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瑤一進定南王府就要吃飯,可把定南王的三個孫子驚訝到了。
這位定安王妃的臉皮貌似和他家祖父差不多厚,他們剛才不是吵架來著?好意思吃他們家飯嗎?
定安王妃用事實證明,非常好意思。
定南王倒是比他三個孫子大方,還說了句文縐縐的話:“上門即是客,哪能不給客人吃飯?”
他吩咐下人準備飯菜,等飯的空檔,就領著蕭允他們先去見蕭墨。
蕭墨倒沒有被關在大牢裏,定南王看在老太妃的麵子上,把他囚在一小院中,不讓任何人見他。
蕭允他們進去的時候,蕭墨正力地爬著一棵靠在牆邊的樹,妄想借著這樹爬上牆頭,溜出去。
門鎖一下,門一推開,兩邊的人都愣住了。
短暫的沉靜後,定南王咆哮起來:“蕭墨你這個兔崽子,你爬樹想去哪兒?烏王八蛋的,你又想拐我們家朵朵是不是?”
定南王的獅吼功一響,本就沒幾片枯葉的樹上,慢悠悠掉下來兩片葉子,徹底了桿司令。
蕭墨被當場抓包,抖了兩抖,也慢慢地從樹上了下來。
還能爬樹,說明沒胳膊也沒。
王卿瑤上下打量他,見他除了臉上有稍許傷外,其他竟看不出半點不妥。
蕭允衝上前去,激地抱了抱蕭墨,拍著他的胳膊道:“蕭墨你沒事就好,你從懸崖上掉下來,可把我擔心死了。”
“大哥,大嫂。”蕭墨又恢複了端京時候的冰霜男樣,淡淡和蕭允、王卿瑤打招呼,“我沒事,多虧朵朵……”
“小郡主!”定南王瞪著比牛還大的眼睛提醒他。
蕭墨改口:“多虧小郡主救了我,小郡主為了救我,還傷了手臂,大哥大嫂,你們一定要好好謝謝人家。”
除了在端京時,每月初一的家庭會議上,王卿瑤還是頭一次見蕭墨說這麽多話。
蕭允點頭:“應該的應該的,不知小郡主現在在哪裏?我想當麵跟道謝。”
定南王有三個孫子,卻隻有馮江朵一個孫,一出生就向皇上請封了郡主的封號。所以南州這邊的人都習慣小郡主。
馮江朵武藝高強,帶著一個累贅,又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也就是賠進去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折了一隻胳膊。
正在自己院裏養傷,右手綁著夾板,吊在脖子上。
見呼啦啦一群人湧進來,怔了怔。
“祖父。”
“你就是朵朵吧?”這個時候,王卿瑤充分發揮了長嫂母的作用,徑直走上前去,熱地拉住了馮江朵沒有傷的左手,霹靂吧啦道:“我是蕭墨的大嫂,那位是他的大哥。蕭墨跟我們說這次要不是你救了他,他早就沒命了。哎,老話不是說,救命之恩當以相許嗎?蕭墨以相許你要不要?”
馮江朵跟王卿瑤想象中差不多,就是酷酷的英姿颯爽那一掛的。鵝蛋臉,眼睛大而黑,濃眉,鼻梁高,有點定南王的影子,又增添獨有的,和英氣完融合。
氣質清冷,頭發高高地束在頭頂,穿一墨藍勁裝,渾上下找不到一點首飾裝飾品,幹淨又利落。
聽了王卿瑤的話,也沒顯出什麽害的神,盯著的眼睛,幹脆利落地回答:“要。”
這子一點都不矯造作,王卿瑤了了。
蕭墨角微微一翹,定南王咆哮:“要個屁啊!老子不答應!”
馮江朵看著定南王:“祖父你說過,我所有的事都可以自己做主。”
定南王:“……”
半響耍賴道:“我後悔了。”
就是馮江朵也無語了。
這個時候定南王府的下人來報說是宴席準備好了,王卿瑤得前後背,先就不去管這些事了,和蕭允領著銀朱他們去吃飯了。
蕭墨也一起去了,陪著喝了幾杯酒。
酒足飯飽之後,下人來撤了桌子,奉上茶水。蕭允就問起蕭墨這幾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和馮江朵又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想到蕭墨還害了,兩頰顯出可疑的,過了一會兒才慢慢把這幾日發生的事說了。
前麵綁架的事跟金豆豆說的八九不離十,綁匪要麽蒙著臉,要麽帶著麵,他也不知道得罪了誰。後來他們把他弄到一座破廟裏,他聽到他們說要通知定安王和王妃,讓定安王妃一人來赴約,這才知道這事跟王卿瑤有關。
說到這裏他看向王卿瑤:“大嫂,那些人綁架我到底是為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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