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從來沒有這麼清爽過！”黃朝笑著說，“現在凌晨或是清早的時候有很強烈的反應了，到刺激時也反應明顯，不過到了真刀真槍上陣的時候就不行了！”

卓越笑道：“其實你本是沒問題的，你這個況用西醫的話來說就是到了驚嚇造的，吃藥不會起任何作用，藥越吃越嚴重，要用心理療法進行治療！”

但這個時候國有幾家醫院開設了心理學科？就算有心理醫生，醫生的水平還要打個問號。

他繼續說道：“用我們中醫的話來說，你這是在到驚嚇之后造了心膽氣虛！之前你吃了很多補腎的大補，造心火郁結，用一般的辦法降不下來，我上次給你開的藥膏中的主藥是蒺藜，這味藥能通真，真一通，諸癥皆消！”

“不過你的主要問題還是沒有解決，那就是心膽氣虛，今天你來了，我就再給你看看！”

在卓越的示意下，黃朝把手放在脈枕上。

卓越給他的左右手都診脈之后，拉開屜拿出來一個褐的小玻璃瓶遞給黃朝說道：“這個藥丸你拿回去吃，每個月逢五、七號服用，一天三次，一次八粒，其他時候不要吃，大約吃四天就應該有效果了，這四天期間不能近，服用過四天之后就沒有忌了，懂我說的意思吧？”

黃朝接過瓶子看了看，“今天是13號，也就是說15號、17號、25號、27號這四天我可以服用，下個月的5號、7號······可以服用，其他時候不服用？然后15/17/25/27號這十天之不能人？”

卓越點頭：“對，這一瓶吃完了就不用吃了！”

這瓶藥是卓越自己買藥材找專門做中藥丸的作坊制作的，藥引子就是那些爛筆頭，把那些爛筆頭燒灰燼，把灰燼混合進藥材之中，沒有這個藥引子，這副藥就毫不起作用，爛筆頭的作用就是這麼神奇。

到了月底，黃朝又來到醫院門診室找卓越。

卓越剛送走一個病人和家屬，黃朝就提著一個包進來了。

“喲，哥來了，快坐！”卓越招呼道。

黃朝見到卓越就抱著他大哭。

“喂喂喂，哥這是怎麼啦？”卓越慌了手腳。

“老弟，我好了，全好了呀，現在我威猛得很吶，這兩天，我老婆天天求饒，嗚嗚嗚······兩年了，整整兩年我變了廢人，我一想我不是個正常男人，就心如刀絞，有誰知道我心里的苦啊，有誰知道我心里有多抑啊，天可憐見，我終于重振雄風了！”

黃朝一把鼻涕一把淚，又哭又笑。

卓越很理解黃朝這種心，家里一個滴滴、艷不可方的妻只能看，用不了；外面有那麼多圍繞在邊，也沒能力用，明明想得要死，卻心有余而力不足，屢次遭打擊，這種打擊足以讓一個人的發生大變。

“哈哈哈，現在不是好了嘛，好了就行了，不過以后還得悠著點，不能因為好了就報復過度消費！”卓越說道。

黃朝用桌上的紙巾了鼻涕和眼淚，“明白，明白！老弟呀，讓你見笑了，今天我實在是太高興了！對了，差點忘了！”

他說完就打開帶來的包，從里面拿出一面疊得方方正正的錦旗，打開后送給卓越，“我知道你的規矩，送東西送紅包都不收，我沒什麼表示敬意的，這面錦旗你一定要手下！”

卓越一看，錦旗上繡著“妙手回春”。

“行，錦旗我收下！”

黃朝又要請卓越吃中午飯，卓越婉拒了，表示已經有約，下次再聚，黃朝這才離去。

這時一個老婦人攙扶著一個老漢走了進來，后還跟著三個中青年男子。

“卓大夫！”一個年齡最大的中年男子向卓越打招呼。

卓越點頭問道：“怎麼啦？”

中年男子連忙說：“這是我爸，我們在呼吸科那邊看過醫生了，也做了很多檢查，呼吸科的醫生和主任都說我爸這病可以確診是肺癌，就算治療也沒多久時間了，我們想找您看看，這病還能不能治？”

卓越問道：“檢查結果呢？”

“哦，在這里！”患者年紀最小的兒子連忙把結果拿過來。

卓越拿起片子看了一下，又看了活檢病理檢查結果，再把其他檢查看了一遍，抬頭說：“患者多大年紀了？”

“今年剛剛六十！”

卓越放下檢查結果說道：“這個況可以做手把腫瘤切除，再用藥調理；也可以先用藥調理，穩住病，排隊等肺源做肺移植手！”

第二個兒子問道：“做手能活多久？”

“五年以上！”卓越如實說道。

“那······費用呢？”患者大兒子問道。

卓越說道：“做腫瘤切除手、住院費以及這期間用藥，大約需要兩萬塊；如果做肺移植手，費用就高了，至得準備十萬以上，這還不算后期服用抗免疫制劑的藥，而且這個藥的價格還比較高！”

患者的幾個兒子都沉默了，大兒子說道：“卓大夫，我們商量一下！”

“行，商量好了告訴我！”

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特別是兒子多的老人，在重病時，生存率要比只有一個子的老人小得多！

兒子越多，老人的醫藥費的問題就越難解決，因為有分攤醫藥費的矛盾；反而是只有一個兒子的，沒有指，子重親，為了能讓老人活下來，可以承很多。

這其實就跟‘一個和尚挑水喝，兩個和尚抬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是一個道理。

卓越正在給另外一個病人問診，外面傳來了那三兄弟的爭吵聲，沒過一會兒，那三兄弟不歡而散，最后各自甩手離開，連病重的老頭和獨自留下來照顧的老母都不管了。

這就是人和現實，電視劇里播放的那種兄弟姐妹在父母患重病之后出錢出力、齊心協力給父母治病，最后到賣房子傾家產的地步也要堅持治療的況不能說現實生活中沒有，那絕對是極數。

病重的老頭氣得上氣不接下氣，不停的咳嗽。

老婆子跌坐地上嚎啕大哭，“這可怎麼辦嘍，老天爺啊，都說養兒防老，我們平時舍不得舍不得穿，也要給他們穿好吃好，到了老了，沒想到是這種報應，生兒子有什麼用啊······”

卓越心里也很難，可人家兒子們都不管了，他一個外人能說什麼？他也只能盡一盡醫生的職責。

“好了好了，大媽別哭了，大爺您也別生氣，氣壞了子反而不值當！這樣吧，您過來我給您號個脈，再給您開一個方子您回去買藥吃！”

診脈結束后，卓越斟酌了一下開了一個方子，并親自代煎煮服用事宜。

把這對老夫妻送走時，卓越心里很難平靜，在醫院待的時間長了，接的病人多了，各種奇怪、奇葩的事也見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