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瑤回去就跟蕭允坐一輛馬車了,蕭允是騎馬來的,那馬就讓元寶騎著了,噠噠地跟在馬車邊上。
王卿瑤用視眼掃了一遍馬車四周,見沒什麽可疑的人,就低聲音對蕭允道:“我有一個想法,你看看能不能行。”
蕭允挑挑眉,示意往下說。
“衛太師如今心急火燎地在找皇長子,我們這邊關於先皇後當年生子的事一點證據也沒有,全靠猜測,不如……不如就遂了衛太師的願,給他搞一個皇長子出來。”
“怎麽搞?”
蕭允有點不大明白,就是弄個假的出來吸引衛太師的注意力也沒什麽用,反而會讓假的那個惹上殺之禍。衛太師要殺人,總不是親自上陣,殺手可不管為什麽要殺,隻管殺就行,抓住了也沒用。
他們手裏還有一個紀管家呢,嚴實得很,怎麽打都不肯招,也是個狠角。要是讓方正審一審,說不定能吐出點什麽。
那麽,首先就要把紀管家弄回端京。
紀管家如今是通緝犯,弄回端京勢必會被人發現,到時不管是關刑部大牢還是大理寺,都有衛太師的人,再要審就難了,一個不小心還可能被滅口……
蕭允思緒翻飛,當真覺得還不如一刀結果了紀管家,省得煩心。
王卿瑤道:“皇上不是派你去雲貴執行任務嗎?至於什麽任務,還不是我們說了算?我們大可以散播點謠言,說皇上是讓你去找落在民間的皇子呀,私生子什麽的。”
蕭允眼皮子一跳,他家王妃真是膽大,什麽都敢說。皇上要是知道了,不得甩幾個大耳刮子。好好地在宮裏待著,怎麽就弄出個私生子了?
皇上要是惱了,真查起來查到定安王府頭上,就不是一句兩句能解釋得清的了。
蕭允不說話,王卿瑤看他臉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自然不是大規模散播,咱們這謠言隻傳給衛家,尤其是衛太師。至於皇長子,那就是個影子,讓衛太師上躥下跳的影子,說不定跳著跳著,我們就能窺得一點當年的真相。”
衛太師幾次沒得了王卿瑤,現在雖然不手了,定安王府外還是有人盯梢,自以為藏得好,早被王卿瑤發現了。王卿瑤深知反間計的厲害,並未讓人清理掉,留著說不定以後能派上用場。
看,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蕭允明白了的意思。
且他們剛剛從孝賢皇後的母家回來,這要是馬上被人截獲點消息,可就太惹人遐想了。
兩人回府後,當天夜裏就向南州的方向飛鴿傳書——傳給蕭墨,蕭墨在南州不是什麽。但蕭允和他通信一向走的自家暗樁,隻要暗樁裏沒有鬼,旁人輕易是截獲不了的。
鴿子撲棱幾下,沒飛出多遠就被人打下來了,掉在地上,隻發出落地的聲音,一聲都沒出來就死了。
黑暗中一人迅速撿起,又消失在夜幕中。x33xs.
暗中監視的元寶看到這一幕,立刻回府稟報了蕭允,蕭允點點頭,魚兒果然上鉤了。
飛鴿傳書的容寫的很晦,不知道孝賢皇後生子被害的人本看不懂,衛太師要是真派人去南州,就說明當年卻有其事。
太師府。
衛太師一看下麵送上來的紙條,臉就變了,皇上竟然已經知道了!皇上一點端倪都沒出來,還派了定安王調查,莫不是懷疑到了他頭上?
這麽一想,衛太師就睡不著覺了,不過想到他早就派了人去南州,心裏就稍微鬆了口氣,要真讓蕭允他們早一步找到皇長子,他還有後招。
當年孝賢皇後早衛貴妃一個月生下了皇上的長子,他就開始行了,明明產房裏相關的人都被滅了口,那孩子的他也看見了,怎麽那孩子還會活著?這事竟然還會傳出去,還被人寫了書大規模演出?
真是太離譜了!
衛太師派出去的人本沒找到什麽當年的產婆、娘或者宮,如他當年吩咐的一樣,所有產房裏的人都被滅了口,什麽都沒流出來,但是該死的王卿瑤就是知道了!
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以的年紀本不可能,也不應該知道!
而且這該死的丫頭裏沒一句真話,把他們耍得團團轉。
如今貴為定安王王妃了,再要就難了!
不過現在好了,他至知道那個孩子流落到了南州,隻要那孩子在南州,就是把南州整個都翻過來,他也會把那孩子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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