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握著手機,冷汗浸了掌心。
此刻恐懼到想哭,卻只能拚命抑著自己的緒。
陸靳深。
陸靳深!
並不能奢求這個男人會看到自己的消息。
因為的信息經常會被他直接忽視過去,甚至都不會點開,就直接刪除。
不知道自己這次的救命簡訊是不是也進了他的手機垃圾箱。
況且就算他看到了,也不一定會相信。
畢竟在他心裡,自己不過是一個為了惹他注意而用盡卑劣手段的人。
漆黑的辦公室,蘇落手腳冰涼的蜷。
而外面,腳步聲時遠時近。
就在這時,一個嘎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咦?這裡怎麼會有一個包?老徐,你不是說們都走了嗎?」
這句話猶如死神的手,一個擭住了蘇落的心臟。
「嘶,還真是個人的包,難道是忘在這裡了?」
「不可能!」拿到嘎的聲音接著說道:「這包里有鑰匙,忘在這裡怎麼回家?不對勁……」
說著,一道手電筒的芒從蘇落的腳前劃過,差一點就照到了。
「這件事不能有任何閃失,你去搜這邊,我搜那邊,確定一下到底有沒有人!」
此刻,蘇落的緒已經綳到了極致。
外面的那兩人明顯在檢查桌底和角落。
而且聲音距離越來越近。
終於,一雙男人的腳走到了蘇落的視線中。
他此刻就站在自己躲避的那個工位旁邊。
慢慢的,漆黑的影一點點俯下了子,一點點向蘇落靠近……
就在那雙眼睛即將看到蘇落時,一聲慘突然響起。
蘇落此刻猶如從冰窖里被撈出來一般,麻木的聽著外面座椅倒地的巨響,還有人慘哀嚎的聲音。
片刻后,聲音漸漸停止。
接著,一隻手到了蘇落的面前。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蘇落張咬住了那隻手的手臂。
對方明顯作一頓,不過接著那雙手還是一把抓住了蘇落,將人從漆黑的桌下面拽了出來。
「是我。」
男人的聲音明顯帶著急促的息聲。
蘇落僵的抬起頭,借著月看了那張臉良久,這才理智回攏,整個人一下子癱坐在了陸靳深的懷裡,嚎啕大哭了起來。
二十分后,警察介了此事,將那兩人帶回了警局。
事態得以平息。
「不用,我能走。」
哭到眼眶紅腫的蘇落掙扎著站起,卻連站都站不穩。
下一秒,蘇落便雙腳離地,被陸靳深直接抱起。
「再掙扎我就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你抱下去!」陸靳深的聲音冷極。
聽到這句話,蘇落立刻安靜了下來,任由陸靳深抱著自己,一路到了地下車庫。
副駕駛上,陸靳深將西裝外套裹在蘇落的上,然後一路飆車回了別院。
經過私人醫生檢查,確保蘇落無大礙后,陸靳深這才啞聲道:「幫我包紮一下傷口吧。」
這時蘇落才注意到陸靳深左邊的手臂,黑西裝的不太對勁。
沒等醫生有作,蘇落便踉蹌著奔到陸靳深的邊,仔細一看,黑西裝果然有一大片的跡。
這一刻,蘇落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
「你傷了??」
「嗯,小傷,不用擔心。」
說著,他下了外套,裡面的白襯衫猩紅刺目。
解開襯衫紐扣,小臂一道五六公分的刀口還在流。
蘇落看著這道長長的刀傷,瞳孔抖。
這小傷?
他在公司的時候怎麼沒有說?
還一路把自己抱到車上,又開了足足二十多分鐘的車。
「大夫,他的傷……」
蘇落的目轉向醫生。
醫生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小陸總,您也太不把自己的當回事了。不過還好,刀口不深,我給你理一下。不過在傷口癒合前左手不能用力,也不要有大幅度的作,洗澡的話……也要煩請夫人幫他一下,千萬別沾了水。」
蘇落此刻本顧不得醫生提的那些要求,只是不住的點頭應下。
折騰到晚上十一點半,陸靳深的傷口才算理好。
燈下,蘇落看著陸靳深被紗布纏繞的小臂。
「對不起。」
蘇落小聲說了一句。
陸靳深抬頭看了蘇落一眼,「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反而是我要謝你。如果不是你在那裡,公司將損失至幾十個億。」
「哦。」
蘇落悶悶的點了點頭。
隨後,房間便陷了沉默。
片刻后,陸靳深站起了。
蘇落見狀趕跟著站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蘇落問。
陸靳深回頭瞥了蘇落一眼,薄吐出兩個字:「洗澡。」
哦,洗澡啊。
聽到這句話,蘇落正想坐回去,結果屁剛到椅子,蘇落就又彈坐了起來。
洗……洗澡??
剛剛醫生是不是叮囑過洗澡的注意事項?
好像是說,要讓自己在旁邊協助,不能讓他的傷口沾水。
「呃……你……能不能不洗澡?」
蘇落的指尖絞著角,試探的問道。
頓時,陸靳深看蘇落的表變了:你是在開玩笑嗎?
蘇落表微微一僵。
好像確實不太現實。
之前和那兩個盜的傢伙打鬥時他上估計出了不汗,然後又忍著疼開了一路的車,熬到了現在。
以對陸靳深潔癖程度的了解,如果今晚不讓他洗澡,那還不如殺了他。
「算了,如果你不願意幫我,那我還是自己來好了。」
陸靳深的眸看向蘇落,轉而輕描淡寫道:
「反正大了就是發炎染而已,死不了人的。」
說罷,陸靳深轉就走,本不給蘇落思考的餘地。
「呃……哎?我……你先等等……」
蘇落急的直跺腳。
但看著盥洗室的門正在徐徐關閉,蘇落終於紅著臉開口了。
「我幫你還不行嗎!!」
瞬間,那僅剩下一條隙的門重新打開了。
陸靳深靠在門前,面無表道:
「那還愣著幹什麼?進來吧。」
蘇落咬了咬,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但是在看不見的背後,陸靳深的那冷漠嚴肅的角卻驀然勾起了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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