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煙與他隔著兩米距離,沒有走近,冷著一張俏臉,回道:“是,我剛剛去過了。”
“你看到秦若若了。”他這句不是問句,而是肯定。
“是,我看到了。”
“你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
“難道不是你有什麽話,應該告訴我的嗎?”薑煙深吸一口氣,忍住想要發火的衝,盡量冷靜地道,“秦若若住在主臥,甚至穿我的服,這些,都是經過你的允許嗎?”
霍景深英俊的臉上波瀾不顯,淡淡道:“是。”
薑煙嗬的輕笑一聲:“我不該多此一問的。”
隻是沒想到,他會回答得這麽幹脆。
甚至,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
“那你繼續風流快活吧,我走了。”
不想再糾纏,轉便要走,卻聽他低喝一聲:“站住。”
薑煙腳步一頓。
霍景深從沙發上站起來,向走過來,手握住的雙肩。
薑煙想要避開,但他手掌用著巧勁,沒有弄痛卻不容逃。
“煙兒。”霍景深忽然喚的昵稱。
“你別這樣我!”薑煙不覺喜悅,隻覺惱怒,“我擔不起七這麽親的喚法。”
“別賭氣,整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霍景深輕勾起的下頜,強迫與他對視,“相信我一次,嗯?”
兩人距離極近,他的俊臉倒映在眸底。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什麽樣?你說清楚。”薑煙凝著他幽深如墨的眸子,想起他為解毒,不惜損傷了視力,心頭微微一。
願意再多給他一次解釋的機會,“隻要你肯說,我就願意相信你。”
“等過一陣子,我會把事的始末告訴你。”
“過一陣子,是什麽時候?為什麽現在不能說?”
“你是個聰明的孩兒,你應該能猜到為什麽不能說。”
“好,就算你有苦衷不能說。”薑煙著他,正道,“我可以不再追問。但是你必須回答我另外一個問題。”
“你說。”
“今晚,你住哪裏?”
霍景深墨眸微瞇,反問道:“你不信我?”
薑煙輕輕咬:“你為什麽不正麵回答我?秦若若說的,都是真的嗎?你今晚會住在雲深別墅,會睡在主臥的那張大床,會用我們曾經一起蓋過的被子,與同床共枕?”
霍景深的眸子瞇,掠過複雜之。
秦若若的威脅,他不能完全坐視不理。
楚焱的命安危,比起一時半刻的男來得更重要。
除此之外,此刻考驗的未嚐不是他與薑煙之間的信任。
“這個問題,你也不能回答嗎?”薑煙不苦笑,“那好,我不問。”
手,主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扣,“你跟我走,我們今晚去住酒店,好嗎?”
霍景深握的手,卻道:“你想住哪家酒店?改天我陪你去住。”
薑煙畔意的弧度漸深,慢慢鬆開他的手,語氣輕淺:“好,我知道了。”
作雖緩,卻很決絕。
出手之後,就旋快步往外走。
到玄關,剛好到沈進來,他見要離開,忙阻攔了一下:“怎麽這麽快就要走了?和深哥吵架了?”
“沒有。”薑煙扯一笑,“吵不起來。”
如果能狠狠吵一架,也許還好。
但他什麽都不肯跟說,什麽都不願意通,隻一味信任,又如何做得到?
此時此刻隻要一想到秦若若睡在那張床上,或許即將與他纏廝磨,然後留下秦若若的氣味在那悉的被子上……
是想象,就惡心得想吐!
“深哥,你們?”沈探頭向屋裏麵看了看,眼示意,人都要走了,深哥怎麽還不挽留?
“讓走。”霍景深語聲淡然。
現在這種況,強留反而不妙,萬一被秦若若鑽了空子傷害,後果更不堪設想。
從沈這裏離開,他的心腹暗衛會跟著,至安全無虞。
等三天過後,他再與解釋。
“沈醫生,再見。”薑煙聽到霍景深這一句話,一秒鍾都不想多留,匆匆和沈告別,快步離去。
“深哥,你真不追啊?”沈看薑煙離去前心灰意冷的神,不擔憂,“我看這次是了真怒。”
“你不是一直對有怨言?”霍景深下心底的一躁意,點了支煙,走到外麵天草地上,瞇眸狠狠了一口。
“雖然我氣害你眼睛損,但其實也不能怪。”沈已經想通了,繼續問道,“你不追,就不怕跟人跑了?”
“跑不了。”
他的人跟著,一旦有任何不妥,就會出手。
“我看未必。”沈著他拔清寒的背影,搖了搖頭,“就算人跑不了,心可未必。”
霍景深緩緩吐出一個煙圈,沒有出聲。
他和薑煙之間,缺了一些東西。
這東西作信任。
正靜默,沈家的管家忽然跑過來,著急道:“不好了!沈先生,霍先生!剛剛來的那位薑小姐出事了!”
霍景深驟然轉,厲聲問道:“出了什麽事?人在哪?”
管家被他淩厲的神嚇得一抖,忙道:“我剛才送薑小姐離開,還沒到大門口,突然昏倒了!我已經讓傭人抱著過來,應該馬上就到!”
他見事出急,所以提前急跑過來匯報。
“昏倒?怎麽無緣無故會昏倒?”沈在旁皺眉道。
霍景深卻無心再停留原地,邁開長疾步追出去。
他剛到前庭,就見孔武有力的傭抱著薑煙迎麵走來。
“我來。”霍景深上前,小心接過薑煙,將抱在懷裏。
懷中雙眸閉,長翹的黑睫垂掩,猶如扇形影罩下來。
的麵有些泛紅,平日微翹的櫻抿得很,即使在昏迷中仍能看出倔強又傷心的緒。
“深哥,你抱去客廳,我去拿儀。”沈二話不說,立刻蹭蹭蹭的跑到樓上去拿自己的醫藥箱。
霍景深把薑煙抱到客廳沙發,輕輕將放下,讓躺平。
他手了額頭,竟有點燙手。
也許是他手溫冰涼,著,令迷迷蒙蒙地轉醒。
“你……”薑煙皺著眉,“你為什麽還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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