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是離婚,我啥都沒帶,再說家里那些證件都是你收著的。”
張華冷笑道:“證件我都帶了,份證戶口本結婚證,咱們現在就可以去民政局。
就像你說的,誰不離誰是孫子!”
說完張華拽著王喜財的胳膊就要下樓,王喜財心里立刻慌了,他不想離婚,他死死拽著門把手,“張華,你松開,我自己會走!”
“王喜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耍什麼小伎倆,我現在松手,你肯定就跑了,到時候我找誰離婚去。”
池箐箐在后面跟母親看得一愣一愣,沒想到三姨想通了之后這麼厲害,都不用和母親出手。
王喜財一把甩開張華的手,“離婚可以,房子是我家的,家里存款也是我的,你只能凈出戶。”
“都給你,我什麼都不要。”
見張華不害怕,王喜財急道:“還有兩個孩子,也是我的。們是我們老王家的人,你休想帶走兩個孩子,你要跟我離婚,就只能你一個人走。”
“不行,我什麼都不要,兩個孩子必須歸我。兩個孩子從小你就沒管過,你們老王家還打娟娟工作的主意,我死也不會把孩子給你們。”
王老太聽到這,心里穩了,只要拿住孩子,張華就別想離開老王家。
“華,你這說的什麼話。孩子是我們老王家的人,你憑啥把孩子帶走,兩個兒跟著你這個當媽的,人家一說你離過婚,兩孩子能落什麼好。
再說了你離婚之后再嫁,難道讓我老王家的孩子管別人爹,你休想!”
王老太厲聲喝道,王喜財也立刻附和母親的話。
“我媽離婚,我要跟我媽。”王娟的聲音從樓下傳來,隨即看到王娟、張玉玲還有街道婦聯的人匆匆趕到。
“同志你看,這是我媽昨天被我爸和我打的,從小到大,我爸喝醉了酒就打我媽,打我和妹妹,還要拿刀砍我媽,拿柴火把房子點了,這都是他干的事。”
王老太聽到這話,惡狠狠地瞪著王娟,“你這個小賤貨,我讓你胡說八道,都被你媽教壞了!你爸不就喝點酒嗎?哪個男人不喝酒!
村里哪個男人不打老婆,到你這你爸就了十惡不赦了!我姓王不姓張,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你是誰家的人!”
王老太手照王娟手臂上狠狠擰了一把,然后又往上到掐。
“你干什麼?”街道人員立刻擋在王老太面前。
“你是誰?這是我們老王家的事,你管閑事,讓開!”
“我是婦聯工作人員,我們的工作就是保護婦兒,你兒子打老婆就不行!”
王老太頓住,眼珠子把婦聯的人從上到下掃了一遍,出一抹輕蔑的笑,“你別嚇唬我老婆子,婦聯咋了,我還是婦呢,我要告我兒媳婦不孝,待我這個老人,還把家里的孩子也教壞了,我現在是替管教孩子。
你們婦聯管天管地,還管到我們老王家教育孩子,先吃蘿卜淡心!”
王建英和王建萍兩人一把拽住婦聯的人,“你別走,我媽不好有心臟病,你們要是把嚇出個好歹,我們跟你沒完。”
王建玲更是直接大喊,“婦聯的欺負老太太了,大家都給我們評評理,我媽管孫,婦聯的人有啥權利管我家的事。”
王喜財趁機一把拽住張華,“老子不過打你兩下,你就找人,你這個臭婆娘,還是打你打了,跟我回家。”
“王喜財松開我,我要跟你離婚,你松開我。”
婦聯的同志上前幫忙,結果被王老太拽著瓷,“你們要干啥,你們別過來,哎呦呦我心口疼。”
張秀蘭見三妹婆婆耍無賴,也急得上去幫忙,池箐箐被阿桑攔著,現在人太多,又是在樓梯間,萬一撞著摔著那就麻煩了。
王娟還有樓上樓下幾個關系好的都上去幫忙,誰知道王老太和王家三姐妹一出手,戰斗力棚,四個人擋住了四面八方的人,加上又是在樓梯間,位置也小,樓上樓下不人下不來,只能干著急。
“你干啥,我告訴你們,我媽要是心臟病倒著,你們都得賠錢。”
王建英一把推開葉嫂子還不忘威脅眾人,王建萍和王建玲二人也在拼命幫忙。
“哥,你還心疼干啥,你揍,這種人就是欠揍!”
有了母親和三個妹子壯膽,王喜財也不怕了,見張華不肯走,揚起拳頭又要打,誰知拳頭還沒落下來,肚子上挨了重重一拳,差點把早飯吐出來。
張華揚起拳頭,暴怒地撲上去,“王喜財,這些年你打我,我一直讓著你,你是不是以為我打不過你!我以前給你留著男人的面子,在兩個孩子面前,不想還手,挨你幾下換得家里寧靜。
我看我是給你臉了,今天我就好好教訓教訓你!”
張華揚著拳頭沖過去,照著王喜財的肚子哐哐又給了兩圈,趁著王喜財彎腰,啪啪又給了他幾掌,“王八蛋,打人的都不是男人,我今天也讓你知道下挨打的滋味!”
王喜財疼得直不起腰,王老太見自己最親的兒子被打,嗷地一嗓子要沖過去,但這回到大家攔著們了。
“王八蛋,沒用的玩意,我才打了你幾下,你就這麼大聲,這二十年你是怎麼打我的!”
張華一把薅住王喜財的頭發,對著他臉頰左右開弓,打得王喜財嗷嗷疼,而這麼多年挨打,忍的委屈就跟水位高漲的水庫一樣,現在突然宣泄,猶如開閘放水,本聽不見王喜財的求饒聲。
王家三姐妹見大哥挨打,也是拼命往前,進去后,王建英剛要手,被張華一腳踹到肋骨,疼得一下子倒在地上。
王建玲倒是扯住了張華的頭發,但耳朵上的金耳環被張華拽住,又不肯松手,嗷嗷疼。
王建萍見小妹一個人頂不住,上去掰張華的另一只手,姐妹倆好容易按住張華。
王喜財恨不得弄死張華,見不了,揮舞著拳頭沖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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