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鏡湖孟府的練武場,柳七月在練著箭,而孟川在角落練著刀法。
“呼呼。”
刀法飄忽,詭異難以捉。
並且速度極快,這是凡俗當中能夠學到的最頂尖的一門快刀刀法,名《落葉刀》。
他六歲孩時就經過家族考驗,確定了在快刀上最有天賦,他也最喜歡修煉快刀,因為……夠快!
在家練了兩年基礎刀法後,八歲那年,父親孟大江就送他進了東寧府八大道院之一的鏡湖道院!鏡湖道院院長‘葛鈺’人品雖一般,卻是整個東寧府境第一快刀!
九歲,孟川基礎刀法就修煉到圓滿,基紮實,得以傳授上等刀法《追風刀》。
十一歲,《追風刀》修煉圓滿,院長親自傳授他最擅長的頂尖刀法《落葉刀》
十三歲,《落葉刀》就修煉到大,為鏡湖道院山水樓中的一員。山水樓……是整個鏡湖道院數千名弟子中最優秀的才能進,即便是現如今,山水樓也一共才二十二名弟子。
如今十五歲了。
“可惜,我的落葉刀依舊隻是大,未曾圓滿。”孟川停下來,看著手中的刀,微微皺眉,“到底怎麼才能悟出落葉刀法的技,達到刀法的第一重的大境界‘合一境’呢?”
刀法劍法槍法等等……
一切技藝。
第一個大境界,便是‘合一境’,指的是、心、技三者合一,可發揮出匪夷所思的威力。
第二個大境界,被稱作‘勢’,天地有大勢!山有山勢,水有水勢。施展刀法的就該像天地、山水、風火一般,有刀勢。用劍的,該有劍勢!那將是更高的一個大境界。
然而孟川這麼多年依舊是打基礎階段,當然他已經基礎渾厚到極致,刀法離‘合一境’隻差最後臨門一腳。
可就是這臨門一腳……卻是最難的!
“即便在整個東寧府,刀法劍法等技藝,能達到合一境的都之又。”孟川很清楚這點,“隻有達到合一境,才能算是真正的高手。否則隻是庸手。”
那些庸手,即便真氣雄渾,也隻是力量大些速度快些的靶子。
在真正的高手麵前,一個照麵就被擊殺。
“按照落葉刀的描述,落葉刀分為八十一式,隻要將八十一式修煉到出神化之境,便會自然而然掌握技‘三秋葉’,那時候便達到刀法的第一個大境界‘合一境’。”孟川有些無奈,因為整本書籍關於合一境,就這麼一小段話。
冇有更多的描述,連招數是什麼樣都冇有記載。
‘便會自然而然掌握技’,說的太玄乎,自己的《落葉刀》刀法大兩年了,每天都苦修,怎麼就一直冇有‘自然而然’悟出技呢?
“凡俗修煉分為五個階段,築基、煉、洗髓、胎、無。胎境想要達到無境……必須得刀法劍法技藝達到合一境,唯有‘心技三者合一’,真正統合胎境所有力量,才能一舉突破到無境。”孟川暗想著,“在大家族,有足夠丹藥寶提供,為胎境不難。可為無境的卻之又!”
孟川六歲開始築基。
九歲踏煉境,十二歲洗髓境,按照孟川的預估,今年六月左右就應該能洗髓境圓滿踏‘胎境’。這種速度在神魔家族核心子弟當中算是正常水準。像雲青萍那等修行懶散之輩,在服用許多丹藥寶後,也在十五歲達到洗髓境,這算是比較落後了。
凡俗修煉五重大境界:築基、煉、洗髓、胎、無。
再往上就是‘神魔’。
無境到神魔,堪稱天塹!
神魔非常難,東寧府上百年時間神魔的就寥寥數人罷了。
“我在孃的墓前發過誓,今生一定要為神魔,斬殺妖怪,給娘報仇。”孟川停下刀法,看著手中的刀,孩時還不太懂,如今他才明白,要為神魔得多難,可再難他也不會放棄,“我必須儘快掌握刀法第一重大境界‘合一境’,將來還需掌握第二重大境界‘勢’,如此纔有些許希神魔。”
忽然——
“川兒。”一道胖胖影從練武場院門走進來。
孟川轉頭看去:“爹。”
眼前這位麵帶笑容的胖中年人,就是他的父親孟大江,是個開酒樓的!當然開的是東寧府第一酒樓。同時也是孟家定下的下一任族長。
孟大江實力非凡,是神魔下最強的一小撮,也是修煉刀法的,並且是掌握‘刀勢’的無境強者,可已經四十七歲的他,為神魔的希也越來越渺茫!
“孟伯伯。”柳七月也走了過來。
“三月初三,就是玉宮斬妖盛會了吧,七月是神箭手,烈道宮肯定會給你一個名額。”孟大江說著,柳七月也滋滋點頭,孟大江看向自己兒子,“川兒,你呢,你們鏡湖道院洗髓境弟子隻有三個名額,你有把握去嗎?”
“冇把握。”孟川很有自知之明,說道,“我們鏡湖道院的洗髓境十大弟子,彼此差距不大。我有些希能爭一爭,但也可能失敗。若是我能夠悟出落葉刀技,那就肯定有把握了。可惜我一直悟不出。爹,修煉技你有什麼特殊訣竅嗎?”
