著行禮,還是要彎腰行禮,讓一個現代青年跪著行禮,太別扭了。
這萬惡的封建王朝。
跪不下去。
好在皇帝這邊有急事要理,本沒在意這些禮節。
霍桐趕走了過去。
皇帝目不轉睛的盯著:“霍桐,吳國公的兒子的傷勢朕也聽說了,說是暫時會有些癡傻,吳國公和靖安侯都是朝廷棟梁,若因為這點小事玉石俱焚,是朝廷的損失,朕知道你有辦法,癡傻是暫時的,假以時日,伊江平一定能恢復正常對不對?”
“對。”
霍桐覺得,要是說不對,皇帝會急得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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