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九，躊躇滿誌的王老太太原本打算拿住王卿瑤，把韓歲琴嫁進定安王府，從此王卿瑤一頭，狠狠出一口惡氣。誰知不蝕把米，反王卿瑤抓住了把柄，自此都要活在王卿瑤了胎氣就算份的恐懼中。

    “我們走吧。”

    事解決完了，相信王老太太以後都不敢作妖，王卿瑤心大好，蕭允親自扶著出了偏廳。

    王大、王子景跟在後麵相送，沒走多遠，韓歲琴追了上來。

    “王妃，我想單獨跟你說幾句話。”

    蕭允警惕地看著，馬上道：“我沒有惡意的，真的隻是說幾句話。”

    王卿瑤點點頭，示意蕭允別張，這麽多人看著，韓歲琴要做什麽也做不了。況且已經用視眼掃視過，韓歲琴上沒帶危險和可疑品。

    同韓歲琴稍稍站遠了一點，還在眾人的視線裏，隻是旁人不好意思盯著倆瞧，蕭允卻是好意思的。不僅一眨不眨地盯著，耳朵也豎了起來。

    “韓姑娘有什麽話想跟我說？”不演戲了，王卿瑤也不表妹了，似笑非笑地著韓歲琴，等著開口。

    韓歲琴長著一張麗又誠懇的臉龐，還有一些端莊，上沒那些個綠茶的風流氣質，就這麽往那一站，說是名門世家的千金也有人信。

    “王妃娘娘，不管你信不信，其實我無意給定安王做妾……這都是老太太一人的主意，我我……我不由己。”

    王卿瑤也不回答，略略挑起眉頭。

    “……韓家早已敗落，我是家中庶，嫡母不喜，因容貌姣好，便被送進端京來……做正室做妾做姨娘都不要，隻要能嫁高門補娘家就行了……”

    麵上顯出淒苦來。

    王卿瑤知道，有些人家就是這樣，兒多了不值錢，比如永寧侯府穀家，隻要能為家族謀福利，兒的終生幸福本不算什麽。

    有點同韓歲琴了，淡淡道：“我知道了，我沒有怪你。”

    韓歲琴深深鞠躬，告退。

    蕭允離得近，韓歲琴說的話他基本全聽見了，若有所思地著的背景。

    王卿瑤輕笑道：“怎麽？了惻之心？”

    蕭允挲著下：“隻是奇怪。”

    “奇怪什麽？”

    “嫡母不喜，就把送進端京來，神經病啊，不喜歡不是應該隨便找個人把嫁了嗎？”

    王卿瑤微微蹙眉，上次和蕭允去雲貴，王家人給他們踐行時，蕭允就見過韓歲琴了，那時候沒有顧忌到有外男出場，今天怎麽顧忌上了？

    “倒是有一個簡單暴的法子。”

    “什麽？”

    王卿瑤借口不用王大、王子景相送，一個拐彎，拐去了英姨娘院裏。蕭允不方便進院子，就和元寶在院外等著。

    英姨娘如今雖不管著王家，卻還是管著王大院裏。

    上回白氏咬掉了半個耳朵，王大卻沒有因此嫌棄，可見的本事。

    王卿瑤親自來見英姨娘，英姨娘寵若驚，穿著石榴紅的月華，兩邊的頭發放了下來，正好遮住了傷的耳朵，不損半分容貌。

    “王妃怎麽來了？”英姨娘又驚又喜，忙吩咐人上茶上點心，喜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不用忙活了，”王卿瑤開門見山道，“我來是跟你打聽個人，關於韓歲琴，你了解多？”

    英姨娘一愣。

    王老太太想讓韓歲琴進定安王府做妾的事，英姨娘早有耳聞。

    隻是一個姨娘，管不到老太太頭上，老太太也不會拿這事跟商量。

    不過有個習慣，雖然這事跟沒關係，也做不了主，單還是要將消息牢牢掌握在手裏。

    說句誇大的話，隻要進了王家，就要把這人的底細查得清清楚楚。

    “這個韓歲琴是江陵郡人，是老太太娘家弟弟，也就是王妃您舅爺爺的孫。韓家舅老爺有四個兒子，三個兒，韓歲琴就是老四的兒。韓老四是個風流人，跟老……”

    說到這裏，英姨娘下意識閉上了，過了一會兒才又道：“韓家老四兒子兒一大堆，加上其他三個兒子生的，韓家足足有十七個兒，韓老四一人就占了一半。韓歲琴排行第九，生母是韓家四的庶妹。”

    “……是這十七個兒裏容貌最，也最甜的，家裏長輩都喜歡，連嫡母都被哄得拿當心肝，自己親生的反而靠了後。”.x33xs.

    “長得好，心氣就高，瞧不上江陵郡這個小地方，想方設法求了嫡母，才送到我們家來，想借著老太太的手，謀求一份好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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