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蕭允歸家,王卿瑤興衝衝把今日發生的事跟他說了。
衛雨的事,單憑王卿瑤一人做不到,便是有珍珠幫忙也不行。
那模仿衛雨的聲音的人,正是當初衛雨用來挑撥王卿瑤和蕭允關係的口,技奇才——盧雄。
當初蕭允把他趕回老家後,就一直派人悄悄盯著他的行蹤,等衛雨這邊不找他了,又把他弄到了端京。
他這門絕技,在關鍵時候能起大作用。
是個人才。
榮王府那個偏僻的小院裏,盧雄就躲在床底下。
便是衛晴當場推門進去,也發現不了他的行蹤。
更何況,衛晴被王卿瑤誤導,又有那麽多人看著,為著衛雨的清譽,本沒膽量推門進去。
就算事後衛雨反應過來怎麽回事,衛晴估計也不相信。
蕭允看高興的樣子,也跟著高興起來。
“這才是剛開始,衛雨自以為聰明無雙,我就要自食其果,當初不是也這樣陷害過穆錦縣主?是不是以為我們隻有挨打的份?”
說起衛雨,他的語氣又變得森然。
武王府暖房宴那次,衛雨為了幫助太子擺穆錦縣主這門毫無助力的婚事,也是設計穆錦和的丫鬟搞百合。
那次多虧了王卿瑤,衛雨的計劃才沒。
這回王卿瑤和蕭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新仇舊恨一起算,讓也嚐嚐和丫鬟搞百合的滋味,且有聲音為證,百口莫辯。
王卿瑤很聰明:“後麵是不是要把這事宣揚出去?”
“當然,費了這麽大力,怎麽能不更多的人知道?衛家估計這會兒也在想對策了,我猜不多時今日榮王府的賓府裏都會有衛家的人拜訪。”
“讓我們不要說出去?”
蕭允點一點頭:“到時候衛家有人來,你就順著話說,反正這事又用不著你去宣傳,也不算騙人。”
王卿瑤嘻嘻笑倒在他懷裏,兩人挨著膩歪了一會兒,蕭允又道:“對了,過兩天,定南王要回男州了。”
王卿瑤吃驚:“這麽快?”
定南王來端京這段時日,除了開頭幾天比較有存在,後麵就低調得仿佛不存在。
宮裏宴會什麽的,他也找借口沒去參加,能不麵就不麵。
他本來就是談馮江朵的婚事的,這會兒婚事吹了,他自然也沒有理由再待下去。
“留了馮江博,就是南歌郡主最小的弟弟在端京,照顧南歌郡主。”
馮江博才十三四歲,自己就是個半大孩子,他能照顧馮江朵?
馮江朵需要他照顧?
王卿瑤出懷疑的神。
蕭允笑著輕彈了一下的腦門:“笨,其實就是監視南歌郡主,不讓和蕭墨來往。”
“定南王怎麽不幹脆把朵朵帶回南州?”
自然是馮江朵不願意回去。
定南王拗不過,隻好讓繼續留在端京。但又擔心和蕭墨藕斷連(其實一直沒斷),就讓馮江博留了下來。
馮江博年紀小,關鍵時刻撒潑打滾都沒問題。
定南王已經往宮裏說過了,皇上說什麽也要給他辦個踐行宴,就定在後天。
不過沒請蕭允和王卿瑤。
他倆無召不得宮。
也正好遂了定南王的心意。
定南王估計不想看到蕭家的任何人。
說起這個,王卿瑤就想到皇上不讓蕭允進宮的真正目的。
了下,思索道:“你說,皇上一直不讓你進宮,順會不會兇大發,溜出宮來殺你?”
“他就是想也不能夠啊!他又不是普通人,他可是皇上邊的得力太監,他出個宮門大家都看著呢!”
“他要是趁變的時候出宮呢?”
