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日下午到今日早上,均縣上空電閃雷鳴卻無雨點落下;不過,在均水和漢水的上游,方圓數百里卻是大雨傾盆。
昨夜子時,呂岱炸開了石板的堤壩,滾滾的均水傾泄而下;與此同時,西面過來的漢水也暴漲,兩水彙集之後直奔均縣而去。
酇縣方向,漢軍在兩側的崖上開山劈石兩日,屯集了巨量的石頭,隨著令旗不停地揮,崖上的巨石不停落下,漢水越變越窄。
「咱們這邊已經漲了一丈多深,不能再扔了!停下啊,趕停下!」吾粲生怕漢水變「堰塞湖」,試圖搶奪令旗。
留贊卻擔心淹不死均縣的魏軍,眼看吾粲來搶,索將令旗扔到江中,哈哈大笑道:「這下行了吧,咱都不要令旗,哈哈哈!」
先前,留贊不停地發出投石信號,崖上的兵卒自然依令而行;此時,令旗已被沖走,兩側崖上的兵卒看不到停止信號,自然會不停地推下石頭,直到石頭完全用盡。
此的江面本來就狹窄,石頭推下后江面越變越窄,現在已經不到三十丈寬,吾粲板著臉喝道:「扔吧!你就繼續扔吧!等到上游的洪水減退,需要疏通航道時,有你好看!」
「吾將軍,你多慮了!」留贊滿不在乎地說道:「咱們只管堵住就行,堵得越死越好;完事之後,咱們就立刻趕回襄,然後請命去支援泌,將這個爛攤子扔給魏昌和王訓,豈不哉?」
「如此妙計,我咋沒想到?」吾粲哈哈笑道:「扔,繼續扔!將漢水給我堵死!把魏昌給我關在上面,咱們扭頭就走!哈哈哈!」
「吾將軍,你終於想通啦,實在難得!」
留贊不停地命人將石頭投江中,可惜上游的來水實在太多,石頭扔到中間之後,立刻就被沖走。無奈之下,二將只好進一步加築兩側,防止已有的河堤被水衝垮。
「留將軍,有些不對勁啊!」吾粲著上游,奇怪地問道:「水位抬高了將近兩丈,按理說……均縣的城廓已經見頂,怎麼沒見一個魏軍被衝下來?莫非……魏軍提前溜走了?莫非……他們全了游泳高手?」
「臥槽!咱倆只顧著斷水壘堤,忘了魏昌的戰船還在上面!」留贊說罷,見吾粲滿臉的疑,絕地大道:「俘虜!俘虜!魏昌一直在上面,俘虜全給他拿走了!咱們辛苦十幾天,一直在幫他做嫁!」
「兩萬俘虜啊,就這麼沒了?」吾粲倒吸一口涼氣。
此時,兩端的崖頂,兩部兵馬仍在不停地推下石頭;堤壩上,一營兵馬仍在抱著石頭往水裡扔,全都幹得熱火朝天,已將抓俘虜之事忘得一乾二淨。
「現在咋辦?」吾粲絕地說道:「咱們的戰船都在堤壩下游,中間的水流太急,咱們無法上行啊!」
「唉!咱倆歸漢以來,還從未抓到過俘虜……他魏昌的命咋就那麼好?」留贊鬱悶地著上游,看著幹勁十足的兵卒,突然詭異地笑道:「他魏昌總得回來吧!咱倆先不回襄,就一直守在這裡,他不出一半的俘虜,休想從此地通過!」
「好!就這麼辦!」吾粲哈哈笑道:「繼續開山劈石!盡量把中間也給堵死!讓他姓魏的,把俘虜全部出來!」
……
吾粲和留贊沒有猜錯:由於上游的來水太多,下游又被堵住一大半,此時的均縣已是一片汪洋,泥築的城廓被泡塌了兩;僅剩的兩面城牆上,以及城中的房頂上,全都爬滿了驚慌失措的魏兵。
昨日,徐楷已經拼了魏軍的木筏;此時,魏昌的戰船沒有遇到任何阻擋,輕易繞過漢水之上的魏軍水寨,從塌陷的城廓駛城中,沉著地抓捕俘虜。
「魏將軍,徐楷的木筏也在搶……」一個校尉不悅地說道。
「不管他!若不是他佯裝火攻水寨,也不來滿偉的一萬步卒。」魏昌滿不在乎地說道:「他只有兩百條木筏,給他一千俘虜,撐死他!」
「魏將軍,好像……沒法撐死他啊!他已經運回兩次俘虜,這是第三次過來了!」
校尉說罷,魏昌不悅地瞪著穿梭的木筏,另一個校尉又說道:「魏將軍,咱們已經尋了一圈,怎麼沒找到王基、滿偉、諸葛緒、衛灌和傅嘏?難道讓他們給逃了?」
「確有可能!」魏昌抬起頭,約可見許魏兵在兩側的崖上活,呵呵笑道:「來人,去告訴徐楷,就說魏軍的五個將領沿著山崖逃了,騙他帶兵去追!」
「魏將軍,均縣城中也有百姓,若魏軍了服,如何區分百姓和俘虜?」另一個校尉問道。
「這還用問?」魏昌冷笑道:「管他百姓還是俘虜,全部抓上船!屆時,十五歲以下,七十歲以上的算作百姓,其餘的,全部按俘虜報上去!」
「魏將軍,咱們只有五百戰船,裝不下這麼多俘虜啊!」
「房頂和城牆快要塌了,這確實是個問題。不過,不難解決!」魏昌呵呵笑道:「把他們全了,捆住手腳,然後掛在樹上。」
「魏將軍,這樣……恐怕不行吧?現在水位高,要掛在樹上很容易,等到水位降低,要取下來可難!」
「那就學徐楷,把他們捆住手腳,運到下游,找塊平地堆放!」
魏昌令罷,幾個校尉不再遲疑,將已經抓獲的俘虜塞在兩百條船上,直到嚴重超載,這才晃晃悠悠地往下游駛去。
然而,此時的水位已經漲了兩丈多高,原有的河灘和緩坡早被淹在水底,兩側皆是險峻的大山,哪裡能找到合適的堆放地點?
