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煙在眾人又羨慕又嫉妒的目裏,挽著霍景深的手臂,緩步走宴會廳。
秦敏智夫婦笑著迎上來:“霍總,煙煙,你們來了。”
霍景深淡淡頷首。
薑煙也隻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秦夫人察言觀,看出他們倆似乎有些不悅,下意識扭頭,看了邊的秦若若一眼。
秦若若揚起笑容,脆聲道:“深哥,煙煙,你們到了就好啦,大家都在等你們呢!”
走到薑煙旁邊,親熱地握住的手,“上次見麵匆忙,我有好多話都沒來得及跟你聊。煙煙,你跟我來這邊吧,我介紹朋友們給你認識。”
薑煙不著痕跡地回手,淺淡一笑:“好啊,我也想看看,還有什麽朋友、什麽話想對我說。”
算是看明白了,今晚本就是一場鴻門宴。
秦父秦母對到底有幾分骨親,不知道。
但秦家兩個姐妹,顯然並不歡迎。
薑煙踮起腳尖,在霍景深耳邊說悄悄話:“你看著好了,我才不是任人宰割的小兔子。”
霍景深角微微一勾,了長發:“去吧。”
就算是小兔子,也是長了利牙的兇狠小兔子。
關於這一點,他倒是毫不懷疑。
薑煙衝他彎眉一笑,然後跟著秦若若走向宴會廳一角的自助餐區。
“煙煙,你喜歡吃什麽?巧克力慕斯,可以嗎?”秦若若十分熱,幫拿了幾份甜點和一杯果酒,遞給。
“謝謝。”薑煙接過,但沒有沾口。
“煙煙,你知道嗎?爸媽找你已經找了很多年了。”秦若若把防備的樣子看在眼裏,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娓娓說道,“我還記得我小時候,媽媽總是哭。我問,為什麽哭?說,妹妹不見了。”
薑煙微笑地看著,靜靜聽述說。
“那時候我年紀小,不能理解。我問媽媽,妹妹不是在家裏嗎?”秦若若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以為媽媽指的是媛媛。後來我才知道,原來爸媽還有一個兒。”
薑煙依然沒出聲。
秦若若繼續說下去:“後來,媽媽實在絕了,覺得這輩子都找不到失的二兒了。放棄了。從那之後,不再一個人躲起來流眼淚,開始會注意到我和媛媛,會對我們笑,會關心我們,我們。”
秦若若目落在薑煙與氣質肖似的臉上,語氣輕,“我們一家四口過得很開心,很幸福。直到最近……媽媽得知你的下落,又發病了。”
“發病?”薑煙蹙眉,“什麽病?”
“……”秦若若環顧四周,見沒有人,才指了指自己的頭,小聲說,“媽媽多年來神衰弱,醫生診斷患有神科疾病。”
“怎麽會?”薑煙不詫異。
秦夫人看起來很正常,一點也不像腦子有問題的樣子。
“煙煙,我今天跟你說這些,是想讓你知道,如果以後媽媽做了什麽錯事,都不是出自於的本心。如果萬一傷害到你,你千萬別怪。”秦若若幽幽地歎了一口氣,“總之,你要記得,是你的親生媽媽,這些年過得很不容易。”
薑煙眉頭蹙得更。
秦若若這話,聽起來怎麽覺怪怪的。
什麽‘做錯事’、‘傷害到’?
秦夫人是神病患者,如果錯手傷人,不用負法律責任?
是這個意思嗎?
薑煙垂掩下長睫。
是不是想得太暗了?
們頂多就是排排,嘲諷奚落而已,難道除此之外還想做什麽嗎?
“我說這些事,嚇著你了嗎?”秦若若重新揚起甜的笑容,安道,“你別怕,媽媽大部分時間都很清醒,不會有什麽事的。我隻是見到你一時慨,忍不住把的心酸告訴你。”
薑煙瞇了瞇眸,看了一眼。
不得不說,秦若若是一個長相比還甜的孩子,那一雙眼睛仿佛會笑,看上去十分無辜且無害,惹人喜歡。
但不喜歡。
也許是直覺。
也許是初次見麵的印象不好。那次誤會秦若若來雲深別墅和霍景深鬼混,所以對秦若若一直喜歡不起來。
“好了好了,今天賓客齊集,我們就不說這些事了。”秦若若善解人意地轉開話題,招呼幾個年輕一輩的親戚朋友過來,介紹給薑煙。
幾個年輕的男倒還客氣,含笑著與薑煙寒暄起來。
正隨意閑聊著,秦若若忽然低低地驚呼一聲。
“若若,怎麽了?你看見誰,這麽驚訝?”一位秦家表姐開口問道。
“澤……”秦若若抓住薑煙的手,似乎很張的模樣,“煙煙,他怎麽來了?我們可沒有邀請他來。”
薑煙舉眸去,宴會廳不遠,霍承澤西裝革履,拔俊朗,正朝著這個方向走來。
這種場合,霍承澤怎麽會來?
薑煙心底過一個疑問。
“煙煙,他該不會是來鬧場的吧?”秦若若一臉擔憂地道,“他是不是知道了你與霍總要訂婚的事,心懷不忿,存心跑到這裏來讓你難堪?今天在場的人這麽多,如果鬧起來,你的名聲……”
薑煙一勾,忽然明白了。
原來秦若若打的是這個主意……
想讓名聲盡毀在今晚是嗎?
薑煙拂開秦若若抓著的手,不疾不徐地啟道:“他要鬧,就讓他鬧。這種事,擋是擋不住的。”
秦若若被當眾拂開,有些不高興,但臉上仍是一副擔憂張的神:“可是,他畢竟是煙煙你的前未婚夫啊……”
這句話一說出來,旁邊那幾個原本不清楚況的親戚朋友一下子就聽懂了。
帝都霍家的澤,大家都認得。
聽說,他是霍七的侄子。
這個薑煙,先是和侄子訂婚,現在又要與人家的叔叔訂婚,這勾男人的手段,不可謂不厲害啊!
眾人的目頓時變得曖昧起來,互相頭接耳,煙竊竊私語——
“如果真鬧起來,那絕對是咱們圈子今年第一大狗新聞了!”
“萬一新歡舊當場大打出手,那就彩了。”
“新歡舊還是叔侄關係呢,張,刺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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