蕭允眨眨眼睛,勾住王卿瑤的腰肢:“我發現你在做壞事上麵很有天賦。”
王卿瑤“咯咯咯”笑。
目前他們也不知道順多長時間變一次,持續時間多長,隻能做好防範。
王卿瑤跑到書案前,憑著記憶把老年順畫了下來。
“你好好記著這張臉,”對蕭允說,“別讓他靠近你。”
————————
衛家那邊,衛雨發生了這麽離譜又尷尬的事,衛晴馬上帶著回了衛家請求幫忙。
衛晴紅著臉把事講了一遍。
衛太師眉頭一擰,麵不善地看了衛雨一眼,眼神冰得能把人當場凍住。
衛雨害怕地瑟了一下,弱弱解釋道:“祖父,我沒有,是王卿瑤陷害我。”
衛晴馬上道:“為什麽要陷害你?我親耳聽見的還能有假?”
衛太師不忙著辨別事真假,立刻人把衛晴和衛雨的母親了過來,讓他們備上厚禮,分別去今日榮王府的賓府上走一趟。
兩位夫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衛太師也沒明說,隻吩咐那些人管好,不要到說。
至於如何委婉地敲打、懇求,就全憑兩位夫人的本事了。
兩位夫人走後,衛太師才有心思跟衛晴、衛雨掰扯這事的真假。
要說王卿瑤陷害衛雨,衛太師是相信有這個機的。
可是是怎麽做到的呢?
衛晴說親耳聽見了。
衛雨急急解釋:“祖父,你還記得我們家以前有個車夫盧雄嗎?他表麵上是我母的表兄,其實是我找回來的一個奇人。”
“他善於口?技,能模仿各種聲音,惟妙惟俏,便是本人聽見都分辨不出來。王卿瑤這次肯定也是找了這樣的一個人!”
衛太師麵無表地看著:“盧雄人呢?”
衛雨麵難堪之:“失蹤了。”
“失蹤了?”衛太師提高聲線,“你做了什麽?”
衛雨看了一眼邊的衛晴,在衛晴眼裏一直是個純善憨有點驕縱的妹妹,下意識地想保住這個人設。
可是衛太師沒有讓衛晴出去。
衛雨咬了咬,低聲把自己做過的那些事一一說了出來。
利用盧雄的口?技本領,汙蔑馮江朵和蕭允有一,離間王卿瑤和蕭允,馮江朵和蕭墨的關係,想害王卿瑤落胎。
和雲燭聯手,敗壞馮江朵的名聲,讓方太妃對馮江朵有見。
衛晴越聽越詫異,半張著愣愣地著衛雨。
的妹妹,原來是這樣的人嗎?
衛雨看到衛晴的神,心中刺痛,幹脆把和盧雄無關的事也說了出來。
“華宮裏,和田芙蓉玉被那件事,也是我故意陷害王卿瑤的。”
“夏國金公主和齊王的事,也是我設計的,我原本和商量好了,助嫁給定安王,可惜出了差錯。”
“還有王卿瑤早產的事,也是我吩咐五公主幹的。”
“還有衛雲嫁給定安王為側妃,也是我一手策劃的。”
衛晴震驚,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問。
衛雨看了衛太師一眼,衛太師輕輕點了點頭,便道:“起先是因為讓我不高興,後來是因為妨礙了我們衛家,妨礙了太子繼承大統。姐姐,你是衛家人,我實話告訴你,王卿瑤是我們衛家的公敵,必須死!”
衛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衛雨看著,心想:姐姐,你還不知道榮王的是怎麽斷的吧?還不知道衛雲是我親手勒死的吧?你若是知道了,還會認我這個妹妹嗎?
衛晴茫然地看向衛太師:“祖父……”
衛太師雙手別在後,褐的錦長袍趁得他更加暗。
“晴兒,你是衛家的嫡長孫,你有責任保衛衛家的前途和百年榮辱。”
衛晴連連搖頭:“你們,你們……”
忽然意識到,衛雨做的這些事,衛太師都是默許,甚至鼓勵的。
道:“定安王妃怎麽妨礙太子繼承大統了?隻是一個婦道人家,能做什麽?”
關於皇長子的事,衛雨也不甚清楚。
隻是衛太師這麽說,便這麽信了。
聽了衛晴的質問,衛太師冷冷道:“你不需要知道做了什麽,你隻要記住,王卿瑤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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