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爺子對小兒子一家足足教育了一個半鐘頭，除了一開始打了兩下，其實后面更多的是說教。

他現在是真擔心，就小兒子這個棒槌樣，萬一被高家利用了怎麼辦，他不得不耳提面命多說兩句。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陸老爺子又苦口婆心的跟小兒子講了利害關系，甚至耐著子又給小兒子講了一遍，自己對他們兩個人的安排等等，就是怕陸振國想偏了，被高家帶里。

可惜陸老爺子并不知道，陸振國已經被高家拉下水了，現在因為陸老爺子的詢問，陸振國反而提高了警惕，決定他跟著高家賺錢的事，一個字都不能跟父親和大哥。

陸老爺子也不知道自己的話小兒子能聽進去多，教育完之后，看陸振國夫妻倆，老爺子也鬧心，讓他們走了。

陸振邦看著弟弟離開，眼中含著憂。

父親上次給弟弟十萬塊錢的事才過去多久，半個月都沒有，二弟就開始鬧，高家到底給弟弟許諾了什麼，他總覺得不簡單。

陸振邦不想讓父親擔心，打算不聲的調查一下二弟最近的工作和生活。

忙碌了一天，陸老爺子晚上也沒吃多，早早睡下，屋子里沒了池箐箐和大孫子，他覺得家里都冷清了。

陸家這里早早安靜下來，池箐箐的新宅子那邊兒則是熱鬧多了。

因為大家來得突然，黃嫂子下午又急去了趟菜場，晚上做了一桌子菜，還有幾個鍋子，冬天吃最暖和。

房間里燒著地龍，比暖氣更熱，在房間里大家都換上輕便的服，吃著晚飯，屋子里還有淡淡的臘梅香氣，觀著窗外的雪景，十分愜意。

吃完飯，張秀蘭跟兩個妹妹家的人在客廳說話，電視開著，屋子里擺著各點心水果，三姐妹說的熱鬧些，男人們看電視。

幾個孩子是最開心的，好不容易湊在一起，從下午幾個人就把五進的大宅子跑了個遍，還在五進院子的一角堆了兩個雪人。

池箐箐則跟著爺爺還有姑爺爺一起，在茶室喝茶，正好把大師兄曹銘送的香點上一，用自己空間的靈泉水泡了紅茶一起喝。

紅茶暖，晚上吃了飯喝，有助消化的功效，喝茶的時候談事，神上也比較放松，思路會更好。

茶剛喝了一口，王齊生就急急問起大舅哥跟瞿明川的關系。

歐老爺子沒想到妹夫認得瞿明川，心中詫異，于是把曾經偶遇這家人，并且幫助他們的事說了一遍。

“妹夫，你跟他有……仇？”

歐老爺子看王齊生的表，好像不是很高興。

“大哥，當年我在研究院，寫了一篇十分有分量的科研論文，是我在研究院工作好幾年才得出的研究果。

但這個論文被高梁棟盯上了，他走了我的論文，本來我是可以揭發高梁棟的。”

池箐箐有些詫異，“姑爺爺，你怎麼揭發？東西被走了，難道當初有人看到？”

王齊生神復雜，“應該不僅僅是有人看到，當年我和瞿明川是室友，單位提供兩人間宿舍，我跟他住一起，因為瞿明川努力好學，加上我倆年紀相當，很快就為好友。

我把我的研究果告訴了他，還給他看了我的第一版的手稿，他也很激，說我的研究很有價值。

甚至在我寫出最終的論文時，他還給我提了不中肯的修改意見。這件事本來只有他和我知道，我不知道高梁棟是怎麼知道我有論文的。

但高梁棟我論文的時候，有人告訴我，看到瞿明川在高梁棟離開后，從宿舍里出來。”

“所以，瞿明川告訴了高梁棟？抱上了高家大？”

池箐箐想想酒席上遇到的這個人，五十來歲個子不高有些瘦弱，戴著眼鏡還禿頂，聽他自己介紹是個部門的副科長。

說實話，池箐箐沒看出這個人是個溜須拍馬的人，反而確實一副搞研究的樣子，要是他會結人，也不至于這個年紀只混了個技部門的副科長。

所以也奇怪的，按說此人幫了高梁棟，換個話說也算是拿了高家的把柄，怎麼混的這麼慘。

“高梁棟拿走我的研究報告，我很激自然是找他鬧開此事，然后單位領導讓我拿出證據，其實我這個研究報告有兩份手稿，第一份是第一版，高梁棟拿走的是我修改后的最后一版。

我第一版手稿一直夾在屜的書里，等我回去準備拿出證據，結果我的第一版手稿不翼而飛，那時候我就猜到，應該是瞿明川了，當時我還去求他幫我作證，可他拒絕了我。

單位認為我誣告高梁棟，而高梁棟憑借學研究迅速為單位骨干，然后他就不停打我，但其實他不是搞學問的人，用研究院的績作為跳板去了其他部門，再然后就是他持續對我打，最后我帶著妻子兒離開京城。”

陸北川出琢磨的神，“大伯幫姑爺爺調查當年的事，也是找到了瞿明川，因為他也查到當初丟稿子的時候，瞿明川也在，只是大伯幾次跟瞿明川接，他都矢口否認此事。

年代久遠也沒查到證，瞿明川不肯做證，所以事便卡住了。”

王齊生搖搖頭，“小陸，替我謝謝你大伯。這件事過去了很多年，當初都查不清，現在就更難了。”

“不，也許現在不難了。”池箐箐著王齊生和歐老爺子，“關鍵人就是瞿明川，爺爺你當年對他們一家有大恩。我看不如明日上午約他來家中一趟，我們把事說穿，看他怎麼選。

正好明天家宴，大伯也要來，大家坐在一起通流也方便。如果他還是不答應，姑爺爺的這個事大概率就翻不了案，如果他答應了，那真好讓大伯回去準備材料。”

陸北川思索片刻，“箐箐說得對，這事該有個結果了，拖著也沒用，關鍵就在瞿明川上，爺爺您覺得呢？”

“好，我現在聯系他。”

歐老爺子去聯系瞿明川，陸北川也給陸振邦打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