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霖喝著酒,把鮮花擺在墳頭前,又撕下一片一片的花瓣,“老大,其實我找到了另外一個陸景瑤。”
“但這個陸景瑤,不是老大你的那個陸景瑤,我想讓陸景瑤殺了葉晚檸,把葉晚檸送下來陪你的,但是這個陸景瑤,他/媽/的不爭氣。”
“寧願自己死,也不肯葉晚檸一下。”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傻/呢!”
沈一霖又喝了一口酒,“老大,你說,我真的能夠得到幸福嗎?”
香山上的風呼呼吹著,這一片地方,有許多的桃花,沈一霖話音落下後,紛紛揚揚的桃花就被風吹了過來。
很快就落在他的上、腳邊、還有一些,直接落在了他的手上。
沈一霖看著落下來的桃花,突然就愣住了。
“老大,你這是在告訴我,我值得擁有嗎?”
沈一霖盯著墳頭,“不應該啊!老大你的骨灰不在這兒,這個冠塚,隻是我做來給自己留個祭拜的念想的,你怎麽可能回應我呢!”
沈一霖自言自語著,“老大,其實你也很自私,你自己不想活了,就丟下我和兄弟們,我們都是你救下來的啊!你怎麽可以不管我們了呢!”
“要是你還在,你就能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麽做了。”
沈一霖說著,又狠狠灌了一口酒,“沈星河,你他/媽/的為了一個人,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你就是個傻/,大傻/。”
“嗚嗚嗚……老大,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啊!”
沈一霖不停的哭著,他一邊哭一邊喝酒,帶來的三瓶酒,很快就喝完了,鮮花被他拿起來,然後狠狠摔在墳頭上。
“你死了倒是好了,留下我像個孤魂野鬼。”
“老大,我想你,真的很想很想你。”
“葉晚檸那個賤人,畫的漫畫我看了,怎麽能把你畫的那麽恐怖惡心呢!那些事,明明就不是你做的,為什麽要那麽畫呢!”
“一邊把你畫死了,一邊又假惺惺的給你一個完結局的番外,當誰是傻子呢!”
“老大,你聽我的,你去葉晚檸的夢裏麵吧!你去把嚇死,你去把的魂勾走,這樣葉晚檸就不能再畫你了。”
“老大,你聽我的話了吧!我知道你聽得到。”
“我明天就要看到葉晚檸死掉的消息啊!”
“如果葉晚檸不死,我死了就掐死你。”
沈一霖站起,把酒瓶子重重的砸在墳頭前。
“不就是新生活嗎?我爛命一條,當然值得更好的生活啊!”
“哈哈哈……哈哈哈……”
沈一霖瘋狂的大笑出聲,笑完後,他踉踉蹌蹌的下山,走到一半路的時候,給手底下的人打電話,他喝了酒,不能開車了。
能不給自己找麻煩,他就不會給自己找多餘的麻煩。
很快,手下來開車帶他回去。
回到私人醫院後,沈一霖已經沉沉睡著了。
手下一路把他背進大樓,背進電梯,然後抵達頂樓,最後送回了一一現在所在的那間房間。
廚房裏麵,白思洋正在做菜,在沈一霖離開後,一一思索半天,還是把白思洋來做菜了。
隻不過把西餐改了中餐,有排骨有,還有鴨魚,一一和白思洋說的意思是,今天沈一霖給求婚了,所以想好好慶祝一下。
白思洋自己也是孩子,對這些儀式同樣是在意和喜歡的,於是歡歡喜喜的按照一一的吩咐做菜。
呆在廚房裏麵,那些刀就全部拿了出來。
一一要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一一小姐,一霖總喝醉了。”
手下是個生麵孔,但對一一顯然是很悉的。
一一急忙站起,“把他扶進臥室吧!”
“沙發睡著估計不舒服。”
“好的,一一小姐。”
手下背著沈一霖,一一打開臥室的門,“你把他放在床/上,我去煮點醒酒茶。”
“好的,一一小姐。”
手下恭敬的答應著,把沈一霖給送進了臥室的大床/上。
一一進了廚房,對著正在做飯的白思洋說道:“思洋,一霖喝醉了,我現在想先給他煮點醒酒茶,但是這兒好像沒茶葉了,你可以去幫我拿一點嗎?”
“可以啊!沉醫生的辦公室就有,我去拿過來。”
白思洋洗了個手,“一一小姐你等一會兒啊!”
“好,你快點啊!”
“我擔心一霖會難。”
“我會很快的,放心吧!”
白思洋轉出了廚房,一路小跑著離開。
一一眼神冷下去,抓起砧板上鋒利無比的水果刀,放在後,迅速的回了臥室。
沈一霖躺在床/上,一張臉頰紅彤彤的,眼睛閉著,發出了很響的打鼾聲。
一一右手握刀,左手出來輕輕推了推沈一霖,“沈一霖,你醒醒,你怎麽樣了?還好嗎?”
沈一霖一點反應也沒有,眼睫也沒有一下。
“沈一霖,沈一霖,你醒醒,我給你拿了醒酒茶,你起來喝一點。”
一一繼續推著沈一霖,聲音也比之前提高了幾分。
但沈一霖還是沉沉睡著,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一右手拿著刀,揚起狠狠砸在了沈一霖的心髒。
要他死。
死的的。
再也沒有可能站起來。
一一手起刀落,眼神果斷狠辣。
沈一霖猛地睜開不眼睛,就看到一一那張因為恨意和果決從而有些扭曲的臉。
一一猛地把刀拔出來,朝著沈一霖的眼睛狠狠刺了下去。
沈一霖出手,可酒讓他的大腦在此刻是完全麻痹的。
他的作遠遠不如一一的快,一一刺瞎他一隻眼睛後,接著毫不猶豫的又刺向他的另外一隻眼睛。
“啊——”
沈一霖終於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尖聲。
一一果斷的又給了沈一霖好幾刀。
滿手都是鮮,滿床都是鮮,上徹底染到鮮紅。
沈一霖,你去死吧!
沈一霖一雙眼睛被刺瞎,此刻全是鮮,他想再看一眼一一,想問問,不是他嗎?不是要和他好好過日子嗎?
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都已經決定放過葉晚檸了,都已經決定不再執著於自己的計劃了,他都決定對一一徹底放下防備、徹底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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