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對大隋手,牽的不止是后者的心。
中原五國,平時互不干涉,也有各自的利益與矛盾之爭。
說到底,五國承認自己是中原人,著華服,有著類似的文化和歷史,但并沒有太過統一的意志,彼此并沒有將對方當作自己人。
也就是在這種時刻,大元不惜遠征千里,也要大隋,才能牽其余中原國度的心。
大夏,李燁布置完畢,正在等待前線到來的消息。
大唐跟突厥比鄰,沒有跟大元接壤,但大元從突厥國土大搖大擺路過,前往大隋攻伐,未嘗不會用同種手段征伐大唐。
自得到消息起,大唐國境線上的唐軍,就陷了張之中,因為民間上有另一種說法。
大元借道,很可能不是為了大隋,而是想要打大唐!
這種風聲傳得越來越廣,最后連唐皇也不得不重視,調集兵馬在邊境設防。
只是巧合的是,被調往北方的李靖,卻帶著近半兵馬提前來到大唐玉門關,跟恰巧趕來想要叩關的突厥西王庭兵馬隔關相。
兩方無言,此陳列的百多萬大軍,也就此停歇下來,有火藥味,卻無硝煙氣。
大漢。
漢武帝亦早早得知大隋被攻打的消息。
他有心幫助,卻無力為之。
一年多前張良出使大夏,為夏帝滅真而賀,當時唯有大唐同時出使,大隋大秦的使臣,都遲遲未去。
大隋太遠,他管不著,但大秦就在隔壁,兩國一直跟大元戰不停,若是大秦出了意外,大漢不能幸免,當是時,他就派出大漢繡前往大秦調查。
最終得到了秦帝崩,秦世子扶蘇病死,二世即位的消息。
秦二世即位,大秦同大漢的關系,便在對方的意志下,再沒那麼和諧。
主要原因是,秦二世始終想要滅掉大元,但漢武帝認為不是時候,這時候出,可能會自咽苦果。
就這麼的,大秦出兵猛攻,為大漢分擔了不力。
代價是,就在一個多月前,大秦境烽煙四起,秦二世不知所蹤,民不聊生,大秦半數國土易主,余下半數,還是因為秦國出了個名為秦子嬰的帝王,在大漢的幫助下,才勉強穩住局勢。
為了防止大元出手,將秦國徹底滅掉,致使大漢獨木難支,武帝不敢。
時至如今,他仍舊不明白,秦帝那般英雄人,怎麼會養出一個聽信讒言,被權閹左右,讓家國淪落至此的兒子。
“先生,你認為,我們應該怎麼做?“
未央宮,漢武帝看著站在玉階下的張良,終于問道。
后者站在原地,面上沉思。
“陛下,臣認為,此刻宜靜不宜,此事大夏不會坐視不管的。“
“可若是大隋也跟大秦一般失陷,此消彼長,大元必將更強,朕的大漢,真的能頂住嗎?“
漢武帝有些茫然看著下方。
一個秦二世,帶給他極大的心靈震撼。
哪怕夏皇李燁功績卓著,但萬一膨脹了呢?這位可是五國帝王間最年輕的,比之秦二世都要年輕許多。
“陛下……“
張良嘆了口氣。
“此刻我等不看著,莫非派兵,莫非派人前往大夏督促夏皇不?“
武帝也沉默了。
做為鄰國,哪怕接的國境不長,可還是有必要保持良好關系,他不會讓人去大夏對一國天子指手畫腳,那是戲子所行,徒增笑爾。
“朕明白了。“
漢武帝長嘆,起對張良道。
“先生,朕乏了。“
“陛下慢行。“
張良施禮,轉快步離去。
大秦,咸宮,秦帝子嬰看著面前名為魏忠賢的頭,臉上出痛快的笑。
他抓起那頭顱上花白的頭發,直起一腳將它踹飛出去。
“將它當作蹴鞠踢!“
子嬰對著左右隨從道。
隨從們慌忙跑了出去,或張或興圍著魏忠賢的頭顱圈踢起來,好似唯有如此,才能解心頭之恨。
子嬰看了一會兒,轉往咸宮中走。
“陛下,大元的兵馬,只怕已經到大隋境了。“
“大隋嗎?“
子嬰頓了下,笑呵呵繼續前行。
“夏皇也就罷了,到底斬除了許多大元爪牙,那隋皇只會窩里橫,難大事,我大秦方歷國難,無力援救,該如何還是如何。“
“是。“
匯報之人快步離去,將天子的意志灑遍咸。
站在原地,年輕卻有不灰白發的秦帝,站在了原地。
它眺遠天空,滿臉悵然。
上如此,但他心底里,還是真心希大隋能勝,哪怕只是一場小勝,也能鼓勵所有厭惡大元的國度和百姓。
例如大秦。
……
鐵勒部草原,一厚包裹下的霍去病抬頭看向令人猝然的初雪,低罵一聲后走進了面前的營帳。
營帳,早已等候多時的骨力裴羅見到霍去病走進,快步迎了上去。
“打的怎麼樣?“
霍去病隨口問道。
“回稟侯爺,我族中人說,大隋方面損失不大,至于大元……“
大元如何,骨力裴羅暫時也不清楚,索略過。
“他們如何打的,大概死了多人。“
霍去病隨手揮道。
骨力裴羅有些窘迫,他又不在戰場上,哪兒知道傷亡況。
“看來,你覺得是大元占優,還是大隋占優?“
霍去病換了問題,開口再問。
“自是大隋!“
骨力裴羅沉聲道。
“首先,大元的糧食需從遠方調配。
不是說大元不能搶,但如此龐大的隊伍,就是搶了食又如何?
“說的不錯,繼續。”
霍去病點頭示意。
“這其次嘛~”
骨力裴羅嘿嘿一笑,目看向霍去病。
“大隋不是有侯爺在這里當靠山,哪怕大隋失利又如何,只需侯爺出手,勝利還不是唾手可得?”
骨力裴羅是見過霍去病作戰風格的。
當對手時,這種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敵人很嚇人,但若是做為隊友,那就很靠譜了!
霍去病知道骨力裴羅是在拍馬屁,但心中還是很用的,輕輕點頭。
二人又閑聊了倆兩句,霍去病麾下將領終于進營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