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什麽了?”
賀聞洲皺著眉頭,他那段時間是跟宋星走得比較近,可是無論是跟宋星見麵,還是自己去德國,他都是給黎晚安報備了的。
他捫心自問自己做得還是可以了。
但黎晚安忽然就提離婚了,毫無征兆,那麽決絕。
他覺得自己像是經曆了一場斷崖式分手。
晚安看著賀聞洲,記憶回到那個晚上,到現在都還記得自己聽到賀聞洲說那句話時候自己的。
就好像自己被人潑了一盆冰冷刺骨的水,冰冷的水滴從頭到腳,從皮滲骨髓,原本滾燙的心髒也瞬間凝結冰。
晚安看著賀聞洲,眼眸有一微紅,“那晚你在聚會,有人問你我跟宋星你更喜歡誰,你說你不喜歡送上門的……”
晚安聲音都帶了幾分哽咽,“你說的難道不是我嗎?”
聞言,男人眉頭微微擰著,他什麽時候……
忽然,記憶回。
賀聞洲看著黎晚安,男人抬手了下眉心,無奈道,“真不是你的……我怎麽可能說你?”
“當時問我話的那個人太煩,我是對說的。你是不是沒聽見我後麵的話?”
晚安,“……”
當時聽到那句話心都碎了,哪裏還待得下去?
所以直接就走了。
賀聞洲過來,男人半蹲在人側,仰起頭,看著人微紅的眼睛,扯道,“黎晚安,你那麽聰明,怎麽當時也不想想,你每次主的樣子我有多喜歡?我那句話怎麽可能是對你說的?”
晚安,“……”
那時候哪還有思考的能力?
所以又誤會了……
“這次就原諒你了,不過下次,黎晚安,你再不分青紅皂白的誤會我,我就……”
晚安目落在男人臉上,聲音輕,“你就怎樣?”
男人眼眸溢出淡淡的笑意,“下次你就知道了。”
晚安,“……”
……
吃過飯後,男人主洗碗,晚安則收拾了東西出門。
剛才兩人聊得時間有點久,晚安差一點就要遲到。但好在最後還是準時趕到。
好在晚上沒有手,檢查完病人況,晚安就回了值班室。
手機沒一會兒就亮了一下,是賀聞洲發來的消息。
男人給拍了張照片,是珍珠跟六點睡在沙發裏,兩隻貓頭低著頭,很溫馨的畫麵。
晚安看了眼時間,都已經十一點了,他還沒回去?
晚安抿了下,發消息,“賀聞洲,你別賴在我家,你把你的貓一起帶回去。”
兩人都還沒有正式確定關係,可沒打算留他在家裏過夜。
男人臉皮厚,一點也不自覺的。
賀聞洲,“它倆是不是談上了?分不開。黎小姐,棒打鴛鴦不好,我們六點還小,容易應激抑鬱。”
晚安服了男人睜眼說瞎話的本領,他那隻貓才多大,都沒有發,怎麽可能跟珍珠談?
而且,珍珠早就已經被絕育了。
而且……
“賀聞洲,你給人家取的名字,真的很難聽。”
賀聞洲扯了下,發來一張截圖。
男人當時問給小貓取什麽名字好,發了個省略號,男人就給小貓取名六點。
晚安,“六點真的很難聽。”
賀聞洲這人取名字是真的不行。
那頭虛心好問,“那黎小姐覺得什麽好?”
晚安盯著照片看了兩眼,很可的小貓,被男人養的很好,一發特別漂亮,就是上有幾黑的圓點。
“點點怎麽樣?”
覺得很可,而且也很符合小貓的特點……
跟賀聞洲之前取的名字,也有點相似。
“行,那我給六點說一聲,它媽媽給它改了個名兒,以後它就點點了。”
晚安,“……”
怎麽就媽媽了?
他倒是會往自己臉上金。
有病人不舒服,護士來去看看,晚安一邊起一邊給賀聞洲回了消息,“我有點忙,不和你說了。賀聞洲,你自覺點。”
賀聞洲看到人發來的消息,薄扯了一下,其實他要是不走,怕是也拿他沒有辦法。
不過呢……
既然想要慢慢來,那他就陪慢慢來。
男人起,拎了‘點點’從沙發上起來,“走了,回家了。”
珍珠見小夥伴要走了,一臉依依不舍。
賀聞洲撓了撓珍珠下,“等著,我努力點,爭取早點讓你倆為一家人。”
……
晚安跟醫生換完班就準備回家,昨天白天睡得還算不錯,所以上了夜班,神也還算不錯。
一早就收到賀聞洲發來的消息,問什麽時候到家,男人已經做了早餐等回家。
“下班了。”
晚安忍著角的笑意給賀聞洲回了消息,下一秒就覺眼前一片影。
晚安抬頭,就看見周嘉明站在麵前,男人臉不大好。
晚安主打了招呼,“周醫生。”
“下班了?”
“嗯。”
周嘉明抿了下,還是出聲,“黎醫生,我能問一問,是我哪裏做得不夠好嗎?”
晚安該說的話都已經說過了,但如今麵對麵,晚安還是覺得自己應該跟周嘉明好好談談。
“周醫生,真的很抱歉,你人很好,是我的問題。”
周嘉明皺了下眉,“你還喜歡你前夫?”
晚安幹脆地點了下頭,“是。”
“我和他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可能是命運讓我們一直糾纏在一起,前幾天發生的事,也徹底讓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周醫生,這段時間,是我浪費你的時間了,但我們真的不合適。我能覺到你喜歡我,這段時間我也努力過了,我好像確實沒有辦法,對你產生異樣的愫。”
“而且,你的母親,好像不是很喜歡我。”
晚安見過周母兩次,雖然對話不多,但對方看的眼神,總帶著審視。
很不喜歡那種目。
所以,各種原因加在一起,都注定跟周嘉明不會有開始。
晚安看著周嘉明,真誠道,“周醫生,你人真的很好,希你可以早點遇到那個喜歡你,你也喜歡的人。真的對不起,我當初不應該答應你。”
“黎醫生,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我反而應該謝謝你,給了我這一次機會。因為不論結果如何,我都沒有憾了。”
周嘉明扯了下,男人沒有糾纏,眼底的釋然的笑,“黎醫生,那麽,再見。”
晚安點頭,“再見。”
下一秒,晚安手機響起來,是男人打來電話,問怎麽還沒到家。
晚安一邊離開,一邊對著電話那頭無奈道,“哪有那麽快?”
周嘉明目跟著人的背影,眸微深。
其實,說不憾是假的,但有一種,做放手,他真心祝幸福,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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