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姐姐又來信了。此事不敢作主,還得由你拿主意。」諸葛果說罷,將一封信給姜維。
「果兒,這只是的猜測而已,你們……不要小題大作。」姜維滿不在乎地說道,收好信就往帳外走去。
「夫君,你回來!這不是猜測!」楊蘭趕攔住姜維,正說道:「夫君,柳姐的信寫得很清楚,皇后、李昭儀、張貴人和王貴人,們三天兩頭往將軍府跑,每次都會帶些禮前來,這已經非常明顯。」
「夫君,皇后和王貴人沒有把話挑明,這可能是陛下的意思,這是在試探你的意向。」諸葛果先是平靜地說著,突然就提高了嗓音:「夫君,若咱們還裝作視而不見,這絕非為臣之道!」
「夫人,你們不要胡思想!此事……呃……再說了……怎能由咱們說出口?若是誤會了皇后和王貴人之意,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嘛!」
「夫君,你別走!」眼看姜維又想逃,諸葛果趕攔在軍帳門口:「你這榆木腦袋!皇后和王貴人說了多次「青梅竹馬」,這怎麼可能是誤會?王貴人沒有正式托人納采問名,這是在尊重你的意見,你不能繼續視而不見!」
「夫人,正如你所說,人都還沒有上門,咱們豈能首先開口?你們不要胡猜測,若是引起笑話,那可丟臉了!咦,你看,那是什麼……」
諸葛果剛剛回過頭,姜維趁不注意,「嗖」的一聲竄出帳外,引得諸葛果氣憤不已;
楊蘭正要出帳將其拉回,諸葛果將攔住,若無其事地說道:「罷了,這裡畢竟是軍營,讓兵將看見了影響不好,晚上再慢慢收實他!」
「姐姐,那……現在咋辦?柳姐已經送來兩封信,想必快要招架不住了!」
「柳姐是姜霞的生母,都拿不定主意,咱們又能說什麼呢?這個榆木疙瘩!在這種事上,他連個小孩都不如。」
「姐姐,他是在故意裝傻,咱們別讓他騙了。你不是能掐會算麼?你就沒替姜霞卜一卦?」
「我已經卜過,仍是第八卦,坤為地,坎為水。水附大地,地納河海,相互依賴,親無上,此乃上上之卦;若應於婚嫁,預示著好姻緣,相親相,彼此忠誠,白頭到老。」
「既然夫君不願表態,那……咱們……就以夫君的名義給姐姐回信,你看如何?」
「也好,咱們畢竟是臣,不能讓皇后和王貴人久等,就這麼辦!」
。
兩月前,郭淮圍困濟北盧縣,然後往淮水退走,最後全軍覆沒;其間的詳細過程,由杜恕奏於司馬懿,朝中眾臣這才知道王晨被下獄的原因,臉上多有驚恐之。
「太傅,郭將軍一路南退,途經多縣皆未獲得糧草,最終兵敗如山;微臣以為,東平郡太守王晨、任城郡太守曹楷、彭城郡太守曹據,這三人全都不了干係!必須一查到底,絕不姑息!」
「趙大人所言甚是!」辛敞上前附和道:「曹楷、曹據二人也有嫌疑,杜大人只彈劾王晨,這是何意?」
「太傅,趙大人,辛大人,微臣為史大夫,上承皇權,下監百,既然能上表彈劾,必已掌握詳實的證據;郭將軍兵進任城和彭城期間,曹楷、曹據沒有提供糧草,皆因城中糧草已經發往壽春,其間多有巧合,並不能以此推斷二人有罪。」
「杜大人,郭將軍損失兩萬騎兵,皆因三郡太守未能提供糧草之故;曹楷和曹據必是事先得到消息,搶先將糧草裝船運走,這二人必與蜀軍有勾結,此事必須詳查!」
