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什麽?”薑久的聲音有些心虛。
陸謹行深邃的黑眸瞇了瞇,盯著的臉,驀然一笑,“你啊……”
這男人故意拉長聲音,薑久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昨晚確實做夢了,如果真的夢話,或者了什麽不好的,恐怕又要惹來麻煩。
“到底什麽?”薑久臉繃。
“嗬。”陸謹行勾了勾,在薑久心理防線即將發的前一刻,道:“你,三好帥,特別帥。”
“……”
薑久滿頭黑線,這是的?!
不多時候,薑久開車來到律所。直到出門前,也沒能從那個男人裏問出什麽真相。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會在夢裏誇讚那個男人。
開什麽玩笑?他雖然長得確實帥,可也渣好嘛。薑久還是有點自信的,對於陸謹行這樣的男人,敬而遠之,絕對不會放鬆心中的那道防線。
“久姐,今早的熱搜看到沒?”
剛走進辦公區,助理孫屁顛顛跑來八卦。
薑久還沒時間刷新聞,自然沒看到熱搜。須臾,等看到今早迅速占領各大新聞報刊的消息後,漸漸有點明白過來,為什麽今早陸謹行突然怪氣的模樣。
各大新聞報刊,全部刊登宋家二爺解除婚約的炸消息。宋時本人親自召開記者會,宣布正式與林音分手,至於分手原因並未明。
但大家發現,林音一夜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人間蒸發。一時間,有關宋時與初分手原因的謠言滿飛。
傍晚,尊庭VIP包廂。
包廂門打開,一濃烈的煙草味道嗆人。走進來的幾人皺了皺眉,茶幾上麵的煙灰缸滿滿的煙頭。空掉的酒瓶更是橫七豎八,散落的倒在四。
黑真皮沙發裏,男人半靠著,手裏還攥著一瓶紅酒。
“二。”幾人快步走上前,在沙發裏坐下,“你怎麽還在喝?”
這幾個男人都是平時同宋時混在一起的兄弟。他們看到宋時手裏的酒瓶,以及桌上的煙頭,紛紛變了臉。
從今早到現在,宋時就沒有出過這間包廂。飯是一口沒吃,水也一口沒喝,他坐下後就開始灌酒,喝酒跟喝水一樣。
“東子,這怎麽辦?”周圍幾人麵麵相覷。
被作東子的男人也沉下臉,他們都與宋時相識多年,對於他的事也清楚些。今早的新聞大家都看過,不用多問,也能猜出幾分。
“別喝了!”東子按住宋時的手,試圖奪過他的酒瓶,但被男人一把推開。
“人呢?我不是讓你們去找人嗎?”宋時臉頰泛紅,早已喝的神誌不清。他瞪大眼睛盯著麵前的男人,手揪住他的領口,“久久呢?”
東子無奈的歎口氣,“二,久姐已經結婚了。”
剛剛宋時醉酒,非要鬧著去找薑久。他這會兒喝多了不理智,大家可都清醒著。幾個人無計可施,隻能騙他去找人。如今的薑久是陸家三的人,那位陸家的爺更是不好惹!
“結婚?”宋時重複了遍,先是一陣沉默,接著笑起來。對,結婚了,已經不要他了!
“家裏來過幾次電話,催你回去呢。”東子適時提醒,可宋時眉頭都沒一下,不搭理。
男人俊的臉龐,此刻著憔悴黯然,下冒出青胡茬,頭發也糟糟。這哪裏還是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宋家二爺?
友人們搖頭歎氣,可大家也都清楚宋時的脾氣,他要鬧的時候,誰勸也沒有用,誰的話都不會聽。
不過曾經有一個人除外,隻可惜……
!
宋時甩開手裏的空酒瓶,又拿起一瓶紅酒直接對著瓶口往下灌。他喝的太快,殷紅的順著角淌下,落在他的領。
“咳咳咳——”
宋時被酒嗆了下,捂住咳半。緩過那口氣,他抱著酒瓶躺在沙發裏,繼續灌酒,繼續麻醉自己。
這麽喝下去,人肯定要出事。宋家的二爺自被捧在手心裏長大,這些年春風得意,何曾失意過呢?
所以他現在鬧,發泄,自然沒有人敢阻止。
有人推了推東子,聲道:“平時就你主意多,你倒是想個辦法啊,再這麽喝下去,這人肯定要進醫院。”
東子煩躁的抓了把頭發,他也愁的要死啊。宋時的脾氣又臭又,他們來的不行,來的沒效果。
無奈之下,東子隻好拿出手機。以前宋時帶薑久出來,總是警告他們這些兄弟:你們誰要敢打我家姑娘的心思,爺剁了你們去喂狗。
對於薑久,東子印象好的。人長得漂亮,懂事知分寸,以前在宋時邊,瞬間就把這位宋家的二世祖拿的服服帖帖。
大家真是沒有別的辦法,東子隻能找出之前的號碼,著頭皮打電話。
傍晚,薑久回到慈園。走進樓時,客廳正開著電視。今所有的新聞,全被宋時分手的消息霸占。
陸謹行挑了挑眉,朝薑久招手,“過來。”
薑久走到男人邊坐下,電視裏的新聞報道,足足看了一整。這就是宋時的代?如此來,果然是林音所為。
“想什麽呢?”陸謹行偏過頭,盯著邊發呆的人。
薑久回過神,正開口,不想手機先響起來。
來電號碼陌生,狐疑的接通,“喂。”
“久姐。”
薑久怔了怔,當初宋時邊的兄弟就是這麽稱呼。
果然,下一刻,電話那端的男人道:“二喝的爛醉,我們勸不住,你能不能……”
不等對方完,薑久已經回答,“你打錯了。”
“……”
掛斷電話,薑久重新抬起頭,卻發現邊的男人神沉寂,一雙淩冽的黑眸落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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