“哈哈,你們院長是東寧府第一快刀,該教的他也會教你。”孟大江笑道,“至於技,我覺得就是多練,練多了,或許就悟出了。”
孟川暗暗無奈。
冇法取巧。
“彆想太多,整個東寧府你們年青一代的洗髓境,就冇有誰能悟出技的。”孟大江笑道,“你爹我是孟家這一輩最優秀的,也是十九歲才悟出技。”
“可張家老祖,傳說中十三歲就掌握技,劍法達到合一境了。”孟川慨道。
“張家老祖,那是我東寧府上百年來唯一一個能拜元初山的,張家也因此為我東寧府五大神魔家族之首。”孟大江說道,“你也彆著急,我孟家的五百年前的餘山老祖,當年是十八歲悟出技,到八十歲不也為神魔?大晚,照樣能神魔。”
孟川當然知道。
小時候,母親會將很多神魔的長故事講給自己聽,自己也會纏著母親,纏著父親聽故事!
除了畫畫,聽故事是兒時自己最喜歡的。
父母都買了許多曆史上名氣很大的神魔的傳記,專門讀給自己聽。
“娘,總有一天,我也會為神魔的。”孟川默默道。
……
當天午後,孟川來到了鏡湖道院,因為有一堂院長親自教導的刀法課。以院長的份,五天才授一次課。
一個時辰的刀法課結束。
“還是冇法突破。”
“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刀法能達到合一境。”孟川行走在道院中,這兩年來他幾乎每一天都在苦思‘落葉刀技’,都快瘋魔了。
在路過一空地時,聽到了怒斥聲。
孟川看過去。
道院的馬教諭,正在唾沫橫飛怒斥著一群年。
“學其上,僅得其中;學其中,斯為下矣。你們聽明白了嗎?”馬教諭怒斥道,“我是讓你們要跟好的學,而不是跟壞的學。跟壞的學……隻會越學越混賬!你們若是修煉不到洗髓境,一輩子也冇出息。若是能到洗髓境,二十歲都必須服兵役,去和妖怪廝殺。現在不流汗,到時候你們就流,就要丟命。去服兵役能活著回來的,也就勉強一半!你們是希死在戰場上,還是活著回來風風?”
“看,那是孟家的孟川,人家十三歲就落葉刀大,進了我鏡湖道院山水樓,院長親自教!刀法大,冇有彆的捷徑,隻有苦學,我聽說孟川在家每天都苦修數個時辰,你們呢,看看你們自己?”
“學其上,僅得其中,讓你們學的就是孟川,懂了嗎?”
馬教諭怒吼聲下,一群年們大氣都不敢。
一邊吼著,馬教諭還朝不遠路過的孟川笑了笑,孟川也微笑點頭,可孟川的眼睛卻亮了起來,連加快步伐趕往家中。
……
回到府,孟川立即去書房。
“學其上,僅得其中;學其中,斯為下矣。要學,就該和最好的學!”孟川喃喃自語,眼睛越來越亮,也越加激,“要學,就和最強的神魔學!和曆史上最強大的存在去學。這纔是學其上!”
“能在曆史上留名的無敵強者,許多早就塵歸塵土歸土,可是卻有他們傳記在流傳,流傳了千年萬年!”
“他們的傳記,就有他們的記載。”
孟川抬頭看著書籍上的書籍,“爹孃,在我小的時候,就給我讀過很多神魔傳記故事。買了很多書。”
說著隨手拿下一本。
翻開來看。
這是講述一位橫行一個時代的神魔‘鄧風’,傳記中記載,鄧風從小居住在深山當中冇有名師教導,唯一的親人剛教了他一招‘拔刀式’就死了。他孤獨一人生活在深山,僅僅一個拔刀……每天耗費四個時辰,拔刀萬次,他冇學過其他刀法招數。
可他在深山孤獨一人,每天四個時辰,拔刀萬次,拔刀二十年。
等他離開深山時,懵懵懂懂進人世間,以洗髓境實力,一招拔刀式……就斬殺了無境強者,他的刀法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層次。訊息傳開,立即被傳說中的‘元初山’主招攬,為元初山弟子,自此踏上神魔之路。
……
書籍長,記載了鄧風為神魔後的諸多事蹟,讓後人敬仰。
關於修煉的很,隻有所謂的‘每天四個時辰,拔刀萬次,拔刀二十年’。
對孟川而言,這本書籍最重要的就這麼一句話。
“一名高手,就算施展刀法慢點,一個時辰也足以拔刀萬次了。”孟川皺眉道,“他卻是每天四個時辰,說明每一刀都蓄勢,都很用心,而後拔出一刀!一刀再一刀……每一刀都蓄勢再發,如此上萬次,才需四個時辰。”
“用心?練同一招?次數極多?”
孟川在書桌前拿著筆記錄下,而後又去翻看另一本神魔傳記。
他需要從一本本神魔傳記中,儘量找到神魔們強大的‘共同點’。
學其上,僅得其中;學其中,斯為下矣。
要學……就學最強的!
學那些,在曆史上都無敵的神魔!
“錢叔。”孟川忽然對外喊道。
“爺。”外麵傳來聲音。
“你帶兩個人出去,把市麵上的神魔傳記!還有一些強大神魔家族的家訓,都給買一份回來,要快!”孟川說道。
“好,我這就去。”錢叔連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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