校尉引著戰船一路往下,直到十幾裡外的酇縣,這才找到合適的堆放地點。
「這位將軍,你大可放心!咱幫你看管就是!」吾粲正說道:「這裡才五千個,上游還有一萬多個,若被淹死了,那可不值錢!」
「小將軍,只有這裡最合適!」留贊指著兩側的堤壩說道:「咱們繼續壘堤加高水位,你將俘虜堆在這裡,咱們幫你看管,絕不可能跑掉!」
押運俘虜前來的校尉自然不放心,眼看留贊和吾粲的兵馬皆在忙著築堤,想到上游又抓了大批俘虜無安置,一時間很是猶豫。
「二位將軍,大家都是為大漢效力,又同為水師的兄弟,想必二位不會欺我!」校尉猶豫著說道:「若這批俘虜給逃了,末將難逃罪責,還請二位將軍多多恤,多加相助!」
「兄弟,你這是哪裡話?」留贊正說道:「咱們與魏昌雖無,卻沒有過節。此次幫了魏將軍的大忙,咱們就是真正的兄弟了,你就放心地去吧!」
校尉實在想不出更好的主意,眼看吾粲和留贊滿臉誠懇,終於下定決心,將俘虜扔在河堤兩側,然後引著戰船匆匆返回。
「留將軍,這人怎麼混到校尉的?」吾粲呵呵笑道:「把羊送到狼的家裡,再請狼幫忙照看,天下竟有這等奇事!」
「唉,他們為了抓點俘虜,這也夠拼的!」留讚佩服地說道:「除了十個槳手之外,一條艨艟戰船標載十人,二百戰船最多載兩千人,被他塞了五千人!超載一倍多,竟然沒給他弄沉,奇哉!壯哉!」
「若我沒猜錯,他們的戰船還得過來一趟。咱們有五百戰船,應該能全部能拉走吧,哈哈哈!」吾粲大笑道。
「不,不,不!我可沒他們那般玩命!咱們的五百條已是標載,每條再塞十個就夠。」
「留將軍,他們超載一倍多,確實大膽。咱們只超一倍,每條塞二十個俘虜,剛好一趟給他拉完,這不正合適?」
「也好,這些都是錢啊!一個俘虜三十銖啊!哈哈哈!想不到,三十萬銖輕易到手!天下竟有這等事!」留贊笑得合不上,突然臉一沉:「不對!聽說他老爹不好惹!若是咱們拉走這批俘虜,他老爹找上門……這可咋辦?」
「對呀!」吾粲也警覺起來,猶豫著說道:「聽說去年的時候,趙廣、夏侯霸在庭湖搶了他兒子一萬俘虜,他爹從襄一路殺到柴桑!據說殺得流河,漢水為之不流……」
「停!停!停!黃梅戲中的詞,也讓你給你搬來了!」留贊趕打斷吾粲的話:「聽說……後來……好像也沒咋樣吧,他爹當晚就返回了襄……要不……咱們先拉回去,報了賞,再向趙廣和夏侯霸請教請教,看看如何能胡弄過去?」
吾粲不了三十萬銖的,把心一橫:「好!就這麼辦!實在不行,咱兄弟跟他爹拼了!」
二將確實沒有猜錯,兩個時辰后,校尉又將五千俘虜扔在堤壩兩側,說了好些激的話,這才引著戰船返回均縣。
吾粲、留贊二將沒有半分猶豫,趕令兵將把戰船開過來,將俘虜全部塞戰船,搖搖晃晃地往襄而去。
陸遜策劃的「水淹均縣」進行得十分順利,俘獲兩萬魏軍,取得大捷之時,在關中,兩路魏軍輕裝前行,沿著子午道直撲石泉縣而去。
諸葛恪終於察覺到子口的異常,不由得驚出一冷汗,趕飛鴿傳書直報漢中,然後令道:
「傳令:胡綜、張承,引兵五千,拒魏軍於水以東;馬忠、周魴,引兵五千,拒魏軍於涇河以東;王平、牛金,引騎兵協助兩路步卒拒敵;其餘諸將,隨我撤往大散關,速回漢中!」
「諸葛將軍!此舉……恐怕不妥吧?」朱然猶豫著說道:「從時間上看,魏軍進子午道,估計在半月到二十日之間!我此刻從散關退回漢中,至需要二十五天,如何來得及?我不如猛攻水,以大軍殺向子口,斷絕子午道的魏軍之糧……」
「不行!」諸葛恪大聲吼道:「我與魏軍對峙於水和涇河,時間已有半月之久,魏軍防穩固,絕非一朝一夕可以攻取;我已飛鴿傳書急報漢中,父親和弟弟必會組織百姓堅守城池,我速速回援方為上策!」
「可是……若我不能在關中拖住魏軍主力,不給子口以致命的威脅,司馬懿將源源不斷地從子午道進兵漢中,我該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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