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在那些下人將容祁拽到北冥狄面前時,容祁錯愕了。
他完全看不出來眼前這頭怪跟逍遙王有什麼關係,「你家王爺呢?」
許是聽到容祁的聲音,眼前怪猛的一抖。
然後容祁就看到差不多有三十來個品種他從來沒見過的小嘩啦散開,北冥狄出真。
但還是很不像,容祁記得北冥狄眼睛不是紅的。
「容祁我殺了你—」
半個時辰后,當容祁知道這一個月來北冥狄是如何活下來的時候,他想以死謝罪。
「你不用死,你只要把鬼窟羅剎給本王弄死就行。」北冥狄夠了,說話的聲音帶著哭腔。
容祁也想弄死那個死變態,「我打不過他,你知道的。」
「那你當初幹什麼去了!」北冥狄恨的咬牙,「本王聽說阡陌巷裡鬼市黃了,鬼窟羅剎這是要把鬼市搬到本王府邸啊!」
「難怪我想買點兒小玩意,派去的人連續兩天沒買到……」容祁恍然,「對了,你之前不是說過你能打過他嗎?」
「我能打過他,那也得他出來跟本王打才行啊!我特麼號了一個月,嗓子都劈了他連個鬼影都沒出來過!」北冥狄說話時,那些活蹦跳茸茸的小們又都圍了上來。
其中一個認錯跳到容祁懷裡,被容祁抱住后啾啾啾的個不停。
「好可……」容祁誠心讚。
「本王讓你過來誇它啦?本王讓你過來想辦法,怎麼辦!」北冥狄大有瘋癲之勢,直接拍飛朝他撲過來的大鼠,然後他那張英俊臉頰就被頭頂松鼠的紫尾給擋住了。
「我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紫的松鼠……」容祁驚奇不已。
北冥狄徹底絕,「你可以走了。」
被北冥狄這麼提醒,容祁方才想到什麼,「差點忘了正事,天歌說兩日後北冥淵會來找你借錢,別借他。」
北冥狄呵呵了。
「本王倒是想借,我得有錢才行啊!」
接下來的話北冥狄沒聽太清,因為耳朵被那些小可們堵上了。
原本北冥狄沒想放容祁走,不過在那隻會放屁的小青貍看上容祁之後,北冥狄就讓下人們趕快把某人給扔出了逍遙王府……
夜,深邃幽遠,靜默無聲。
奉天殿,北冥淵在葉芷惜住永延宮的第一天,特意過來安獨孤。
晚膳還沒吃完,北冥淵便抱著獨孤去了室,顛鸞倒差不多用了半個時辰。
床榻上,北冥淵就跟泄了所有力氣一般仰在錦褥上,獨孤匍在他口位置,沉默無聲。
覺到冰涼的東西劃過前,北冥淵抱獨孤,「委屈你了。」
「太子殿下能來,臣妾所的委屈就都值得。」獨孤何止委屈,已生恨。
「立葉芷惜為太子妃是母后的意思,我沒反對是因為此事於本太子登基有利,但在我心裡,你永遠都在第一位。」
北冥淵輕獨孤雪肩,「且等本太子順利登基,定不會虧待於你。」
獨孤臉頰在北冥淵口蹭了蹭,「臣妾不求其他,只求在太子殿下里心,有我一席之地足矣……」
北冥淵緩慢閉上眼睛,他發現自己不像之前那麼討厭獨孤,似乎還有那麼一依。
他忽然開始喜歡奉天殿的床,喜歡獨孤在床上的樣子。
他莫名愉悅,好像只有在這裡才能完完全全放鬆。
獨孤換了葯。
確切說應該是加了葯。
除了之前墨畫在德濟堂買的葯之外,又讓墨畫買了些摻有五石散的藥,這種藥水即化,無無味,卻能讓人神明開朗,徹底放鬆。
一路走來,獨孤最清楚北冥淵腦子裡的那弦崩的有多。
堅信,就算用量不多可北冥淵依舊會上癮。
不在乎這葯會不會對北冥淵造不好的影響,甚至不在乎這葯會不會對自己未來的皇兒有傷害。
要的是機會,要懷上皇長孫……
德濟堂,室。
容祁在知道墨畫來過之後,很慶幸屈平沒有因一時激在那副葯里放些別的東西。
站在北冥淵那樣的位置,他自有辦法見到更高明的醫者,但凡有人能從那副葯里查出些什麼,介時不止德濟堂跟屈平,四海商盟都會到牽連。
這絕對是得不償失的事。
「三草一蓮的藥方除了我跟裴卿,沒人知道。」這是屈平看到容祁后的第一句話,「解藥的藥方也只有我們兩個知道,你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
容祁點頭,「他有可能會通過天歌找到你。」
「現在怎麼辦?」
「穆宸沒死,我那裡還閑著一口上好的棺材。」
屈平直接把手裡的葯杵撇過去!
容祁接住葯杵,言歸正傳,「裴卿答應羽,他要跟你比,三局兩勝,如果你能贏,你與他的恩怨一筆勾銷。」
「這是第一局?」屈平訝異。
「他傻啊,第一局用你們兩個都知道的藥方?」容祁免費送了屈平兩個白眼。
屈平也覺得不太可能。
「其實,以我對他的了解,他說這些有可能只是在麻痹羽。」屈平想了想,「那口棺材你花多銀子買的?」
容祁告訴屈平,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裴卿傷屈平半分。
哪怕傾四海商盟之力!
屈平之後,問了句為什麼。
容祁給出四個字,你還有用。
至於裴卿為什麼不會通過德濟堂找到屈平,那日天歌在與店二小離開后,先去的天閣……
太學院,棋室。
容祁以為天歌至會在府里多養幾日,不想才一棋室便見天歌淡漠坐在座位上,若有所思。
礙於份,容祁並沒有直接走到天歌面前噓寒問暖,而是在楸木棋盤上擺下殘局,然後才湊到天歌邊。
「你這傷不適合到跑,本教習準你回去。」
「容教習。」天歌還未開口,後唐思煙已然解了殘局。
容祁瞅了眼天歌那副隨你怎麼說我就沒聽到的表,狠吸一口氣轉到唐思煙旁邊。
葉芷惜沒來,唐思煙理所當然為第一個解開殘局的人,只不過在容祁點頭示意可以離開時,卻轉走和天歌。
「我想跟你比一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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