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菁,我能看出來,秦銘是真的喜歡你。”
許菁輕輕地嗯了一聲,“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對他那樣冷淡?”
許菁神一頓,長睫輕輕,低低道,“因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是我認識的秦銘。”
“什麼意思?”趙思夢皺著小臉,一副難以理解的模樣。
許菁微微一笑,“沒什麼。”
趙思夢見不想多說,也不好再追問下去。
從醫院出來后,兩人直接回了趙家。
趙川見到許菁滿傷痕地回來,頓時怒火四起,揚言要去找秦天算賬。
直到趙思夢向趙川展示了秦天的慘樣,趙川的老臉才終于緩和。
他特地來管家,再三囑咐要注意許菁的飲食,忌辛辣,忌油膩,但也不能寡淡無味。
同時,他又派書去買了許多補品,幾乎要將的房間堆滿。
許菁的心中滿是暖意,忽然覺得上的傷口也沒那麼痛了。
這幾天實在是累極,簡單清洗后,便直接睡了。
迷迷糊糊中,耳邊似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實在太困,不愿睜眼,只是有些不耐地蹙了蹙眉。
未過多久,上傳來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
的黛眉漸漸舒緩,神也慢慢平靜下來。
睡夢中,似乎再次落悉的懷抱,淡淡的雪松氣息讓人莫名安心。
閉著雙眼,挪了挪,選擇了個舒服的位置,角微微上揚。
第二天清晨。
微微的涼意過,許菁慢慢睜開眼眸。
床邊的窗戶半開,水藍的紗簾隨著微風,輕輕拂。
許菁慢慢起,坐在床上,素手輕,似乎在著床單上留的溫度。
連續三天,許菁在趙家吃了睡,睡了吃,除了偶爾開幾個視頻會議之外,幾乎無事可做。
不在的幾天,公司依然有條不紊地運營著。
這一點,倒是讓倍欣。
這天晚上,依然如往日一般,早早睡。
待燈熄滅,不過半個小時,一陣細微的聲響傳耳畔。
悉的雪松氣息,裹挾著幾分料峭的寒意。
他坐在床邊,細細地看著。
月著窗戶灑落而進,在的周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銀輝。
的睡安靜,臉已經比前兩天紅潤很多。
他看向的眸充滿眷念,帶著深深的克制與忍。
隨后,他拿出一小罐藥膏,沿著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涂抹。
微涼的白膏,帶著淡淡的香氣,一點點地抹去斑駁的傷痕。
倏然,白皙的小手一,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猝不及防,抬眸看去,恰巧撞見了一雙明亮的清眸。
他有些歡喜,又有些局促,連忙掙,與拉開距離。
他垂了垂眸,似乎想到什麼,將手中的藥膏遞了過去。
“這藥膏的效果很好,不會留疤。”
淡淡的聲音,滿含關心。
許菁看著他手中的藥膏,忽然明白為什麼自己上的大多傷痕已經消失。
他見垂眸不語,以為是不愿接,不由得補充了一句,“你放心,今后我不會過來了。”
低沉的聲音泛著些許酸,讓許菁驀地紅了眼。
努力忍住心中緒,微微了。
“為什麼?”
為什麼他要如此小心翼翼?
他明明不是這樣的人……
秦銘并未說話,黑曜石般的瞳孔中流出幾分不解。
許菁深吸了一口氣,鄭重問道,“在我面前的秦銘,到底是不是真實的你?”
秦銘微微一怔,神有些訝異,“為什麼這樣問?”
“秦天說過,你心思縝,算無,為達目的,可以用盡一切手段。我雖然不信,但回想起最近發生的種種,不又暗暗疑,我所認識的你是真正的你嗎?”
那個善良正直,粘人又撒,甚至還有些小心眼兒的男人,是真正的他嗎?
還是說,這只是他所偽裝出的一種假象?
如果不是,那他前兩天的表現又怎麼解釋?
若不是顧子淇攔著,可能秦天已經被他當場打死!
秦天的死活,倒是不會在意。
在意的是,這種事于他來說,是不是只是普通的小事而已?
秦銘的眸倏然冷下,眸中地過一鶩。
果然,當時就不該放過秦天!
“你不相信我?”秦銘抬起眼眸,神滿是傷。
許菁不有些心虛,暗暗地低下頭,“我只是在模糊,難以理清頭緒。”
秦銘轉過來,緩緩向走近,“我對你盡是真心,沒有半分虛假。”
他頓了一下,角笑意苦,“只是,你一直對我心懷芥。”
許菁怔了怔,一時啞然。
誠然,在中,面對未知的況,總是忍不住退。
習慣于保護自己,更想要的是能夠隨時投,隨時出的。
可是,遇到秦銘之后,才發現,有些難以割舍。
如此,就越來越害怕,破裂的那一天,無法而退。
秦銘看垂下眼瞼,不由得向前靠近幾分,溫聲問道,“菁菁,你喜歡我嗎?”
許菁下意識地抬眸,見到他的眸子正直直地盯著自己,期待而又忐忑。
明明比較年長,但對于,卻是懵懵懂懂,毫無概念。
雖然過男朋友,但都是很快結束。
后來,一直忙著工作,本不想在上花費半分力。
如今面對他直白的相問,竟然不知道作何回答。
“什麼是喜歡?”問道。
秦銘眸微暗,想了想,回答道,“大概是毫無理由地想著一個人,喜怒哀樂都是因這個人而起。”
想要一門心思地對好,卻又想要將牢牢地綁在自己邊,讓無法離開自己的視線。
秦銘的眸落在許菁的上,墨眸逐漸變得幽深晦暗。
若是想要借此離開,他倒也不介意撕掉這一偽裝的皮囊。
只要能留住,就好……
他本就從黑暗中來,偶然瞥見了一束,自然不會放手。
就在秦銘在心中暗暗計劃的時候,許菁忽然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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