「程大人,這只是你主觀地猜測而已。」杜恕將一捆竹簡呈上,然後正說道:「微臣已經查過,郭淮退往任城郡之時,鄧將軍的糧草徵集令已經發出五日,送達任城也有兩日,曹楷和曹據及時將城中之糧運往壽春,這並無問題;從船隊到達壽春的時間來看,曹楷和曹據的裝船時間,確實在郭將軍抵達的前一日。因此,微臣認為,不能認定曹楷、曹據與蜀軍有私通,也不能認定二人的「輕軍」和「慢軍」之罪。」
「太傅,曹楷和曹據非常可疑,切不可輕易放過,請太傅明查!」
「太傅,這二人畢竟是曹氏宗親,對我理「曹爽政」之事心存芥,二人拒絕提供糧草,必是經過周的謀劃!太傅,切不可被表面現象蒙蔽啊!」
「太傅,我淮北四州先有劉氏餘孽作,又有曹氏餘孽私通蜀軍;如今的四州仍有四郡未復,蜀國騎兵仍在四州猖獗,鄧將軍的大軍已至山,正值兩軍大戰的關鍵時期,我切不可心存僥倖,切不可養虎為患啊!」
「荀大人,任城王曹楷,他畢竟是朕的叔父,對大魏忠心耿耿,絕不可能與蜀軍私通;彭城王曹據……」
「陛下!切不可有婦人之仁!」程喜上前一步,行禮后說道:「陛下,可是忘了曹爽政之事?這兩個曹氏餘孽若不剷除,必將後患無窮!」
「程大人,你為鎮北將軍兼青州刺史,請做好自己的本份!你為臣子,在這朝堂之上,請注意你的用辭!」
「杜大人,此言差矣!」程喜正說道:「曹爽政,曹氏宗族蠢蠢,這乃事實!再說了,坊間多有傳言,都說陛下乃曹楷之子,如此荒謬之事……」
「程大人!還不住口?」王凌厲聲喝道:「你為臣子,豈能對陛下無理?」
程喜並未被王凌震住,反而呵呵笑道:「王將軍,你的兄長與蜀軍私通,此乃誅三族之大罪!還是多多考慮你王家自己的事!」
「放屁!我王家與郭將軍乃是姻親,兄長就算再不識大,也不可能與蜀軍私通!」王凌說罷,趕下跪道:「陛下,太傅!此時多有誤會,還請陛下和太傅明查!」
司馬懿正要說話,杜恕搶先說道:「陛下,太傅,微臣已經查明,東平郡太守王晨與蜀軍並無私通!王晨只是私自將郡中儲糧售往巢湖,若能繳納三倍罰金,按律可貶為庶人;因他私售儲糧,致使郭將軍無糧兵敗,損失甚大,按律可判抄家和斬刑,請太傅明斷!」
「杜大人!你為史大夫,豈可徇私枉法?王晨之罪,明明應該朱滅三族!你既包庇王家,又不追究曹氏餘孽,你究竟有何居心?」
「程將軍!本位極三公,一切皆以律法為依!反倒是你程將軍……」
「罷了!諸位不必爭執!」司馬懿看了看趙儼、荀適和程喜等人,又看了看王凌和令狐愚,正說道:「大魏既有律法,一切就依律法而行;王晨之罪,確實應該誅滅三族,但王將軍、郭將軍從軍多年,於我大魏有功,可將功折罪;此事,就給杜大人稟公理。」
司馬懿說罷,略經思索,不屑地瞥了一眼曹芳,繼續說道:「趙大人、荀大人和程大人的話也有道理,郭將軍之敗,曹楷、曹據二人難干係;可速速捉拿二人,押回嚴加審訊,若真與蜀軍有私通,按律理即可。退朝!」
「陛下英明!太傅英明!」
朝上一陣附和之聲,杜恕和王凌搖了搖頭,曹芳趕站起,弱弱地說道:「太傅……曹楷和曹據……」
「陛下,今日政事已畢,已經退朝啦!還請陛下立刻回宮歇息。」司馬懿板著臉,卻又十分平靜地說道:「來人,送陛下回宮。」
「太傅……」
王凌還想替兄長求,卻被令狐愚拉住,相互間施了個眼后匆匆出殿;時,司馬懿卻在太傅府單獨召見蔣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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